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亓官文说她早上需要先去面店里帮忙,今天就不和牧野一起走了。自从上周被霸凌之后,牧野为了能在学校里面对同学的时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几天又恢复成每日吃药。路上,一辆车停在牧野前面,上面下来三个壮汉,直接把牧野的头蒙上,塞进了后备箱里。为了防止牧野叫出声,嘴也封上,双手被绑在身体后面,腿也被绑住了。牧野已经不能动了。牧野在短暂的慌张之后,迅速冷静,尽量让自己不动,保存体力。虽然看不见也不能说话,但牧野依旧能听到车上人的对话。“老板不是让你找向东吗,你绑个女的算怎么回事?”
“有这个女的,向东自己就会来,而且我和这个女的还有向东有些世仇没有解。”
牧野对这个声音没有啥印象,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惹过校外的黑社会。这时又响起了第三个声音:“我们都还只是刚入职的员工,你这样算公报私仇,到时候惹麻烦了,我们两个以后也不好做事。”
“那要不你去向东小区去敲他门试试,就我们这样的小混混,门口保安也不让进。他家保安还多,起正面冲突我们肯定吃亏。要不然就去学校蹲他,啥时候能蹲着都不知道。老板布置的事情就要尽快完成,哪来这么多废话。”
其余二人都不说话了。牧野也算得到一些信息,其余两人暂时还不想对自己做什么事。车停了,牧野被带入一个房间。头套摘下,牧野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青木。虽然几年不见长相也不一样了,声音也变了,但他脸上的那道疤依旧清晰可见。这里应该是某处偏僻的仓库,青木站在牧野面前,另两个打手站在门口放风。幸好牧野吃过安定片再出门,不然现在牧野可能已经完全不能再保持理智。牧野明白自己处于劣势,现在只能先配合他们。青木见牧野也没有反抗,便把贴在嘴上的胶带也撕下来了。青木就像是老同学问好一般,向牧野打招呼。牧野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他退学后就加入了黑帮当打手。牧野直接问他:“我和你也无冤无仇,你抓我干嘛?”
青木听了脸色大变,一脚踩在牧野身上:“你看着我脸上的疤,再跟我说一次无冤无仇试试?”
牧野直接回怼:“你找我应该有事情吧,你退学也已经有四年了,这四年里你都没来找我,现在突然出现一定不是为了这道疤。说吧什么事,我要是能帮你做的,我一定帮你。”
青木松开了脚:“我们抓你就是为了能让向东单独出来。”
牧野心想,这群人是真的能惹事情,无奈地对青木说:“我和他没有什么联系,抓我也没用啊,他惹了你们也没必要抓我吧。”
青木不信牧野的话:“向东喝醉之后就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是你,怎么会没呢?”
牧野听完一脸懵,脑子里直接乱成浆糊:我这是踩入了什么狗屁社交圈?!说完青木就直接打开了牧野的手机,牧野的确没有向东的联系方式,但她依旧存着梁司的号码,只是把他的名字改成一个句号。牧野担心梁司万一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他会不会又是不动脑子直接过来,然后惹怒这几个绑架犯,最后受伤的又是自己。牧野紧张地看着青木翻看手机,青木见牧野这个神情,死活不信牧野是联系不上向东,但牧野的联系人一共就二十几个,有没有一目了然。结果青木楞是没把那个标注着句号的号码点开看,只是确认牧野没有向东的联系方式之后就把手机关机放在一边了。牧野放松下来,心想:青木的智商也不够用。另两个打手反而比青木要聪明一些,直接割了一段牧野的头发,贴了一封恐吓信,送到向东的别墅门口。接下来三个打手就坐等向东上门了。牧野踢了踢青木:“能聊聊吗?”
牧野想通过聊天得到更多信息,也让几个打手不要紧张。青木没有回答,依旧刷着手机。牧野继续说:“你之前怎么就退学了呢?”
青木面无表情回答:“倒闭了呗,你不是知道的嘛。”
牧野:“你家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倒闭呢。”
青木收起了手机,语气中带着愤怒:“当时铭城告我家未按照合同约定提供指定渠道的货品给向城超市,说我家的供货是三无产品的假货。当时赔了很多钱,就倒闭了。”
牧野虽然想着,未按合同执行也是你们的过失,被告倒也是罪有应得了。青木语气越来越急:“我父亲当时已经被医生说只有三五年寿命了,所以我十岁起就跟着父母去学习进货了,父母在哪里进货我完全清楚,是完全按照合同约定做的,一定是铭城有什么目的,要把我家赶出市场,买通了法官,又买通了进货商。”
牧野问:“那你有证据吗?”
青木:“我这辈子就是为了寻找证据而活。”
牧野:“你的父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青木:“父亲当年就病故了,母亲这几年一直神志不清,我一定会向铭城复仇!。”
牧野有些可怜眼前这个曾经的仇人,心里却隐隐开始担心梁司,祈祷着梁司千万别来,但现在自己的处境谁都联系不上。学校里的亓官文上了一节课也没见牧野到学校。电话也联系不上,就到高三找费珂。说明情况之后,费珂猜测是不是昨晚夜店做的,之前向东在夜店里对陪酒小姐说过喜欢牧野,自己还劝他少说几句,估计是他们找不到向东就找牧野了。费珂先让亓官文回去上课,他去联系向东和梁司找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