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星看着手上的玉佩,心里有些苦涩,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师父。”
聂寒星进了七王府,径直进了凤倾华的院子。蒋婉正和凤倾华坐在院中,看见聂寒星,立马收敛了神色,“聂二公子?”
凤倾华也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聂寒星摆了摆手,顺势坐到了一边,“别提了。”
凤倾华看着聂寒星一副颓败的样子,有些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凤倾华和蒋婉对视一眼,也跟着坐到了一边。蒋婉的情绪也不是很好,两个人从坐下来就一直没有说话。凤倾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个人,“说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从一开始过来就是这副样子,总要说一说我才能知道的吧?”
“婉儿,你先来的,你先说吧。”
凤倾华看着两个人都没有说的意思,只好自己先开了口。“我……”蒋婉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没关系,寒星是我的徒弟,不会多说的。”
凤倾华知道蒋婉的顾虑,朝蒋婉笑了笑,顺便朝聂寒星使了个眼神。聂寒星急忙朝蒋婉说道,“蒋小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今日我同景郁出门,遇见了我一个不错的闺中蜜友,她朝着景郁说了几句,景郁便同我发了脾气。”
蒋婉低着头,小声解释道。“这个景郁。”
凤倾华拍了拍桌子,“这是与你何干,他就是死要面子。”
蒋婉伸手握着凤倾华的胳膊,“你也不要太生气,是曼迎说话有些过分。”
凤倾华看着蒋婉,那般意气风发的女子如今也会为情所困。“你呢?”
凤倾华踢了踢聂寒星,“你这是怎么了?”
“师父你可还记得江璃?”
聂寒星看向凤倾华小声问道。凤倾华皱了皱眉,“是那位给你送荷包的姑娘?”
聂寒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地应了一句,“嗯。”
凤倾华疑惑地看着聂寒星,江璃她记得,就是她误会了自己和聂寒星的关系嘛。“你今日这般和她有关系?”
凤倾华看着聂寒星的神色,一下便猜了出来。“前段时间京城大乱,我被幽禁府中,是江璃救了我,当时我向她保证,以后自是会报答她的,今日我便去江府见她,想向她提亲,结果她拒绝了。”
聂寒星有些苦闷,明明之前江璃是喜欢他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又要拒绝他。蒋婉低着头,聂寒星也是一副郁闷的样子。“你们啊。”
凤倾华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人,“先说你吧。”
凤倾华拍了拍聂寒星的肩,“你是为了报恩才要娶江璃的吗?”
聂寒星抬头,神色不解地看着凤倾华,“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
不等凤倾华说话,蒋婉率先开口道,“婚事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若是你只是为了报恩,并非是真心喜爱她,那她为何要答应你?”
凤倾华点了点头,对蒋婉的话表示认同。“可是我会好好爱护她的。”
聂寒星依旧满是不解,江璃救了自己,他以后断然是不会亏待江璃的。蒋婉和凤倾华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聂寒星现在还是没有明白,如果他不是因为喜欢采才去求娶,江璃是不会答应的。“你啊。”
凤倾华意味深长地看了聂寒星一眼,“你还是弄明白你对江璃是什么心思之后再说吧。”
凤倾华说完便朝蒋婉看去,“景郁同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身份高贵,他配不上我。”
蒋婉低着头,声音有些酸涩。凤倾华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景郁这个人,就是嘴欠。“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估计这也是他的气话。”
心里虽然生气,凤倾华还是要帮景郁说话的,毕竟景郁可是战北霄的师弟。蒋婉点点头,“我知道,但是他让我以后都不要再去找他了。”
凤倾华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景郁真是自己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倒是让别人这么伤心。“咳。”
战北霄进了院子,看着坐在院中的三个人,清咳了一声。“王爷。”
蒋婉和聂寒星站起身,朝战北霄行礼道。战北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你怎么来了?”
凤倾华站起身,将战北霄拉到一边,压低生意问道。战北霄有些不悦地看了凤倾华一眼,她早早地便坐在了这院中,都没有理会自己。“本王觉得该换药了。”
战北霄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凤倾华伸手推了推战北霄,没好气地说道,“找景郁去,没看到我这正忙着的吗。”
“你!”
战北霄被凤倾华推着出了院子,“景郁同蒋婉的矛盾,你朝本王发什么脾气。”
凤倾华撇了撇嘴,“谁让景郁是你师弟。”
不等战北霄说道,凤倾华继续说道,“好了,快去吧。”
战北霄无奈,只得去了药炉。刚刚推开门,战北霄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你这是......”战北霄正欲说几句,抬头就看见了景郁微红的双眼,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噎了下去。“师兄。”
看见战北霄,景郁站起身朝战北霄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抱住战北霄。战北霄脸色黑了下来,看着景郁醉醺醺的模样,忍下想将景郁一脚踹开的冲动。“师兄,我......我今天被人嘲笑了。”
景郁抱着战北霄,哭诉道,边说还边打了个酒嗝。战北霄黑着一张脸,忍着怒气,淡淡应了一声,“嗯。”
“师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景郁抱着战北霄继续哭诉道。“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战北霄看了一眼桌子上倒的七七八八的酒坛,语气有些不太好。景郁松开战北霄,拿起酒坛递给他,“来,师兄,一起喝。”
不等战北霄接过酒坛,景郁就收了回去,“不行不行,师兄受伤了,不能喝酒。”
看着景郁喝醉了还知道关心自己,战北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伸手夺过景郁的酒坛,“行了,别喝了。”
可能是真的喝多了,景郁趴在桌子上悠悠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