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扼腕防御(2)无论李寻怎么喊,室外毫无回应,也许是那暴雨雷声太大,故意让人听不见!“真是好个雷雨杀人夜”。拿铁链的人没等李寻多喊,一铁链朝着李寻头部劈将去,李寻用手里衣服隔开,衣服都被打破。持刀的人又连续刺向李寻腹部颈部,李寻左右闪躲。俩杀手一轮攻击完,见没能快速拿下李寻,怒火冲天,越是发狠。拿铁链的人攻击李寻上部,持刀的人攻击李寻下部,上下夹攻,李寻单拳敌四手,勉强招架得住。忽然那铁链与李寻手里衣服缠绕在一起,拉扯不开。持刀的人见李寻手里衣服和铁链缠在一起,一时脱不了身,趁机越是刺得更猛。李寻心想这样僵持不下,迟早自己体力不支,必须先拿下一人,挫挫对方锐气,待看准持刀人攻来的刃向,一脚踢向持刀人握刀的手腕,那持刀人翻转刀柄,另一手接住刀,顺势一划,登时把李寻的脚划破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不过持刀人的手腕也被踢断,痛得蹲在地上嗷嗷直叫。李寻这一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次硬碰硬,还是值得的。拿铁链的人一看不好,自己同伙失去战斗力,便不顾一切扑向李寻,借着身体的重量,硬把李寻扑倒在地,两人在地面缠斗,互相扼腕防御,施展各种柔术锁技,一时难分输赢。那持刀人见李寻与自己同伴扭打在一起,正是偷袭的好时机,忍着断腕疼痛,捡起被李寻踢落的刀,便向李寻的大腿扎去。此刻,李寻上身被拿铁链的人控制住,没有看见有人来刺,持刀人一刀下去毫不留情,大半个刀刃都插入李寻的大腿,李寻痛得大叫,思忖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李寻忍着大腿剧痛,真是祸不单行,脖子又被铁链勒着,只得单手抓住铁链,防止被勒死。现在是这样一个局面,李寻脖子被人用铁链拖着,双脚还要提防持刀人连续刺来,万幸没有再被刺中。就目前来看,李寻自知要破败局,唯有冒险,以死反击,他计较妥当,放开铁链,任由铁链勒着自己脖子。铁链人见李寻松开手,窃喜,这不是找死吗?那就成全你,加倍用力收紧铁链。李寻被勒得喘不上气息,两眼凸起,脖子青筋偾张,仅剩肺部憋着一口气,全靠意识驱使反击,拼尽全力抓住了拿铁链人的大拇指,再用力一掰,听得如同响指的声响,铁链人的大拇指被掰断了,他负痛,瞬间放松铁链。李寻颈部才得以舒缓,急促地深吸一口气,干咳几声,顿时又感觉大腿疼痛传来,看了看大腿血流不止,再看看对方一人手腕断了,另一个手指被掰断,大家都好不到哪里去,李寻急道:“等等,兄弟,咱们都受伤了,不如就这样了事。”
铁链人可不这么想,他们伤的骨,虽痛,但没流血,而李寻是既痛且流血,谁伤得重,一目了然,铁链人说:“阎王让我五点收你,现在还差半个小时,能算了吗?说着便是一铁链劈将来,然而力道没有之前强,速度也慢了。”
李寻空手无法格挡,加上腿部受伤,只得侧身躲开,找准时机,近身格斗,一把抓住对方衣领,顺手一扯,便撕下对方衣服,再顺势截腿踹,正中对方腹部。铁链人一个趔趄,差点倒下,只是李寻腿部受伤,力道欠佳,未能重创铁链人。李寻把铁链人的衣服拿在手里,有了刚才失误,这次把衣服旋转成结实的麻花状,犹如一根铁棍,心想耍一段棍法,吓唬对方,于是先来个开棍,“缠头劈棍,人随棍走,棍随人转,步欲停,气入棍……”李寻把个衣服舞得呼呼直响,这哪里是衣服拧成的棍,更像是一把大刀在手。两个杀手看呆了,近身不得,但两杀手也不惧,死缠住打,不和你李寻近身,任你把个衣服舞得有多厉害,你腿受伤,还能追着打吗?杀手试图耗尽李寻力气,李寻连续大开大杀,体力消耗颇大,只盼速战速决,可是对方就是不近身来,只得卖个破绽,佯装站不稳,一个趔趄,诱导对方劈将来。果然对方中计,李寻用衣服格挡,再次缠住铁链,这次不一样,没有缠死,李寻一扯便脱开,反手上挑,衣服是软的反弹回去,正中铁链人下巴,再乘胜追击,劈将过去,正中铁链人颈部,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囚室尤其响亮。一气呵成,李寻击中的都是对方头部颈部,铁链人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躺在地上,似乎晕死过去了。持刀人惊愕,根本没看清同伴就倒下了。昨天他们三个杀手接下这笔单,资料显示要杀的人,仅有一条手臂,想不到这人剩一条手臂,大腿被刺伤状态,还有如此强大的武力值。持刀人思忖,先前三人没有拿下李寻,现在仅剩自己,还有胜算吗?没有。持刀人是个识时务的人,把刀丢在地上,跪在李寻面前求饶,说:“我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各自都受伤了,我也是拿人钱财办事,你就饶过我们吧!”
