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段景同起了个大早,他来到事先约好的酒楼里,而清凌公子也随后赶到。“世子爷,好久不见呐,你今日将我邀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段景同看着清凌公子面色无异,有些奇怪,“公子别这么生疏嘛,我们之间不是还有生意的合作在吗,这么生疏多不好啊。”
“世子爷还好意思跟我说生疏呢,世子爷都在威胁本公子的生命安危了,我还不生疏些,难不成等着世子爷砍我吗?”
段景同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我威胁?清凌公子在谁那儿听来的谣言?”
清凌公子轻蔑一笑,看来这厮有些慌了,他拍拍手身后的赵叔将那威胁信呈上,“世子爷请过目。”
段景同疑惑的拿起信封,有些好奇的看着里边儿的东西,竟然是他本人威胁的清凌公子,可是他分明没这么做啊,“公子您听我解释,这分明就不是我写的。”
“那上边儿可刻着世子爷的私章呢,当我傻子吗?”
清凌公子故意引导着段景同看那私章。乍一看还真没瞧出什么区别,段景同更是疑惑了,他身边的幕僚写的?但就算是借他们十个胆也不可能啊,“公子,你容我仔细看看。”
清凌公子随即悠闲地拿起茶杯开始端详起段景同,仿佛是看着他表演一般。而段景同此次生怕出错,将身边的侍卫都换成了盛幕僚,“你来看看,这到底有何问题,这分明不是本世子写的!”
段景同小声的冲着后边儿的幕僚说道。盛幕僚拿起信来端详了半刻小声在段景同身边耳语道,“这的确不是世子爷写的,字迹虽说模仿得也很像,但这私章分明就是有人模仿着雕刻的,而且还不如外边儿的技术好。”
段景同闻言仔细一看,果然这私章有些端倪,他立刻拿出自己的章出来,“清凌公子您仔细瞧瞧,这章分明就是模仿的本世子,并非是我本人的章啊。”
清凌公子笑道,“难不成世子爷觉得我是随便写封信去诈你?我自己刻的?”
段景同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本世子并非是这个说法,我只能证明这玩意儿不是我刻的。”
清凌公子见鱼上钩,跟着引导起来,“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看世子爷的私章,所以分辨不出也情有可原,但是世子爷的私章除了您的身边人,还有谁能接触到?世子爷不妨好生想想,这威胁本公子的人究竟是谁?”
若是清凌公子现在没了,那生意必然是继续不下去的,所以这个抓墨文渊的行动就交给了段景同,但以他那智商,想来也是不能判断出谁模仿的了,只能由清凌公子自己引导了。“还有谁?”
段景同果然也只能想到他的那些个幕僚们。“不知世子爷是否得罪过谁,比如本公子前几日就得罪了花老板,至今都未回来管理商行的大小事务。”
清凌公子有意无意的透露着战北霄夫妇的重要性,还不时敲打了一番段景同。“啊对!之前我可是跟那墨文渊写过不少信函,只要他有心模仿,定然能刻出一样的。”
段景同立刻下令去清查各个刻章的店铺,“世子爷莫急!”
清凌公子将他制止住,“这刻章的铺子一般来说,对于一个敢雕刻世子爷大名的人定然是会记在心上的,尤其是世子爷近来还在城中居住着,定然会有人来跟你禀报。”
“并无人前来啊!”
段景同有些疑惑。“对了!就是无人前来所以才有些奇怪,这章说不定根本就不是在外边儿找人做的。”
段景同恍然大悟,他转头看了看盛幕僚也跟着点了点头,段景同立刻了然,“看来墨文渊这厮还没死心啊,本世子还得加强些力度去整治才行。”
而段景同与此同时也打消了对战北霄的一缕,看来并非是他去告密的,这事就是墨文渊一人所为,只要清凌公子还不知情便好。“公子实在是聪慧啊,您看这事儿本就是个误会,还请您莫要生气,本世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的,怎会蓄意害你?”
段景同说谎完全没有一丝脸红。清凌公子表面虽然附和着,“就是信得过世子爷的人品,所以本公子今日才特地前来一看,现在看来果然是歹人为了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世子爷定要抓住墨文渊,严惩不贷!”
段景同自然比起清凌公子更愤懑些,这厮没抓住就算了,还一直蹦哒着挑衅他,段景同作为世子爷的尊严自然不保了。二人沟通结束后也就不再多言,清凌公子顺利的将墨文渊这个祸害交给了段景同处理,而段景同则是对战北霄夫妇放下心来。道别后段景同一回府便开始发火,“墨文渊这厮,我命你们三日之内给本世子找出来,这么久都没找到,真是群废物!”
将属下都教训后,段景同又命人将毒药送去战北霄的宅子,“东西准备好了吗?”
“世子爷,西域来的奇毒,我们可是找了好久呢,都准备好了。”
“那还不快些送去?”
段景同说完一脚便踹开了身前的侍卫,“记住不要被人瞧见,最好是让别人拿去。”
这样一来先是避免了他的人被发现,二来是东窗事发的时候也没人有证据是段景同的主意。侍卫来到离战北霄宅子不远处观望了许久,“你!过来一下!”
侍卫指着一个小乞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