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和原地炸裂,惊得周遭瞬间鸦雀无声。 那些站在甲板上的年轻人,此时纷纷后退两步,他们甚至都没看清姬天和是为什么突然就自爆了。 也唯有站在姬天和边上的那位堂兄——姬天养,他看清了。 他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江陵身边那位少女的出手,少女手里发出了一道红光,仅仅一瞬,姬天和就原地炸裂。 “我再说一次,其实我也不想与你们冲突,若是你们识趣,就赶紧把路给让开,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莫要来扰我,否则,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江陵发话,提醒着他们。 “狂妄!”
“你当你是谁?”
“你算什么东西?”
“敢如此狂吠,何来的胆量?”
还有很多人,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江陵的。 下界三十三天偷渡来到这边世界的臭老鼠,怎敢如此大放厥词? 然而,就在他们呵斥的话语刚刚说出口之际,这一次都不等江陵提示,小姨子白雪就已然帮他出气,那纤细的手指一排指过去。 暗红色的光线照射在每一个出言呵斥的人的身上。 姬天养瞪大了双眸,他又一次看到了那毁灭性的光线,急忙叫道:“闪开,小心那女人。”
可饶是他出言提醒也是晚了一步。 白雪的光线太快了,光的速度,快过闪电,更快过他开口的声音。 在姬天养那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帆船上面就已经有人接连炸裂。 四个开口的人,一个未活,全部葬身。 “是那女人动的手,小心她。”
姬天养再次出言提醒。 姬天和死在前,刚才四个死在后。 五个人的前车之鉴,终于震慑人心了。 其余人等,此时,皆骇不言。 江陵扬声道:“还有质疑吗?”
“放肆,真以为没人能奈何你不成?”
天字脉的掌旗人现身了。 他是个中年男人形象,出言之间,他就从帆船之上一步来到了江陵面前。 小姨子白雪一觉察到危险,又一次不等江陵开口,她就用自己的纤纤白嫩手指,指向了那位天字脉掌旗人。 那掌旗人倒也自负,他也看见了白雪的“激光”,但是并没当回事,只伸出手掌随意遮挡,认为可挡下那光束。 可自负,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见他那手掌刚迎上那激光,只听砰地一声,那暗红色的光芒如同电钻一样从他手掌中心,直接穿透手臂,从肩膀洞穿出去。 之后他的手臂更是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不到一秒的时间,手臂炸裂。 连半个肩膀,都被炸得血肉模糊。 天字脉的掌旗人反应也快,吃亏了之后两个连闪,又回到了天上帆船上。 江陵惊讶于白雪的力量,这可是掌旗人,仍旧在那光束之下毫无抵抗之力。 “姐夫……” 白雪这时也唤了他一声,经过这接二连三的出手,她的胆子也壮起来了,不再害怕了。 更甚至,她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将天上这些人都给灭了。 因此,想出手之前,她看向江陵,征询他的同意。 江陵倒是没有那么残暴,摸摸她的头,示意她不必如此。 然后再问:“同样的话,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天空上,天字脉的掌旗人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肩膀,心惊肉跳。倘若刚才那暗红色的光线不是瞄准他的手臂,而是接触了他的身体,那他…… 冷汗涔涔地从脊背流下,毫无疑问,暗红色的光线若是接触他的身体,那么刚才炸开的,就是他全部,会灰飞烟灭。 领教了白雪的厉害之后,他也沉默不言了。 其余人等,也更是胆寒起来。 连掌旗人都讨不到任何好处,更遑论其他人? 一时,这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江陵则指着一个方向,问道:“确定不让开吗?”
这话一开口,天上的帆船也终于听话,朝两边让开,将中间扩出一条路径来。 江陵牵起小姨子白雪的手,就要离去。 却也忽闻,某条帆船上,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喊出话来:“小友可愿上来一叙?”
江陵循声看去,开口的人,盘坐在虚空里,从帆船上缓缓飘起。 那人的头发有着七种颜色,气质看起来很苍老,但是他的面庞看起来却如同十几岁的少年一样,白里透红。 在他的身边,还有两位老头,那两位老头看起来跟天字脉老头、黄字脉老头很像,应该也是老祖级别。 而这个头发有七种颜色的老东西,能够站在中心位置,想必应该是这个种族地位最高之人。 “你是大祭司?”
江陵听高冷女说过,他们这一族,权力至高者就是大祭司,也叫大长老。 “看来,小友是认得老夫的。”
那人微微一笑,身体周围毫无任何气息波动。 若是以感应之力去感应他,他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还请小友上来一叙。”
“得了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小友莫非不想解决姬梦瑶的问题了?”
那人仍是面带微笑。 江陵本不想跟他说什么,但他抛出的这个饵,却也的确够吸引。 姬家姐妹的事,江陵的确是想解决。 若是不解决,她们姐妹就永远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有绝对的武力震慑,就算姬家姐妹放出来又如何?谁敢动? 她们过不去,就让她们好好生活在这一边,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说就说,别卖关子。”
“小友,还请过来。”
“想诱我过去,然后合力绞杀我?我看起来很好骗么?”
江陵嗤笑一声。 “以小友的能耐,如今便是有人想杀你,怕也是不容易吧?天字脉、黄字脉的镇脉人,如果不出所料,应该都是死在小友你的手中罢?”
“是又如何?”
江陵也不否认了。 “不如何。”
江陵:“想报仇,可以尽管放马过来。”
“小友误会了,生生死死皆有命数,他们既死在小友手里,便是他们命该如此。只是老夫这里,确有重要之事需要告知小友。小友若不听,日后必悔之晚矣。”
江陵:“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会信你?”
大祭司:“小友若是不愿过来,那可单独与老夫去一旁谈话,可好?”
说完,他还先行一步,漂移到五百米外的一座悬浮岛上,立于岛尖迎风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