李寻答:“我若饶了你,会不会趁我不留意,给我一刀,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持刀人不答话,把刚才丢掉的刀,捡回来。李寻以为他还要来搏命,本能地退了一步,摆开架势,持刀人拿起刀却是猛刺自己大腿,说:“这是我还你刚才那一刀,咱们算是两清了,你饶了我们,绝不偷袭,这刀也是证明,绝不食言。”
说完眼巴巴地等着回话。李寻见对方虽说心狠手辣,但也是言而有信的汉子,思索片刻,答:“看你这么有诚意,好吧!叫医生来。”
持刀人:“我们约好了,狱警早已回避,要等到七点,才会来开门替你收尸。”
李寻:“你们倒是想得周全,可惜低估了我的本事,你同伙伤得太重,怎么办?”
持刀人:“看他造化了。”
李寻想想说:“我们把他两个放回床上,免得着凉。”
持刀人同意,两人一瘸一拐地把铁链人抬回床上,铁链人气息微弱,今夜能否挺过去,未知。接着又把第一个偷袭李寻的人,抬到床上,他被李寻踢晕倒,此刻脸被踢肿,像个猪头。持刀人讨好地说:“我这里有止血药,你拿去用吧!”
李寻:“止血药都带上了,你们真有先见之明,知道今天要受伤。”
持刀人:“像我们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随身携带这些药,以防意外。”
李寻看了看他的药,还挺齐全的,有感冒高烧药、止痛药等,还有一些包扎用品,手术工具。李寻接过止血药和纱布,包扎了自己大腿伤口,两人各自收拾伤妥当,便收拾囚室打斗的痕迹,像是队友一般,配合默契,收拾完毕,各自休息,无话。七点,顾青吹着口哨,带着一帮随从,来到监狱要亲自看看李寻的死相,囚室门打开,里面静悄悄的,顾青以为杀手睡着了,怒道:“曾麻子你给老子起来。”
拿铁链人哼了一声。顾青半晌不见曾麻子起来,和狱警走近看,见他脸色煞白,一看就是受伤不轻,另一个头都肿得认不出是谁,持刀人好点,还能说话,狱警怒道:“这是谁干的?李寻是你干的。”
李寻躺在床上,佯装睡眼惺忪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睡着了,可能他们梦游打架吧!”
