第一商行,殊不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说,不要总把别人当傻子,说不准哪天就被反杀了呢。”
凤倾华和战北霄相视而笑,想起从前在段景同那儿受的羞辱,如今也算出了口恶气。按照计划,清凌公子深居简出,由凤倾华照料,方便治疗。而他手里的商铺,则交给战北霄出面,由赵叔暗中协助。外面都在传清凌公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怕是命不久矣,幕僚们闻之,纷纷赶来世子府商议决策。段景同坐在书案后,看着近日铺子里的进账,笑得快合不拢嘴。有战北霄做内应,他的商铺也赚了不少钱。其中一个幕僚性子比较急,当下就迫不及待道:“世子,眼下清凌公子重病,看样子是好不了了,世子可要尽快做决断才是,以免错过良机啊。”
“这就不行了?不是一直在治吗?”
段景同吃惊道。毕竟清凌公子的警惕是出了名的,他以为按计划还得再等一两个月。幕僚说:“眼下只透出了一点消息,但绝对真实,否则他怎么可能把商铺交给花老板夫妇和一个管家,他自己却从不出面?”
听他这么说,段景同不可否认的心动了。但他却没有一口应下,而是转头去问姓盛的幕僚:“你的看法呢?”
盛幕僚先前缄默,段景同问了他才开口。“世子既然也心存疑虑,不如亲自去看看,眼见为实,方可做决断。”
他一针见血,直接道出了段景同心中所想。段景同大笑了几声,说:“许久未见,也该去拜访一下那位清逸绝尘的清凌公子了。”
正好他也想知道那人病到起不来床,会是何种姿态。当天正午,段景同独自一人,领着几盒药材来到了清凌公子府前。相比以前,整栋宅子的护卫多了许多,警戒很严。护卫不认识他,阻拦的态度倒也算得上和善。段景同提起手里的药材,晃了晃,说:“我姓段,从世子府而来,今日特来看望清凌公子。”
得知他的身份,护卫立马恭敬行礼,可是依旧没有放他进去。“我家公子身体抱恙,世子若想探望,还请等公子好转后再来。”
“那正好,我认识一位名医,兴许能帮得上忙。不过我得先进去见见清凌公子,好把他的症状转告给名医。”
他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七八成,但还是想亲眼看看清凌公子病得有多严重。护卫仍旧以“公子不便见客”为由阻拦了段景同,见他不死心,不由得黑了脸。“世子请回吧,大夫说了公子不能见客,您再如此纠缠,属下就只有得罪了。”
段景同堂堂摄政王世子,自然不会惧怕一个小小护卫。可眼下还不确定里面的真实情况,他不敢贸然出手。“干什么呢!”
战北霄出现时,段景同还在和护卫争执,他直接吼了一声,护卫便噤声了。在了解了前因后果后,他假意训斥护卫:“此乃摄政王世子,你有几个胆子敢拦他?以后段兄再来,谁也不准阻拦!”
称兄道弟明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护卫连忙道歉退开,段景同嘴角微翘,心想自己的合作伙伴很懂得随机应变。战北霄接过那些药材,领着他走在前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冲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世子若有吩咐,命人传消息给我就行,实在不比亲自跑这一趟。”
见他在府里说话如此随意,段景同皱起了眉头,说:“我来探望清凌公子。”
战北霄说:“世子大可放心,此处已尽在掌握之中。”
意思就是可以放心说话。联想方才门外护卫的反应,段景同惊讶道:“这么快?”
战北霄笑笑,没有回答。他先是领着段景同在府里转了转,然后才带他前往清凌公子住的院子。一路上,眼瞅着府里下人对战北霄毕恭毕敬,他也能在这里畅行无阻,段景同忍不住调侃:“你如今也是权威势大啊。”
战北霄说:“还不是多亏世子的帮助,我才能有今天。清凌公子病重,撑不了几天了,咱们的计划就快要实现了。”
“哪里,也是你自己争气,先提前恭喜你了,未来第一商铺老板?”
战北霄适时露出野心,段景同看过来时他眼里满是狂喜和迫不及待。随后两人来到清凌公子的房间外,透过窗缝,一个形容枯瘦的男子躺在床上,屋里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乍一看,没有人能认出那是清凌公子。“这是……清凌公子?”
段景同不敢置信道。战北霄及时调整好神情,冷冷一笑,说:“世子也不认识他了吗?起初我也不信,但日子久了,也就信了。”
最狠不过身边人,段景同庆幸自己先前没有冲动得罪花老板夫妇。亲眼见过清凌公子,他打消了疑虑,和战北霄确定了后面的计划就离开了。他走后,凤倾华推着清凌公子从屋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味。“怎么样,我的化妆技术天下一绝,你是不是也被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