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之一边说着,这额头都是唰唰唰的往外冒冷汗。他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自己最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确保没有出错出格的地方。“咳咳……”墨萧寒突然是咳嗽两声,额头上也是由于伤口的疼痛冒出来些许冷汗。“你不必紧张,今日本宫来,是为了自己的私事。”
墨萧寒一看余羡之这模样,便是知道他大致在想什么。不一会儿,花月楼的人带着大夫过来,帮墨萧寒很快的处理了一下腿部的伤口。“殿下这腿处刀伤太深,平日不可多动,不日便可恢复。”
“只是……这刀口太深,怕是会留下伤疤。”
那大夫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开口。“伤疤?”
墨萧寒嘴角微微抽搐,面上瞬间是挂上不悦。“若是安安知道,嫌弃本宫怎么办?”
“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这疤都是得给本宫去了!”
墨萧寒这话,直接是吓的那个老大夫颤颤巍巍跪在地上,说话都是不利索。“是……”那老大夫这会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生怕墨萧寒一个不悦斩了自己。“羡之记得殿下以前,可没有这么在意伤疤这些东西。”
余羡之见状,赶紧是开口。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那个大夫赶紧是离开。“今时不同往日。”
墨萧寒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这句话,嘴角略带笑意。“说正事,本宫今日来花月楼,是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一个女子给男子下春药,还让他与别的女子共处一室,她是怎么想的?”
墨萧寒这话很是认真。可是他这话一出,却是把余羡之惊的差一点被刚入口的茶呛住。“她脑子被驴踢了?”
余羡之嘴角微微抽搐,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离奇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墨萧寒说的这件事,还是让他叹为观止。“嗯?”
墨萧寒眸子一冷,死死的盯着余羡之,那眼神,余羡之感觉自己都快是要立马入土了。“开玩笑,开玩笑。”
余羡之立马是话锋一转。“依羡之看,这位姑娘或许是想要找个理由,想要摆脱那位男子。”
“不可能。”
余羡之这话才是刚说出来,就被墨萧寒直接否决了。“她说,希望本宫为她守身如玉,证明她心里还是有本宫的。”
“不对,是有那位男子的。”
墨萧寒轻咳两声,坐直了身子继续开口。“这……”余羡之嘴角微微抽搐,犹豫了片刻。墨萧寒话都是说到这里,余羡之大致也猜出来一二。这是和叶安安闹矛盾找自己来解决情感问题来了。余羡之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这花月楼,什么时候还真成了情感调节处了,之前叶安安喝醉酒大闹要解决情感问题。现在连太子殿下都来为难他了,可他不过是一个开男妓院的啊……“不知殿下和……”“不对,不知那位男子和那位女子,是不是极近婚期?”
早就听闻叶安安和墨萧寒要在女仪府测试后大婚,这件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对。”
墨萧寒点点头。“这就对了!”
啪的一声,余羡之直接是一个拍手,一副极为自信的模样。“婚前恐惧症。”
余羡之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点点头。“婚前恐惧症?”
墨萧寒重复着余羡之的话,一副不理解的模样。“这婚前恐惧啊,就是这个样子的。”
“越接近婚期呢,她就对这感情越来越不肯定,可能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测试对方的忠诚度。”
“说白了,就是对这段感情缺乏安全感,对未来缺乏安全感。”
余羡之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你是说,安安她这么做,是想测试本宫对她的忠诚度?”
墨萧寒瞬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而得到这个解释的墨萧寒,似乎这才是释怀,深深叹了一口气。“也是,这几日她压力一定很大,一边要为女仪府测试的事情忧心,一边又婚前恐惧……”“本宫应该多关心一下她的。”
墨萧寒这会竟然是开始自责起来。“哎,殿下,这女孩子,光是关心呢,是不够的。”
“有时候,她们也需要浪漫和惊喜。”
余羡之一看墨萧寒终于是面色缓和,这才是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己再说错了什么,指不定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浪漫?”
“惊喜?”
墨萧寒眉头一皱,一副不解的模样。余羡之却是挑挑眉。他拍拍手,很快的,几乎是整个花月楼的男妓都是出来。“殿下想要了解一下,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你们呢,就把你们知道的,全都告诉殿下。”
余羡之嘱咐道。“是。”
那些男子一排排的站着,一个个穿的花花绿绿,千姿百态。墨萧寒看了一眼余羡之,满意的点点头。“说吧。”
墨萧寒抬抬手,示意站在面前的人。“世人都知道,女子柔情似水,心思细腻,有时候一朵鲜花,一句夸赞,都是会惹她们欢喜许久的。”
站在最靠近墨萧寒位置的一个男子开口。“鲜花?夸赞?”
墨萧寒抚了抚下巴,认真的点点头。“还有呢?”
墨萧寒又是抬头看向其他人。“要说起浪漫,烟花自然是首选,想象一下,和心爱的女子一起看满天的烟花,那自是可遇不可求的。”
“感情久了,就会平淡,平淡了呢,就会对这对感情产生怀疑。有时候惊喜只是送给对方的一个小礼物,或者用心记得的一个独属于双方的有意义的日子。”
“要说吸引女子,自然少不了容貌衣着,除了长的好看,穿的也要像像我们花月楼一样,女子肯定更加欢喜。”
……一时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建议和意见几乎都是要将墨萧寒淹没。“烟花……礼物……”墨萧寒细细品味着他们的话。“本宫知道怎么做了!”
啪的一声,墨萧寒直接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丢下这话,墨萧寒直接是自顾自的离开,只剩下余羡之和满屋子的男妓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