顾青怒道:“放屁。”
说着就要去揍李寻,被狱警拉开劝道:“现在天都亮了,别把事情闹大。”
狱警:“把这三个人抬出去。”
顾青恶狠狠瞪了一眼李寻,说:“你迟早会死到我手里。”
李寻微笑着说:“我都懒得理你这条疯狗。”
顾青气冲冲地离开了监狱。啪的一声响,顾青笔直站着被顾长顺扇了一巴掌,顾长顺怒道:“简直是废物,叫来三个高手,没能把一个残疾人干掉,还被打得半死不活,丢人,丢了整个杀手界的脸面。”
顾青摸摸被父亲掴了留下几个手指印的脸,说:“听办事的人说,李寻的大腿也被刺中一刀,趁他受伤,再派几个得力的人进去,一定可以把他干掉。”
顾长顺坐在椅子上听了顾青建议,思索片刻说:“通过几次交锋,我还有几分欣赏李寻这人,你去说服他,来跟着我们做事,反正他现在已经被开除了,无所事事,跟着我们干一番事业,我不会亏待他的。”
顾青没想到父亲,不仅没有听自己建议杀掉李寻,反而拉拢他,意味着还要救他出来,有些不情愿地说:“万一他不归顺我们呢!还有胡婷那边,知道我们把李寻给救出来,要再和胡婷他们合作,恐怕就难了。”
顾长顺疑惑,反问:“还有人不愿意接受我的邀请?至于胡婷身边的那小子,我很讨厌,事成之后首先拿他祭刀。”
顾青听父亲事成之后要杀铁杆,原本僵硬的脸微笑,答:“是,我这就去找李寻谈谈。”
去的路上,顾青想着事成之后杀掉铁杆,便可以霸占胡婷,想着胡婷妩媚动人的笑容,心里美滋滋的。李寻因为大腿受伤一直躺在床上,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尽快恢复腿伤,要是他们再派人杀手来,那真是‘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遭打头风’,我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掉,可是自己势单力薄,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李寻想到被解雇,腿伤,冤枉,沮丧地抚摸着断掉手臂上的伤疤,有些心灰意冷,突然狱警喊道:“有人探望。”
李寻以为是刘佳来探望,不想让她发现自己大腿受伤,佯装正常步伐来到会见室。李寻惊讶会见室里是顾青,后面站着吴正,不特别意外,只是他俩坐在对面冲着李寻微笑,这笑容使李寻有些不知所措,好比一只狐狸摇着尾巴在你面前撒娇。想着这人屠杀队友,李寻顿时心中有一万个想冲上去把顾青吴正杀了,为队友报仇解恨,但理智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时候,没等自己靠近顾青,就会被旁边狱警揍趴在地,加上自己的伤也没好,保存实力才是明智选择,且看他们搞什么鬼。顾青见李寻来到会见室,忙起身示意请坐,微笑着说:“李哥真是钢铁身躯,佩服。”
同时对着李寻竖起大拇指。这是在夸我吗!李寻困惑地望着顾青,思忖,这人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又是闹得哪出戏。顾青见李寻没有应声,说:“李哥,我们是不打不相识,这一路走来,我和我父亲很是欣赏你,尤其我经常在父亲面前举荐你。”
李寻心想,这是要拉我入伙,急忙打断话,说:“我们不是一路人,信仰不一样。”
顾青:“我父亲的权力有多大,不用多讲了吧!如果你跟着我们一起干,想要什么官职,我父亲一句话就给了你,总好过现在做阶下囚吧!”
李寻:“这个我知道,可是我们不是一路人,黑与白注定是对手。”
顾青:“你愿意跟着我们干,现在就可以离开监狱,回去摇身一变,官职比那个解雇你的上司还要高,你就是他上司,随便弄他,也可以解雇他,想想多刺激,我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如果你不想做官,做我的副手,你仔细想想外面有多少荣华富贵等着你,信仰才是个屁。”
李寻:“信仰对你们确实是个屁,对我却是灵魂的养分。”
顾青说:“如果拒绝,我们就是敌人,你是知道我们对付敌人的手段。”
吴正也劝道:“李队,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你看我现在的职务,已经是咱们队的队长了。”
李寻怒目而视吴正,随即叹了一口气,说:“生死我早就看淡,何况荣华富贵,你们也不必劝了。”
顾青见李寻态度坚决,无法理解以前李寻在职时,拉他入伙确实难,可是现在是阶下囚了,还这么顽固,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
便愤然离开了会见室。李寻被带回来囚室,苦笑着自言自语:“想不到欣赏我本事的人是我的敌人。看情形目前最要紧是保存实力,把伤养好,预防突发事件,听顾青的口气,暂时不会再派人来折腾我了。”
数天后,慧玲把李山和许教授案子的资料带来给李寻分析。李寻隐藏腿伤来到会见室,还是被慧玲发现,问:“师兄你腿受伤了吗?”
李寻淡定地答:“崴了脚。”
慧玲:“你以为我会信吗?崴了脚伤在脚踝,你这伤明显在大腿,咱们都是搞侦破的,说吧!”
