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牧野也不早到校了,尽量踩着点到教室,午饭直接让亓官文跟费珂,牧野一个人行动,吃得贼快,吃完就躲校长室,快上课了再出来,下午都是很早就离开了。用这个方式,牧野的确没有给蒋严什么时间可以与自己独处。但这东躲西藏的日子,让牧野也感觉憋屈感满满。而这样的日子也就持续了一周,蒋严也已经看出来牧野是故意躲着自己。他自认为自己出生于社会高层家庭,就算牧野想拒绝,也应该直接说出来,这样躲着他是不是看不起自己。蒋严一直自视清高,那能受这口气。于是他和他哥们几个决定好好找牧野聊聊。中午,蒋严他们不吃饭,就在食堂门口等。看牧野出了门,就直接拽住牧野的胳膊,拉着她到了食堂的厨房后门,这里是学校的围栏角落,长期无人经过,蒋严和他的几个哥们站成一个圈,把牧野困在里面。牧野见状就知道又没好事情了,紧张得双手冒汗。蒋严凶巴巴地看着牧野,大声呵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牧野想逃走,又被蒋严的哥们抓了回来。这再次激怒了蒋严:“你以为你是谁啊,被梁司抛弃的破鞋而已,怎么,还想玩又当又立的那套。哥我不嫌弃你的过去已经很客气了,你别不知好歹!”
牧野刚尝试逃跑失败,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她已经无法思考还有没有其他的逃跑办法,只能期待着梁司能来救她。蒋严见牧野一点反应都没有,声音更大了:“你这一声不吭的,是和我犟吗?”
说着就开始推搡牧野,抓起牧野的领口,一脚踹在牧野的肚子上,牧野疼得直接跪倒在地,领口也破了。而蒋严却还想上前补几脚,最后被几个哥们拉住了,毕竟万一牧野受伤,最后还是有可能要承担责任的。蒋严也停止了暴力,回了教室。倒在地上的牧野艰难地坐起来,背靠着围栏休息。梁司见快上课了,牧野都没到校长室,也出去找,给牧野打电话,牧野接起电话,听见梁司的声音就开始止不住的哭。梁司找到牧野后,简单地为她清理了身上的泥土,再打理了头发,坐在她身边一直等到上课铃响起,才把她抱起来,走向校长室。梁司让牧野躺在沙发上,牧野以为他要去上课,就本能地抓住了梁司的手:“别走,陪我。”
梁司就在牧野身边坐下了。另一边发信息让亓官文和佘云可多注意蒋严的动向。蒋严回到教室,开始发挥他渣男的底线,得不到的就毁灭!他开始到处谣传牧野作风浪荡,之前还厚着脸皮住进了梁司家,现在梁司也把她扔出来了,完全就是一个破鞋。下午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数学课,谣言被班主任听到后,他课也不上了,直接走下讲台,抓起蒋严就是一耳光。同学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就这样谣传没有扩散开。班主任的数学课也不上了,让学生自己看书,他见牧野不在座位上,就来到校长室,礼貌性地先敲门。而刚受到惊吓的牧野还没恢复,只是敲门声都让牧野感到紧张,握着梁司的手也更紧了。班主任见敲门没回应,等了会儿继续敲。梁司放开牧野的手,应门出去了。班主任先问梁司:“牧野在里面吗?”
梁司回答:“在。”
班主任就想推门进去看看,但被梁司拦下了:“她在休息,不要去打扰她,这里有我照顾就可以了。”
班主任离开后,梁司查看手机,佘云可把蒋严散布谣言之后又挨一耳光的事情全部告诉梁司。梁司也好奇,今天班主任怎么这么配合。但他转念一想,牧野的猜测可能是对的,她的身份应该在教职工的圈子里已经公开了。回到校长室,梁司给牧野递了一杯水,喝过后,牧野感觉好些了,也就坐了起来。梁司问她:“要不表演之前的课全部请假吧,不要再来学校了。”
牧野却不同意:“我要是不上学了,章姐肯定要问我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想让她担心。”
梁司见劝不动牧野,只能作罢:“遇到事情了和我说。”
说完梁司找了件校长的衣服让牧野换上,至少回家的时候能体面一点。梁司陪牧野回到庄园门口,梁司问她:“需要我进去陪你一会儿吗?”
但牧野想尽量和平时一样,所以最后还是自己进了庄园。司机载着梁司离开,路上梁司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牧野的身份是怎么散出去的,究竟谁是突破口。梁司想者周围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他们四个和司机,而梁司自己很清楚他是没有说出去的,剩下三人与校长和老师之间交集比较少,唯一的可能就是司机了。回到家,梁司一进门就把司机叫住,一个词一个词地问:“来,我就问你一个事,你,是不是,告诉我母亲,牧野的身份了?”
这着实让司机体会一把什么叫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尴尬得司机只能开门就逃,梁司在后门穷追不舍,俩人一直追到小区门口,司机跑不动了,才停下。司机直接求饶:“你别追了,我这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啊。”
梁司:“行了行了,你也别逃了,我只是向你了解情况,把你吓成这样。我只是觉得既然学校里老师已经知道牧野的身份了,那这些力量和资源我都可以用来保护牧野了。”
梁司直接联系班主任徐心平,让牧野请假第一节课,班主任先去教室看蒋严有没有继续对牧野使坏,确认安全之后牧野再去教室上课。晚上梁司联系牧野,牧野人在练琴,魂不在,依旧没有效率。梁司也只能让牧野早点去睡,没效果的练习还不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