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江南水乡,她望着窗外蒙蒙细雨笼罩下的小镇,心生喜欢之感。
换上托店家小二买来的衣裳,稍稍打量。
淡青色的薄纱,将她玲珑的身段衬得更加妖娆,却因那不落世俗的颜色将那份妖娆隐去,白色的抹胸若隐若现。依然佩戴着硫月送的白玉发簪。
这小二还真细心,拿起同样淡青色的面纱,带上。虽然颜色极浅,但仍能把那张绝色的脸庞与世隔绝。
“姑娘,您这是去哪呢?”看着走下楼梯的沈带月,小二连忙问。
“出去走走。”冰冷的声音吸引了全场的人,望着那个淡青色的背影,无人能把她与前几日轰动天越的红衣女子戴月联系起来,只能惊叹这个女子身上那股冰冷、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
撑起伞,漫步在大街上,因为下雨天而人烟稀少的大街未免有些凄凉,那股凄凉深深击入带月的心。
要是没有这一切,也许自己早在21世纪找到自己父母,抱膝促谈了吧。
可这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本打算找人打听,但看这人烟稀少的大街,便也放弃了。
突兀间,一阵熟悉的感觉向她奔来。是那推我上台的男子。沈带月心中轻呼。
回眸,对上一双同样冰冷的双眸,再仔细观察,轮廓明显,没有硫月的柔美,只有一身刚烈的霸气,却让人不得不承认这旷世的面容。
就这样对视着,却在猛然间被几声吆喝打断,男子一愣,驾起轻功,消失在蒙蒙细雨中。
俯身,捡起一只铃铛,只见泛着白光的铃铛上刻着两个字——言桀。
原来他叫言桀。一阵清香触动嗅觉。
“迷香……”心中暗自踌躇,好似全身无力,倒下。
两个美艳女子从黑暗中走出,抱起沈带月,往另一处黑暗走去。他们要抓的是那个人,一定知道他的身份。
躺在冰床上听着一个中年男子训斥着两个美艳女子,不禁想起若是五年前的自己,定沉不住气。
“连个人都抓错,老夫平日里是怎样培育你们的,一群废物!”怒喝声响彻整个山洞。
“请主子息怒,奴婢们马上再去抓人。”两人急急忙忙地退下了。
回头看见早已不假寐的带月,连忙道歉:“姑娘,真是抱歉,在下平日教导无方,才使姑娘受这等委屈。”
见带月面无惧色,心中感慨:想必定不是一般女子。“在下柳笛,乃留笛宫宫主,请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戴月。”依旧那副冰冷的语调,却让柳笛大吃一惊。
“你就是前几日大挫武林盟主崔元锐气的戴月?”
“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惊讶。恐也是因为“得戴月者得天下”。眼眸轻抬,他不会也与世人一样想得到她吧。
却只听见“罢了罢了,得到天下又怎样,终究无法得到所爱之人的心。”
眼神黯淡。满头白发却遮不住他的英伟,想必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却见眼呈血红,面无血色,定是得了不治之症,绝对活不过今天的。
“你的病,我能帮你延缓,至少能熬两天。”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眸子里显现的淡然与脱俗的冰冷。
恐怕日后会是个大人物,抱拳:“那就麻烦姑娘了!”。
……
踏着夕阳,轻启朱唇:“劳烦宫主亲自送小女子出来了。”虽带面纱,那不凡的气息却吸引着每个人。
“老夫还得谢谢姑娘呢,帮老夫多求得两日的寿命。”
两人并肩而走。夕阳碎碎散散地洒落在下雨后的街上,纷纷攘攘的街市似乎未曾让那场雨惊扰过。
脱口而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好一个只是近黄昏。”柳笛拍掌连连称好,“想不到姑娘竟有如此文采,老夫实在佩服。”
连那客栈之内的文雅之士也纷纷露出赞赏之色,只有几个不懂诗歌的人在一旁鄙夷地看着柳笛,心中想道:这老头子年纪也不小了,还这样纠缠着此等美妙女子。
随口一句诗,也能如此轰动?戴月微微诧异。
“姑娘好文采,在下有一个请求,不知姑娘答应否?”
看是一粗鲁的大汉,众书生面露厌恶之色,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请讲。”
“在下想让姑娘将那面纱摘下,好让众人悄悄是怎样的一美貌女子嘛。”接着有人跟着起哄。
戴月(以后称沈带月为戴月)面若冰霜,拜别柳笛宫主,转身上楼,不理会后面之人。
身后的书生们一见戴月丝毫不给那人面子,纷纷大笑,惹得大汉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