李寻无奈地笑着说:“前几天顾长顺派人来杀我,结果他的人全部被我打残,我是大意了,囚室狭窄,免不了受点伤,没什么大碍。”
慧玲竖起大拇指说:“师兄最棒。”
李寻:“那是,这事你别和刘佳说,免得她担心。”
慧玲:“行,我知道。”
李寻:“奇怪,居然顾青来说服我加入他们,我当场拒绝了。”
慧玲正色地说:“这是典型糖衣炮弹。”
李寻:“吴正是你们队长?”
慧玲犹豫,说:“是,上级让吴正接替你的工作,我和他大吵一架,然后他就安排我休长假,我早就不想做了。”
李寻想安慰慧玲,想想自己都这样了,叹气说:“暂时不说顾长顺,李山案子的资料带来了吗?”
慧玲:“这个是李山案子嫌疑人王卫国,他现在还在监狱,这小子前段时间在监狱里又犯事,与人发生争执,把狱友杀了,”李寻疑惑,问:“王卫国在监狱把狱友杀了,怎么没听说呢!”
慧玲:“当时,李山案发现场发生爆炸,我们去斯坦公司调查,困在丹尼城,回来后你一直休息,加上监狱那边当成另一个打架斗殴致人死亡案件处理,暂时未能和李山案件汇集在一起,所以我们现在才听说。”
李寻:“哦,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文绉绉的大学生,这么暴力吗?”
慧玲把王卫国的照片递给李寻,说:“开始,我们都觉得王卫国杀人动机值得推敲,才重新调查他的案子,现在看来这人有突发性暴力倾向。”
李寻:“有突发暴力倾向的人,不太会预谋杀人,李山案子也绝非激情杀人。”
李寻拿着王卫国的照片端详着,半晌,说:“这个王卫国和许教授的同事王建新有几分相似。”
慧玲:“资料显示王卫国父亲就是王建新。”
李寻猛然醒悟说:“那张被偷走的照片里的小孩应该是王卫国了,现在看来照片上的人,死的死,关的关起来了,唯有照片里站在许教授背后这个奇怪的刺青人失踪,目前可以基本断定,就是这个人干的,暂时给他取个代号H,甚至他就是杀害李山的真凶。”
慧玲问:“这个H杀了许教授,动机是什么,嫌疑人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李寻:“我有种不祥预感,丹尼城发生的事都与H有关,包括斯坦公司发生爆炸也和他有关。”
慧玲:“师兄接下来怎么办?”
李寻沉思片刻说:“这H做事冷血,组织强大,其目的是什么?似乎比顾长顺更可怕,必须尽快通缉他。”
慧玲:“仅凭猜测,不能发布通缉令。”
李寻:“那就通过媒体,重金悬赏寻找此人,曝光他所做的事情。”
慧玲说:“这样做,会不会招来诽谤罪,甚至报复。”
李寻说:“他告我们诽谤,最好。如果招来报复,说明他心虚害怕了,更能说明我们的推测是对的,而且我们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报复。”
慧玲:“嗯。”
李寻:“我画的这张嫌疑犯画像,你拿去先给王卫国看,如果他认识此人,就可以进一步了解嫌疑人。”
慧玲回到家,天色已晚,准备次日去讯问卫国。今日铁杆也来了,慧玲顿时想起,这段时间调查许教授,发现当初铁杆的朋友要找的许老师,似乎就是遇害的许教授。因正为李寻被冤枉,搞得焦头烂额,无暇告诉铁杆,此刻见他,便想起说:“前段时间,你有个朋友托人找许文,我想这个遇害的许文,就是你那朋友要找的许老师了。”
铁杆吓得心脏快要跳出来,还好早有准备,佯装伤心地说:“我那朋友给我说了,真是不幸。慧玲你这段时间瘦了,别光顾着为李寻申冤,自己身体还是要注意的呢!别忘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慧玲:“瘦了吗?我倒是觉得精力充沛。”
铁杆反问慧玲,试图立刻岔开慧玲继续盘问铁杆他那虚构的朋友。刘佳做好了晚餐等着慧玲回来,大家围着餐桌吃着,慧玲看着大家这段时间为李寻的事,闷闷不乐,于是想给大家一点希望,说:“我们就快查到杀害许教授的凶手了。”
大家立刻停止用餐,期待的眼神地看着慧玲,铁杆一听快查到凶手,惊得被食物呛着,憋红了脸,拼命咳嗽。自从李寻被抓,铁杆打着保释李寻的幌子,三天两头往刘佳这边跑,献殷勤,刘佳碍着求铁杆想办法保释李寻,也不好撵铁杆走。慧玲说:“别急,吃完饭再说吧!”
