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听说宣统帝来了七王府,赶紧迎了出来,“陛下,您来了这里,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宣统帝摆了摆手,“朕只是过来看看。”
景郁没有说话,只是站到了宣统帝的旁边。“对了,虞姬可是这王府上的?”
宣统帝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景郁浑身一顿,刚才陛下在花园里遇见虞姬了,那凤倾华的身份岂不是......“朕瞧着那女子虽然举动正常,只是心智似乎是有些不全。”
宣统帝看着景郁,“她为何会在王府?”
景郁心里有些惊异,这样看来宣统帝似乎并没有怀疑,虞姬和凤倾华长得如此相像,陛下不会看不出来啊。“朕和你说话呢。”
宣统帝有些不悦地看了景郁一眼,这种时候都能走神。“哦。”
景郁急忙回神,“虞姬是我之前无意救下的,因为受了些刺激,所以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而且心智有损。”
原来是这样,宣统帝点了点头,“罢了,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必送朕了,朕是悄悄来的,悄悄走就成。”
说着宣统帝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出去。“恭送陛下。”
景郁朝宣统帝行了个礼,看着宣统帝身影消失,才起身匆匆去了虞姬的院子。“景公子?”
看见景郁,丫鬟有些惊讶地说道,“您怎么来了?”
景郁看着丫鬟,有些急切地说道,“夫人呢?”
“夫人刚才已经睡下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丫鬟瞧着景郁的样子,出声问道。“刚才夫人出去可有戴面纱?”
景郁出声问了一句,他记得之前曾有叮嘱过虞姬,出门一定要戴着面纱。丫鬟点了点头,“戴了的。”
景郁这才松了口气,吩咐道,“以后尽量不要让夫人乱跑,还有,监督好她,出门一定要戴着面纱。”
景郁可不想今天的事情再发生,若是今晚虞姬没有戴面纱,只怕一眼便能看出来,虞姬和凤倾华这七分相似的脸。丫鬟点了点头,“是。”
凤倾华正熟睡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之声。“经人举报,陆府内如今藏匿着逃犯,我等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
官兵带着人直接闯了进来,陆府顿时乱作一团。凤倾华出了房间,正好遇见了战北霄。两个人对视一眼,溜到府门外,隐在暗处偷偷注意着外面的情况。“放肆。”
陆青璇挡在门外,“这里是陆府,岂是你们说搜就搜的。”
凤倾华皱了皱眉,看向站在门外的官兵,这组组得有数百人了,到底时陆府里藏了什么不得了的罪犯,还是这一切都是在针对他们。“陆姑娘,你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办事。”
官兵神色坚定地看着陆青璇,虽然嘴上说着服软的话,但是整个人却没有退让一步。陆青璇心里也很是愤怒,还想说什么,陆沧走了出来。“爹。”
陆青璇立马走到陆沧身边,控诉道,“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冲进来,怎么能随便就让这些人进来。”
陆沧伸手将陆青璇护在身后,“家女说的对,我陆沧在这首位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里又怎么能说闯就闯呢?”
凤倾华朝战北霄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又偷偷溜了回去。“不管这些人是冲着谁来得,咱们似乎都不安全了。”
凤倾华沉声道,敲响了杨伯的房门。“凤姑娘。”
看见凤倾华,杨伯立马开了门。“外面这是怎么了?”
杨伯有些紧张地看着凤倾华,“在这我都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了。”
凤倾华看了一眼周围几个人,很好,大家都在。“官兵带人过来,说是这里匿藏逃犯,要进来搜查。”
凤倾华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杨伯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抖,伸手拉着月牙儿就要往外走,“走,月牙儿,咱们走。”
“您要去哪?”
凤倾华伸手拦住杨伯,“咱们又不是逃犯。”
“走!”
杨伯打断了凤倾华的话,嘴里只是一直重复着,“得赶紧走。”
凤倾华皱了皱眉,杨伯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杨伯。”
凤倾华伸手拦住杨伯,“您为什么急着走啊?”
杨伯抬头看了凤倾华一眼,对上那清冷的眼神,杨伯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官兵都来了,咱们现在不走等着什么时候走?”
“官兵是来抓逃犯的,咱们并不是逃犯。”
凤倾华看着杨伯,沉声道,杨伯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杨伯看了看凤倾华,又看向月牙儿,有些欲言又止。“杨伯,您有什么难言之隐都说出来吧,我们一起替您解决。”
凤倾华看着杨伯犹豫不决的样子,出声安慰道。杨伯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其实我不姓杨,也不是什么山里的猎户,我的本名叫梁定天。”
“梁定天?”
凤倾华皱了皱眉,几十年前,江湖上曾有一名江洋大盗,传闻就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战北霄也有些惊讶地看了杨伯一眼,如今这个岁月迟暮的老人,年轻人竟是那样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看着两个人的神色,杨伯叹了口气,“对,梁定天,当年我被追捕,意外捡到月牙儿,便带着孩子一起隐姓埋名起来。”
杨伯说着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官府竟然还没有放弃。凤倾华拧了拧眉,只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但是事情紧急,凤倾华也来不及多想,杨伯对她和战北霄有救命之恩,如今出了事情,她也不能坐视不理。“果真是你们。”
几个人还没有说话,门忽然被推开了。陆沧走了进来,看着几个人,沉声道,“如今官兵还守在府外,只要你跟官兵走,大家便都相安无事。”
杨伯神色颓败,刚想站出去,便被凤倾华拦住。“陆老爷,这件事我们先商量一下,我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
凤倾华挡在杨伯面前,朝陆沧保证道。陆沧看了凤倾华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甩了甩袖子,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