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商行的事儿,想来就稳了。而清凌公子却一直没作声,犹豫不决的看着段景同离去,直到段景同快要将房门打开时,清凌公子这才慌忙的叫住他,“世子爷!请留步!”
段景同满脸傲娇的转过头来看着清凌公子,“公子想清楚了?”
清凌公子点头,“虽说我并不知晓世子爷为何如此关心花老板二人的事儿,但经过方才世子爷的洗礼,本公子觉得也不是不能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告知与你。”
段景同内心窃喜,但明面上却装作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这就对了,公子您有时候就是死板了些,若是能帮上忙的地方,本世子定染会鼎力相助。”
清凌公子这又开始装起了痛苦,“哎,此事并非是我不想说,只是这对于我,对于第一商行来说都是个耻辱!”
“难道花老板他们做了对不住公子的事儿?”
段景同佯装诧异的问道。清凌公子点头,“说来话长,这也是本公子疏忽大意了,花老板他们夫妇二人对于第一商行的贡献的确是功不可没,我们第一商行能在短时间内崛起,自然是少不了他们的一份功劳。”
“那公子又怎么说是耻辱?”
段景同自然知道战北霄他们干了什么,但明面上装出的诧异却十分真诚,只要将清凌公子这儿攻克了,到时候第一商行就妥妥的成为囊中之物了。而此时的战北霄已然准备离开了,“看样子跟我们猜的没错了,这厮就是想要两头捞好处,清凌公子输了。”
凤倾华这会儿倒是不急了,“不如再看看?”
“小葡萄应当也想我们了,我们先回公子府邸,想来他们谈完便会回去找我们的。”
战北霄温柔的看着凤倾华说道。“好,听你的。”
凤倾华的眼中无一不流露着爱意。而此时的清凌公子也略有些不好的预感,还好方才与战北霄没打赌,不然这会儿想来是要输了。他一想到此便愤懑的指责道,“世子爷您有所不知,其实花老板夫妇就是叛徒!”
“叛徒?”
段景同十分诧异的重复了一遍,随即又小声的问道,“公子这话可当真?”
“自然是的,世子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到处问问,前几日我们在商行闹得多厉害?那二人简直就是白眼狼,根本养不熟!”
不等段景同做出反应,清凌公子又立刻说道,“其实此事我也一直不愿相信,只是前几日有人告知我此事,我这才开始彻底清查商行的账目,这不查不知道啊,一查了才知道……”“知道什么?公子您倒是一口气说完啊,打什么哑谜?”
段景同着急的问道。“查了我才知晓这几年商行的内账,原来这二人很早之前便开始笼络第一商行的人脉,开始做其他生意,甚至还挪用了第一商行的许多商款占为己有,去发展他们二人的事业。”
清凌公子演得极其逼真,捶胸顿足的一顿哭诉。段景同眼神一阵飘忽,没想到这二人竟然如此大胆,倒是跟战北霄喝酒时没问出来此事,“公子也莫要太过愤懑,此事您可查出他们背后的那些个生意?”
清凌公子摇摇头,“这二人本就极其聪慧,不然也不会替我促成这么多合作了。”
“那公子就从未想过让他们二人在商行做个明面上的二把手?”
“倒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他们当初只是本公子从路边捡来的,本来他们也是商人,只是来中原的一路上早就被骗得一个子儿不剩,当初本公子认识时,还都是灰头土脸的。”
“这又有何妨?难道公子还是个以貌取人的商人不成?”
段景同试探的看着清凌公子问道。“若是本公子以貌取人,便不会要他们了。之所以一直让他们在幕后帮忙,一来也是锻炼他们二人的能力,二来呢,这捡来的人始终不是知根知底的,自然……”清凌公子说着倒是有些难为情了,段景同连忙安慰道,“公子的难处我倒是理解得很,本世子的门客那么多,也难免会遇到极有能力但又不了解的人,自然会多些担忧在的。”
“世子爷,既然您都说到这里了,还好当初本世子不信任他们,没将第一商行彻底交给他们,不然现下怕是本公子这个位置都坐不稳了!”
见清凌公子如此愤怒,段景同并未像清凌公子一开始猜想的那般,直接开口押宝,清凌公子见状更是加大砝码开始演起来。“不过世子爷您放心,还好本公子留了一手,没让那二人得逞,现下已经被本公子撵走了,今日还回来求我呢?”
段景同见状心中陷入了疑惑,此时的他多么希望那个盛幕僚能在身边帮个忙。还好自己两头都占,只要他们都对自己产生信任,段景同只需从中轻轻挑拨两句,便能隔山观虎斗。“公子你也消消气,虽然本世子也明白公子的心情,但毕竟跟了公子这么多年的两口子,若是想要独占商行,怕是早就独占了。”
清凌公子见状更是生气起来,“那世子爷的意识是为他们两个叛徒说话了?”
“非也非也,公子您这就曲解本世子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若是真如您说的那般,是叛徒的话,为何还要卧薪尝胆等这么久,直接将公子您的产业悉数转移不就行了,毕竟大多合作都是他们在经手。”
见段景同如此,清凌公子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清凌公子又继续犯浑起来,“世子爷的意思便是站他们那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