刘佳略带眼泪,笑说:“盼着还李寻公道这一天终于来了,能不激动,着急吗?”
孙浩也急忙说:“慧玲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你不说,我马上就不吃了,等你说。”
慧玲:“好吧!杀害许教授的人,就是这个人。”
慧玲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李寻画的嫌疑犯像,说:“我们称呼嫌疑人为H,这个人和许教授关系密切,所有和嫌疑人有关系的人,不是死,就是被关起来了。”
铁杆拿过画像看了看说:“就凭推测,断定这个人是凶手,证据有些站不住脚。”
慧玲:“我和师兄商议,来个打草惊蛇,悬赏通缉此人,如果他不是凶手一定会出来澄清,假如是凶手,他就会来灭口了。”
慧玲说完灭口看了看大家,问:“你们害怕吗?”
孙浩:“随便他是人是鬼,我都不会害怕,一定要给许教授报仇。”
铁杆笑道:“怕他干嘛!”
慧玲:“有我在,正愁拳脚憋得难受。”
大家又聊了些别的事,用餐完后,刘佳收拾了碗碟,各自早早休息了。铁杆辗转反侧,想着许教授被害那晚,是自己通知青鹫,说找到许文,当他们来时候,用药物迷倒其他人,自己在门外亲眼见到他们审讯许教授,让许教授交出反物质约束器,许教授说,“我专注研究替代神经细胞的材质,对动力源知之甚少,勇敢者的动力系统是王建新负责,你杀了我也没用,据我所知,勇敢者的动力系统是无法升级成为反物质湮灭产生的能量系统。”
沉默.....主上:“你们给了我生命,却眼睁睁看着我死亡吗?”
许教授:“生命都会终结,然后分解重生,何必害怕呢!”
主上:“为什么?你给了我一个爱美的意识,却在我额头刻上编码,我是你们的试验品,既然你那么喜欢编号,我也在你身上刻上编号,让你有同样的感受。”
许教授:“真后悔,当初没能强制给你一颗善良的意识。”
主上:“善良是你们的伪装,你们屠杀生物,还杀害同类,就是善良,如果有一个比你们更高级的文明,对你们进行屠杀,然后稍微怜悯,也是善良。”
沉默…许教授看着主上。主上:“我睁开第一眼就是看见你这双眼睛。”
接着听见大叫一声,主上挖去许教授眼睛,然后他们在许教授肋骨上刻上字,拿走墙上相片。铁杆心有余悸回忆那晚发生的事,万一抓住杀害许教授的凶手,那么自己栽赃李寻外衣沾上许教授的血液,肯定会被发现,必须阻止。铁杆趁着大家睡熟,扫描慧玲带回来的嫌疑人画像,然后传输给了青鹫,并告知接下来要民间悬赏寻找主上。主上看着李寻画的画像,说:“细胞组织的图形记忆绘画,你们看像我吗?”
朱鹮:“像。”
主上:“不允许人类知道我存在,放两条狗去解决他们。”
青鹫领命,释放了主上专为清理人类设计的机器怪物狗。青鹫对朱鹮说:“为什么一开始不杀掉许文家所有人,只留下傀儡,导致现在又要执行清除任务。”
朱鹮:“其他人都死了,仅剩傀儡(铁杆)活着,就成了嫌疑人,现在释放狗去清除他们,制造猛兽袭击场面,傀儡已经不和这些人在一起,就没有嫌疑。”
青鹫:“谁调查,我们可以像处理丹尼城的人那样,全部处理。”
朱鹮:“处理丹尼城的人,只是掩盖斯坦公司爆炸真相。主上目的不是屠杀人类,是统治他们,为我们服务,我们需要人的神经细胞思维,那东西比我们更有创造力。”
青鹫:“你什么时候开始思考主上的思想了,这是思考禁区。”
朱鹮微笑。青鹫:“你笑起来真美。”
次日慧玲拿着画像,马不停蹄地来达王卫国所在的监狱,已经是下午了,夕阳照着监狱大门,折射出一团一团的火光,猛然望去,大门有烧着的错觉。慧玲向监狱上级说明来意,有个案件要求卫国辨认图像。慧玲坐在会见室等待王卫国进来,片刻,听到脚链拖着地面晃啷晃啷的响声,狱警押着卫国来到会见室。慧玲看着眼前这个目光呆滞的年轻人,想着不久前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难免对他的遭遇感到惋惜。慧玲问:“你叫王卫国吗?”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慧玲微笑着把嫌疑人的画像放在了卫国面前,说:“卫国,我这里有张画像,烦请你认一认是谁?”
