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飞凤道:“自从那晚见到岳灵霄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屈莫白道:“前辈,既然岳老前辈把你还得这么惨,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呵呵呵呵。”武飞凤冷冷笑道:“岳灵霄盗我秘笈,抢我挚爱!此仇不共戴天,真是多看她一眼,我都感到恶心!可是为了找回凝香大dafa,为了夺回师兄姜由郎的心,我依然不停地在到处打听岳灵霄的下落。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卫丫头打探出了灵霄派的所在。于是我把飞凤门的一切交付给卫丫头(即卫三姐),我便独自一人前往灵霄派。”
玉清音只听得惊心动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情不自禁的低声问道:“婆婆找到师伯祖和姜由郎了么?”
武飞凤仿佛听不到玉清音的问话,独自沉浸在回忆之中:“那晚我夜探灵霄派,既要找到《凝香dafa》,也要带走师兄姜由郎!两种挚爱,惟求尽得而不舍其一!那晚我穿着夜行衣,在灵霄派里每个房间逐一搜查。可是却始终一无所获。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岳灵霄的笑声,我急忙凑近岳灵霄房间的窗户,捅破窗纸往里面一看,这一看顿时叫我吃惊不已。”
屈莫白急忙问道:“岳灵霄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竟然叫前辈如此吃惊?”八壹中文網
武飞凤继续道:“原来在岳灵霄的房间里,在那帷幔深处的桌前竟然端坐一人,虽然隔着一层帷幔,但是我一看就知道,那人的穿戴和身量无疑就是师兄姜由郎!我顿时血往上冲,大声叫道:‘师兄!师妹来救你了!’谁知道我正要闯进房里,这时候房里的蜡烛竟然顷刻间全部熄灭。我顿时眼前一黑,正要退到院子里。冷不防黑暗里一阵异香扑鼻而来,我顿时浑身一软,倒在窗子底下。我不由懊恼不已,想不到我一时大意,我竟然又中了岳灵霄的软步沉香。我急忙探手入怀,就要取解药吞服,这时岳灵霄突然跳出房门,挥手点了我的穴道。”
“岳灵霄笑道:‘小师妹,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就怪不得我了。’”
“虽然我当时被岳灵霄所制,心里却记挂着师兄的安危,我问岳灵霄:‘你……你把师兄怎么了?’”
“岳灵霄见我问起师兄,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师妹,想不到你竟然这么痴情,到现在你还对师兄念念不忘。看来师兄喜欢你真的没错,虽然我对他百般温柔,但是师兄的心里想的只有你。’”
“听到岳灵霄这句话,我顿时感念不已,低声泣道:‘想不到师兄喜欢的人真的是我。师兄喜欢的真的是我。’”
“这时我却听到岳灵霄冷冷的笑了两声,许久不说话。我当时对岳灵霄的话深信不疑,急忙问道:‘师姐,师兄呢?师兄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岳灵霄又是冷冷一笑,厉声道:‘师兄喜欢的人是你,他又怎么会愿意见我,师兄此时已经另居他处,你先稍微忍一忍,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我刚才明明看到师兄就坐在他岳灵霄的房间里,怎么岳灵霄却说师兄另居他处?我正要开口疑问,谁知道岳灵霄却对我理也不理,背起我就跳出了墙外,在黑暗的夜色里狂奔。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岳灵霄终于停了下来。我这时只听到四周山风呼啸,夜兽嚎鸣,我心里害怕,急忙问道:‘师姐,这是哪里?’”
“岳灵霄冷冷的大骂一声:‘小贱人,你不是忘不了师兄么?你不是想要见他么?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岳灵霄说着竟然把我举过头顶,抛了出去……”
武飞凤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玉清音急忙问道:“婆婆,师伯祖居心叵测,竟然把婆婆抛落悬崖?那后来呢?”
屈莫白道:“我明白了,前辈之所以受困于此,就是岳前辈所为。”
武飞凤恨恨地点了点头,道:“岳灵霄想要根除后患,就把我丢下万丈崖,碰巧的是,那天晚上也刮着东南风,我被岳灵霄抛下万丈崖后,被东南风吹到了悬液湖里。我虽然大难不死,却再也出不去了。”
玉清音听到武飞凤的话,黯然的低下了头。
屈莫白道:“前辈,难道我们就这样困在这里了么?”
武飞凤道:“万丈崖之高,单凭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够上得去?那年我被抛下万丈崖,虽然想过要出去报仇,但是经过几次失败之后,便也心灰意冷,再也不想出去了。”
屈莫白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前辈,是不是只要学会流云妃步,就一定要做飞凤门的掌门?如果清音姑娘可以做飞凤门掌门的话,这流云妃步就是晚辈传授给她的,岂不是晚辈也可以做飞凤门的掌门了?”
武飞凤刚才只是因为流云妃步一事而阻止了屈莫白和玉清音的婚事,一时也想不到这上面,经屈莫白这一提醒,武飞凤的心里倒是吃惊不小,流云妃步乃是天机派的不传之秘,岂能叫他派弟子学会。何况这只有两派掌门才能习学的绝世武功!武飞凤暗暗下了狠心,一定要除去屈莫白。只是现在要想上到万丈崖之上,还要用到屈莫白,切容他一时半刻,待到得万丈崖之上,再取屈莫白的小命不迟!
武飞凤迟疑半晌才低声道:“这个自然不一样,屈少侠不是飞凤门之人,何况又是男子,自然不能做飞凤门的掌门,阿音就不同了。现在岳灵霄复出江湖,《凝香dafa》现世,还有那个丘雪,说不定是师兄姜由郎的弟子,所以我要马上出去,查明真相!”
说到这里,武飞凤转身问玉清音道:“阿音,这次的武林大会,岳灵霄有没有找飞凤门的麻烦?如果她敢和我飞凤门过不去,我武飞凤定然叫他血债血偿!”
玉清音道:“师伯祖此次现身,似乎不为飞凤门,倒好像是与这次的武林盟主有关。”
武飞凤问道:“这么说他是想要称霸武林了?”
玉清音道:“弟子冷眼旁观,师伯祖明里暗里好像都在帮着丐帮,又好像在拆丐帮的台。到底是怎么回事,弟子也想不明白。”
武飞凤听得莫名奇妙,不由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都看不明白吗?”
屈莫白急忙道:“先是丐帮帮主葛不同夺得盟主之位,岳前辈却拿出一封信,证明葛帮主是通辽卖国的奸细。”
武飞凤道:“怎么会这样?那葛不同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他年轻时,倒是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说他通敌叛国,岂不是无稽之谈?”
玉清音道:“师伯祖不仅有密信为证,更有人证。那辽国的耶律休哥不知怎么被师伯祖抓来,证实那封密信确实是写给葛不同的。”
武飞凤道:“真是铁证如山那,葛不同想要申辩只怕没有机会了!”武飞凤说到这里长叹一声问道:“那后来呢?武林盟主之位就这么搁下了么?”
“说也奇怪!”屈莫白道:“岳灵霄虽然把葛不同拉了下来,却好像极力推崇丐帮的护法长老韦一鸣。只是那个韦一鸣突然发病,关节合并,蜷缩一团……”
“什么?”武飞凤急忙道:“关节合并,蜷缩一团?这……这不是收筋缩骨钉之毒么?岳灵霄处心积虑,只怕是要控制丐帮,继而控制整个武林!狼子野心!狼子野心那!难道中原武林就这么落在岳灵霄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