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统帝看了战北霄好一会,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伸手接过战北霄手上的印章,“一路小心。”
说完宣统帝便转过了身子,没有再去看战北霄。“儿臣告退。”
战北霄看了宣统帝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战北霄没有丝毫犹豫,出了皇宫便直奔王府。凤倾华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两个人约定在王府门前会面。“王爷。”
青焕看见战北霄,倒是十分客气地朝他拱了拱手。战北霄点了点头,“顺路?”
“是。”
青焕看了凤倾华一眼,“此次下山我们就是为了独孤月怜的事情而来,现在事情处理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战北霄微微颔首,翻身一跃上了马,三个人一齐朝城外走去。出了城门,青焕就和凤倾华告了别。凤倾华和战北霄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一直赶路。自从上一次娘亲被莲降带回来之后,凤倾华很少去见虞姬,没想到虞姬的位置还是被人发现了,而这一次,那些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娘亲身上,真是该死。这样想着,凤倾华的眼神就变得狠厉起来,骑马的速度也更加快了起来。“倾华。”
战北霄冷声提醒道,凤倾华刚才的情绪有些太激动了,刚才整个人的周围都满是杀气。听见战北霄的声音,凤倾华微微回神,回头看了战北霄一眼,对上那双盛满了担忧的眸子,凤倾华朝战北霄挤出了一个微笑,“放心吧,我没事的。”
战北霄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赶了一下午的路,才遇见了一家酒楼。“今晚在这歇着吧。”
战北霄拉过凤倾华手里的马匹,交到门口的店小二手里,“不急于这一时,既然已经有了消息,咱们只要尽快赶到就好。”
凤倾华回头看了一眼战北霄,点了点头,“嗯。”
“一间上房!”
两道声音一起响了起来。凤倾华站在战北霄身侧,看了一眼站在战北霄面前的女子。女子一身异服,衣服上绣着奇怪的花纹,这种服饰倒是她没有见过的。“是我先说的。”
女子娇蛮地看了战北霄一眼,将手里的一锭银子放到桌上,“一间上房。”
店小二犹豫地看了战北霄一眼,两个人确实是同时说的,但是比起来,确实是这位公子来得更早一些,刚才只不过是安放马匹去了。战北霄没有说话,目光沉沉地眼前的女子,她身上的衣服,是梵倾国的衣服。“云儿,不可无礼。”
一道轻柔的女声响了起来。一个身穿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凤倾华好奇地看过去,发现女人头上带着帷帽,凤倾华根部看不清楚女人到底是谁。“殿下?”
“女君?”
两个人同时出声,惹得凤倾华和婢女云儿一同看了过去。战北霄率先朝店小二说道,“将上房留给这位姑娘吧。”
“好嘞。”
店小二爽快答应道,只要这两位客人达成了共识,他自然是没什么异议的。两个人并没有过多交谈,店小二便带着二人上了楼。“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啊?”
凤倾华看着战北霄,出声问道,战北霄竟然叫那个带着帷帽的人女君,看起来好像身份很是尊贵的样子。而且凤倾华直觉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战北霄有些不自然地扭开头,和梵倾国合作的消息,战北霄还没有和凤倾华说。“那名女子是梵倾国的国君。”
战北霄悠悠叹了口气,慢慢解释道,“当时我逃出去之后,发现京城已经被燕枭和赫穆控制住,京城之中一团糟,我便一路赶往了梵倾国,那些兵力,也都是梵倾国的军队。”
凤倾华皱了皱眉,“梵倾国怎么会帮你?”
“我答应了他们女君一个条件。”
战北霄沉声道,“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凤倾华紧皱着眉,不知道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没事。”
看着凤倾华紧皱着的眉头,战北霄拍了拍凤倾华的背,“女君可能只是过来监督完成两国盟约的,你不要想太多。”
凤倾华没有说话,心里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简单来说,最让她觉得不安的是那个未知的条件。站在青楼的大门前,景郁脸色阴沉得可怕。就连老鸨看见景郁,都不敢上前搭话,这个人她可是认识的,那可是七王爷身边的红人,是断然不能得罪的。“战青缨呢?”
景郁看向一旁的老鸨,冷声道。从他知道独孤月怜死在战青缨的面前之时,他的心里就一直很担忧战青缨的情况,一直派人暗中留意着。没想到前几天还算正常,战青缨只是把自己关在府中,结果后来竟然整日流连于青楼这等烟花之地。如今是师兄不在,他自然是不能随意放任战青缨这样放纵下去。“这......”老鸨犹犹豫豫地看了景郁一眼,十二王爷可是说了,不准告诉任何人他的消息。“说!”
景郁沉着脸,大声道,周围的人都被景郁吓了一跳。老鸨看着发怒的景郁,急忙安抚道,“景公子息怒,您先消消气,我这就让人带您上去。”
说着老鸨看向一旁的姑娘,“十二王爷呢?”
“在桂娘的房里。”
老鸨急忙转身看向景郁,“来来来,景公子,您跟我来。”
老鸨将景郁带到了二楼的雅间,犹豫地看着景郁,“景公子,十二王爷有令......”不等老鸨的话说完,景郁一脚便踹开了房门。老鸨一脸惊慌地看着景郁,生怕自己遭受牵连。房间里嬉笑声和乐声顿时戛然而止,众人看看景郁,又看了看战青缨,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继续啊。”
战青缨迷蒙着双眼,朝周围的乐师舞姬摆手道,“继续,跳得好的,本王大大有赏!”
景郁紧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战青缨,直接走到了他面前,回头朝其他人说道,“还不快给我出去!”
乐师和舞姬们急忙收拾好东西,弓着腰退了出去,两个人他们都得罪不起,能躲得远远的,当然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