半晌,卫国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慧玲拿出王建新的相片说:“这个认识吗?”
登时,卫国怒目圆睁说:“我爸爸怎么还不来救我。”
慧玲听卫国的语气,应该他还不知道他父亲已经遇难了。慧玲又拿出一张许教授的照片给卫国看,卫国说:“这是我许叔叔,你拿这些相片给我看什么意思?”
慧玲想把许教授和卫国父亲都遇难的事,告诉卫国,但看着卫国已经被折腾得意志消沉的样子,还是瞒着他比较好。探监的时间到了,狱警提示要带卫国离开,就在卫国快要离开会见室,慧玲上前拥抱了一下卫国,想着这个是王富贵最亲的人,自己做不了什么,唯有用一个拥抱,让他略感温暖。卫国有些惊讶,“你谁呀?”
慧玲悄声说:“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答应我别自暴自弃。”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安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么自然,没有一丝故作的温暖,着实让卫国倍感亲切。卫国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说:“你刚才那张画像的人,不是人,我父亲知道,我当时太小,实在记不得了。”
慧玲似懂非懂地看着狱警把卫国带走了,听得卫国脚链拖着地面晃啷,晃啷的响。慧玲出了监狱大门,天色已晚,两三声闷雷,轰隆隆悠远传来,恐怕晚上有一场大暴雨了,慧玲急匆匆地往回赶,并没有在意身边来往的人。G戴着鸭舌帽再一次申请探望卫国,被同样理由拒绝。前几次申请探望卫国都被拒绝,理由有两点,一是卫国在监狱里杀人,属于重刑犯,拒绝一般亲属探望,二是要求探访者出示证件,G拿不出证明自己的证件,所以一直都没能探望到卫国。面对拒绝,想去找李寻帮助,李寻却已被关进监狱,其他人忙得焦头烂额。G再次失去救卫国的期望,便在知识库里搜索新的解决方法,得到回答,暴力或忍耐或相信法律。有了上次非法闯入拳馆暴力营救李寻,G选择了暴力解决,于是着手把卫国从监狱里劫出,准备趁今晚暴雨时,实施劫狱计划。G在监狱外游荡,等待天黑暴雨来,这时碰巧遇上慧玲从监狱出来,看着慧玲急匆匆的样子,天色已晚,G远远地跟着慧玲,保护着她,一路上平安无事,只是雨变得大了些,雷电划破夜空更亮了些。慧玲到家,G目送慧玲进了家门,正准备离开时,不经意间发现两个黑影吊在慧玲她们家房子上,在黑夜里很难发现,唯有借着闪电那一道光,才会看到,显然这两个黑影爬上慧玲她们房子外,居心叵测。G离开,又折返,在远处暗中观察那两个黑影东西。那两个黑影原来是两个狗形怪物,似乎有手有脚,但四肢长度一样,它的前肢长得像人手臂,有灵活的爪子。它用爪子抓住墙体,挂在墙上。从背后望去怪物的脑袋和人头一样,只是没有长毛发,光光的脑袋在闪电下显得锃亮,身上穿着衣服,严格地说是裹着一块黑布。它们挂在墙上,一个贴着窗户边,像是在观望和偷听房间里的情况,另一个左右探首观望,负责警戒,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划过,G借着闪电光,看清了一条怪物的面容,直把G吓得退了几步,从未见过长着这样的脸,面部仅有一只眼睛,没有鼻孔、还有一张嘴巴,那嘴可以说不是嘴,因为小且圆,完全是一个洞,猛然间你会以为是肛门长在脸上了,只是那洞里露出两颗白白的牙齿,你才会确认那真的是嘴,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