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巡抚便敲响了房间的门。“王爷,昨日休息的如何?”
巡抚满脸笑意地看向战北霄。战北霄的双手搂着凤倾华的腰,点了点头,“多谢大人款待。”
“不敢不敢。”
巡抚看着两个人亲密的样子,眼里闪过精光。战北霄直接将凤倾华带回了营帐,而七王爷从淮北巡抚大人的府上带回了一个美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上了马车,凤倾华就坐到了一边。拿出笔墨,凤倾华给五毒子写了字条,很快,五毒子便赶了过来与她汇合。“祖师奶奶!”
看见凤倾华,五毒子很是激动。莲降跟在五毒子身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见莲降,凤倾华的心头一跳,要是让战北霄知道,莲降也在,那岂不是完蛋了。凤倾华回头,就看见战北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透着杀气。“战北霄。”
凤倾华走过去,抓住战北霄的胳膊,“你听我跟你说。”
凤倾华本来以为以战北霄的性格一定会甩开自己的手,然后甩袖子直接走人。结果战北霄并没有甩开凤倾华的胳膊,反而紧紧盯着凤倾华,“怎么回事?”
凤倾华被战北霄盯得一阵头皮发麻,“偶遇,就是意外偶遇。”
战北霄有些怀疑地看着凤倾华,显然不相信凤倾华的说辞。莲降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淡声道,“是吗?在寒山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非要留着我,还让我当你面洗澡。”
凤倾华的眼皮跳了跳,转头瞪了莲降一眼,这个莲降,到底会不会看人脸色。顿时战北霄周身的温度又降低了好几度。“没有啦。”
凤倾华赶紧抓着战北霄的胳膊解释道,“是莲降想要知道玦鼎的消息,我只能帮忙转告消息。”
这话并没有起任何作用,战北霄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你不用管他,他就是怕我跑了才会跟过来,真的,咱们就当他是透明人就好了。”
战北霄抿了抿嘴,脸色依旧阴沉。凤倾华拉着战北霄的胳膊不撒手,撒娇道,“王爷,我忽然觉得我头好晕,咱们先进去吧。”
凤倾华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战北霄。战北霄的周身的气势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营帐。凤倾华松了口气,阴恻恻地看了莲降一眼,“你跟过来最好是有什么事,否则......”莲降的表情丝毫没有什么变化,跟着进了营帐。“你跟进来做什么?”
看见莲降,战北霄有些语气不善。莲降没有看战北霄,反而看向一边的凤倾华,“你不是想知道绑架少女的幕后真凶是谁吗?”
“你知道?”
凤倾华面色惊讶地看了莲降一眼。“淮北首富沈员外独子沈秋鸿。”
凤倾华皱了皱眉,看向战北霄,“这个人是谁啊?”
“不知道。”
战北霄的语气并不好,他什么时候需要莲降来帮忙了。凤倾华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行了行了,都散了都散了。”
凤倾华随意地挥了挥手,“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我饿了。”
五毒子赶紧跟上凤倾华,“祖师奶奶,我也饿了。”
白霜也踏着优雅的步子跟着一起出了营帐。莲降淡淡地看了战北霄一眼,飞身出了营帐。宣统帝看了一眼手上的奏折皱了皱眉。最近几天他已经收到了好多条折子,都是关于老七在治水期间沉迷美色,耽误了治河工程的弹劾。“启禀陛下,七王爷沉迷美色,耽误治河工程,微臣请奏,免去七王爷治河总督一职。”
宣统帝皱了皱眉,“老七的秉性朕素来知晓,淮北距离京城甚远,消息的真实性都有待考证,且之前老七之水颇有成效,又怎么能此时将他召回京城呢?”
几个官员对视了一眼,“陛下三思啊,淮北水患可不等人啊,近日本就是雨季,若是耽误了治水的最佳时机,恐怕到时候的损失不可估量啊!”
几位大臣纷纷跪倒在地,求宣统帝免去战北霄治水总督一职,进京受罚。“罢了。”
宣统帝挥了挥手,“此事无需再提,朕的心里自然有数。”
说着宣统帝就站起身出了朝堂。“退朝!”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各位朝臣纷纷退了出去。战廷风握紧了拳头,七哥即便是如此,父皇还是如此信任他。“你觉得这奏折之事如何?”
出了朝堂,宣统帝问向身边的老太监。老太监弯着腰,跟在宣统帝身后,“陛下所说何事?”
“你不用装糊涂。”
宣统帝轻轻一笑,“自然是老七治水一事。”
老太监低着头,一脸惶恐,“老奴只不过是个奴才,又怎么会知道朝堂中事呢?”
“你啊。”
宣统帝瞪了老太监一眼,“朕又不会怪罪于你,大胆说便是。”
“七王爷素来骁勇,老奴相信,陛下心里自然早已有了决断。”
宣统帝哈哈一笑,“你倒是知道明哲保身,只是那些大臣啊,恐怕是太子一党啊!”
老太监默不作声地跟在宣统帝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老七近日倒是颇为奇怪,先是不肯休弃七王妃,后来又带来一个民间女子,难道老七之前是因为受伤才会对女子没什么兴趣吗?”
宣统帝似是自言自语道,慢慢地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罢了,若是关于老七的流言还是不平息,他倒是不介意亲自去一趟淮北。继位这么多年来,出宫的次数倒是寥寥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