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杨道狠狠地哼了一声,低声喝骂道:“妖女!你错就错在点了周进的穴道,令他不能行动!周进因你而死,难道你还想开脱罪责吗!”
“开脱罪责?”玉清音冷冷一笑,高声道:“如果我玉清音要开脱罪责,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站在这里和前辈你说话?如果要推脱罪责,我师父又怎么会让我一个武功低微的晚辈和你交手过招?怪也只能怪你那徒儿平时作恶多端!如果他是行侠仗义的好人,就算被小女子点了穴道,被人识破身份,别人也只会想办法替他解穴,又如何会急急忙忙的跑去报官?令你那徒儿被人拖拉致死呢?”
玉清音这句话,顿时博得踏上台下一片的叫好声!
飞天兽杨道见此情景,顿时乱了阵脚。高声道:“不管怎么说,周进之死,你是难辞其咎的罪魁祸首!今日不杀了你,我飞天兽杨道如何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徒儿!”
“咯咯咯咯!”玉清音一声娇笑,正要说话之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站在擂台之下的屈莫白,只见他满脸关切之色,一种说不出的担心和不安全部都写在屈莫白的脸上。
玉清音不由心中一动,顿时一股热流涌遍全身,不知不觉的竟然红了脸,低下头来。
此时屈莫白也看到玉清音投过来的关切一瞥,冲玉清音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玉清音和屈莫白只是这无言的相对一望,又胜却多少千言万语。
玉清音的细微变化,都被卫三姐看在眼里。只听她“哼”了一声,低声喝道:“阿音!”
玉清音被卫三姐这一声轻呼吓得浑身一颤,抬头看到卫三姐责备的目光,急忙低下头去。
飞天兽杨道见玉清音一声娇笑之后,突然久久不说话,不明就里,高声喝道:“你这女娃娃,是不是觉得理亏,没话说了!既然如此,你就乖乖受死!免得老夫多费手脚!”
“理亏?”玉清音顿时回过神来,看了看杨道,笑道:“既然前辈定要替周进报仇,杀了晚辈。晚辈如果如你所愿引颈待毙,也无何不可,只是前辈从此威名扫地!得不偿失。”
“此话怎讲?”杨道问道。
玉清音道:“前辈以长者之尊,去为难一个不加反抗的晚辈,想来和那长江二鬼有什么区别。今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杨前辈颜面何存?”
倪冲站在台下,看玉清音东拉西扯,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急忙叫道:“师父!不要听那妖女胡言乱语!快快替师弟报仇要紧!”
飞天兽杨道被倪冲一语提醒,叫道:“对啊!你这妖女罗里罗嗦,害的老夫差点着了你的道!妖女!纳命来!”杨道说着,双掌暗暗用力。直打玉清音。
玉清音见状,竟然“哎哟”一声叫出声来,笑道:“前辈若要报仇,也不用急在这一时,且再听晚辈一言。”
杨道只得无奈的停下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玉清音道:“周进之死,杨前辈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晚辈身上,晚辈心里不服!”
杨道高声道:“周进因你而死,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玉清音冷冷一笑,道:“周进之死,到底谁是谁非,并不是你我说了就算!”
玉清音说着突然转身冲少林寺方丈渡劫大师一拱手,高声道:“渡劫大师,今日之事,还请大师公平论断!”
渡劫方丈和林秀儿同在台下观战,见玉清音面对大魔头飞天兽杨道,毫不畏惧,慷慨陈词,心中早已对玉清音赞许有加。此时听闻玉清音有请,急忙脚下加力,纵身跃上擂台。
渡劫缓步走到飞天兽杨道身边,高声道:“杨居士!老衲受飞凤门弟子玉清音所托,处理周进丧命一事,杨居士可有异议么?”
杨道急忙道:“少林方丈德高望重,必会公平论断,杨某愿洗耳恭听!”
渡劫点点头,高声道:“周进之死虽然是咎由自取,不过也确实和飞凤门玉姑娘点他穴道有关。”
杨道闻听渡劫大师的话,正中下怀。
这时又听渡劫说道:“老衲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杨居士意下如何?”
杨道见渡劫大师说话句句向着自己,急忙道:“一切全凭大师做主!”
渡劫道:“虽然周进之死缘由玉姑娘点穴而起,但是事出周进出言轻薄,欲行非礼,所以周进本身也有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
飞天兽杨道一听渡劫此话又掉转方向向着玉清音,心中十分不服,高声叫道:“大师言下之意,似乎是有意偏袒飞凤门!公道何在!天理何在!”
渡劫冷笑道:“杨居士,公道自在人心,正如玉姑娘所说,如果周进是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如何会引来官兵呢?”
飞天兽杨道顿时语塞,暗骂倪冲周进,平白无故干什么惹飞凤门的人,搞得自己这做师父的有口难言!在武林各派英雄面前丢尽了脸面!
渡劫道:“虽然周进之死并非玉清音所为,但是也和她点了周进的穴道有关。玉清音虽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
飞天兽杨道:“以大师的意思,难道我徒儿周进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么?”
渡劫继续道:“杨居士莫要急躁,你虽然已经把拖死周进的那些官兵都杀了,如果就这么放过玉清音,你也断然不许,依老衲的意思,今天擂台之上,杨居士须得在三招之内击毙玉清音,否则三招过后,你便永不得再找玉清音和飞凤门的麻烦!杨居士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