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纭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粉,平时清冷的眸子此刻含着错愕和几分羞意,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展现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你......”在干什么?
刚开口,就又是几簇电流流过,迅速传遍她的全身,就连心尖也似乎都在隐隐颤抖。
白景丝毫没有注意到苏纭的异样,只是心疼的舔了舔刚才被自己咬红的那块肌肤,试图来减轻苏纭的疼痛,弥补自己的愧疚。
直到舔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就看到了苏纭通红的耳尖,就连白皙的脖颈也泛着淡淡的粉意。
白景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又将苏纭伤了,可是看到她红粉的耳尖时,似乎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蓦地瞪大了漂亮的眸子,声音惊奇地出声:“阿纭,你......”
话还未说完,整个身子就是一轻,然后被苏纭抱了下来,“别乱说,我没有!”
苏纭慌乱的反驳,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哪还有古井无波,水润润的还泛着不自知的魅惑,直接看呆了白景。
他喃喃道:“阿纭,你可真好看。”
被他这般炙热的眼神看着,苏纭的耳尖更红了。
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温热湿软的触感,丝丝缕缕的浸润进她的心田,让她止不住地有些脸红,同时也隐秘的有些开心。
不过,嘴上却是吓唬他:“你别以为现在是只狐狸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昂,小心我真的拿你做了围脖。”
看着她佯装恼怒的模样,白景丝毫不给面子的笑开了怀,窝在她的怀里轻笑着出声。
他的小妻主,竟也这般容易害羞嘛。
两人在马车里闹闹,最后还是白景屈服在苏纭的“挠挠功”下,毕竟他可是最怕痒了,马车里才安静下来。
好在,白景有先见之明,提前用刚恢复的灵气设了隔离结界,隔绝了马车里的声音,才没有引来怀疑。
小白狐的突然回归,可是高兴坏了暗卫们,一个个跑过来看看究竟是不是之前那只,确定之后又忍不住想要抬手摸摸。
白景虽然没有让她们摸,但是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龇牙咧嘴的凶悍,竟也让暗卫们一番受宠若惊,开心极了。
就这样一路向京城赶去,后面只遇到了几波小规模的刺杀,被苏剠带人反杀,一路平安地向京城前进。
相比于苏纭这边的平静,皇帝聂洵可是气炸了。
刚上朝谈论着正事呢,突然两个小箱子从龙椅上方掉了下来,鲜血滚滚的脑袋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
原本明黄威严的龙袍也被掉落下来的首级染脏,脑浆污秽之物溅了她一身。
直接将她吓得险些从龙椅上跌坐在地,彻底丢尽了脸。
大臣们也是震惊不已,高呼着救驾,事后发现无人又纷纷议论,在她阴沉着脸暴怒时才渐渐住了声。
御卫军们将大殿团团围住搜寻,竟又查出了几个箱子,里面无一例外全是首级。
关键这些面孔聂洵还一点儿也不陌生!
正是那些她派去刺杀苏纭的死士!
满心怒火又无处发泄的聂洵只能提前退了朝,退朝前还警告了大臣们一番,以防这件事被宣扬出去,丢了她的脸面。
之后才愤怒地拂袖而去。
下了朝堂后,回到御书房的聂洵狠狠地将东西摔了一地,愤怒地咒骂道:“真是反了天了!”
“苏家究竟还有没有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竟然敢如此侮辱、挑衅朕!这是活腻歪了!”聂洵气得咆哮道。
谁能想到今日的早朝之上,在所有大臣的眼皮子底下,她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了个下马威!
苏剠的那个病秧子女儿竟然也敢派人带着自己派去刺杀她的死士首级,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难堪!
原本这两天派出去刺杀的人接连传来噩耗,就已经够让她愤怒的了。
谁成想对方竟然还敢带着人头,在朝堂之上公然挑衅她!
真是好极了!
这简直就是没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该死的混账东西!
和她那个母亲一样讨人厌!
聂洵一想到朝堂上大臣精彩纷呈的脸,心里就窝火。
这帮酒囊饭袋,平日里吩咐做个事推推搡搡的,跟她作对起来反倒是一个个会来事的很!
不过,如今她羽翼渐丰,待她将苏剠给收拾后,接着便是这群老顽固的死期!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她们还如何仗着资历倚老卖老,阻碍她的决策!
聂洵阴沉着眸子,眼底深色冰冷复杂。
她为了这皇位,连自己的亲生母皇都能毒杀,何况是一些不识抬举的大臣,现在留着她们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她大权在握,便是血洗朝堂之时!
发了一通火的聂洵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看着凌乱狼狈的御书房,唤了小侍进来收拾。
她则出了御书房,召集了御卫军的头领商量后续的事宜。
苏纭那个病秧子敢挑衅她,她就能让苏纭没命活到继承爵位之时。
她倒是要看看苏剠收到苏纭的首级时,脸色该是何等的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