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姝真假掺半的说,可信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厉思甜也马上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个男人是骆鹄。
随即给了旁边的春玉一个眼神,她马上就去找人询问情况了。
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踪迹的钰毕,自己亲自去找。
厉思甜抬手把门拉开。
站在门后的一个箱子上的姜皖姝,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脚下一下子没站稳,双手惊恐的在半空中乱挥,试图抓住点什么。
可惜了,什么都没抓住,反而因为这个大动作,把自己摔的四脚朝天。
“姜皖姝,这是你最后一次自救的机会了。”
“如果我们验证后的结果有误,那无论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你都得付出代价。”
有句话要斩草除根。
想要杜绝幺蛾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灭掉作幺蛾子的人。
说完这话,厉思甜深深地看了姜皖姝一眼,就唤了几个侍卫跟自己在家中搜寻起了钰毕。
据大哥所说。
在确定有人在酒里动手脚起,就暗中让人封锁厉家了。
除了亲自送出去的宾客以外,其他的一只苍蝇都没出去,那么钰毕极大可能还在府内。
只不过刚才士兵那么搜寻都没搜出来,她肯定不在那种常规的地方。
所以厉思甜把视线放到了眼皮子底下的地方。
毕竟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还是一无所获。
她带着人停在了厉家中心的一个小花园里,皱着眉头四下看了一遍。
然后无奈的往后坐在了一口井的边上。
“这个钰毕是猫转世吗?这么能藏!”
她是真的无语了,第一次在家想找个人这么费劲!
玲娟上前站在她身侧熟练的安抚着她,看人情绪稳定了不少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钰毕难找,或许不是她会藏,而是因为她……死了?”
“毕竟只有死人,才会这般无声无息。”
她这话,给厉思甜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她在脑里重新思考死去的钰毕可能会在哪里时,视线慢慢的凝聚到了身下的井里。
在这里弄这口井,一开始为的是方便料理花园,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水干了,所以井就被封起来了。
久而久之,大家都忽略了这口井。
现在想来,这了委实是个很好的藏尸地点啊。
厉思甜起身看了一下盖在井上的石头,上手试着搬它。
发现这个也就是看着重,其实没那么重的,慢慢挪,就可以弄出半个井口。
探头往下看,黑不溜秋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厉思甜从取了个火折子,点了后扔下去,在看清楚底下情况的一刹那,眼睛瞪圆了。
钰毕确实在下面。
身体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栽在井底,脖子断了,脑袋呈直角靠在井壁上。
毫无神采的眼睛至死都看着井口,垂在身侧的手上,好像死死的抓着什么,还没细看,火折子灭了。
厉思甜深吸一口气,直起腰身往后退,挥手示意下人把钰毕给弄出来。
下人效率还是很高的。
没多久人就给弄上来了。
因为担心尸体上有什么线索,他们也没敢把人掰直,就那样任由她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
厉思甜也没说话,上前半蹲在钰毕面前,去拿她手里的东西。
第一下没拽动。
她抓的还挺紧。
人死后是没办法把什么东西抓这么紧的,很显然,这是生前抓的。
那极有可能是重要线索。
思及此。
厉思甜抓住钰毕的手指,毫不犹豫的用力一掰。
清脆的骨折声响起,被她藏在手心露出一个角的纸张也掉出来了。
展开一看,竟然是一封遗书。
——我从小跟着小姐长大,已经将小姐视为亲人了,小姐这次被这般欺辱,我不忍心什么都不做,所以我下定决心,用泻药给所有人一个教训,事成以后为了不波及小姐,我选择自杀。
厉思甜看完啧了一声,狠狠地把纸张团起来投掷出去。
钰毕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但现在她很清楚,姜皖姝就这样被洗白了。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玲娟麻利的把纸团捡回来,仔细的收好后,忧心的询问厉思甜。
“能怎么办,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就是姜皖姝做的,就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处置她,那就只能来阴的了。”
“姜家离这十万八千里。”
“就算她突然断了联系,他们担心赶过来也什么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厉思甜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近些日子屡屡出现的事情,包括刚才的拉扯,已经让她明白姜皖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
竟然如此,哪怕她无罪,厉思甜也不会放过她。
玲娟听到这话,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抬头深深地看着她,久久没能移开视线。
厉思甜察觉到注视,偏头和她对上视线。
“怎么?”
“没事,奴婢在想要怎么对付姜皖姝。”
玲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匆匆低下头,给出了一个潦草的借口。
厉思甜知道这个侍女不比春玉,不是跟着自己长大的。
哪怕平时表现得再乖顺,与真正的臣服还是有点差距的。
对于自己的想法,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怀疑的。
只不过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听话,那厉思甜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准备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在吃饭的间隙,春玉回来了。
带回来的消息就是,姜皖姝说的与骆鹄相关的那一部分是属实的。
厉思甜沉思了一下,让春玉去给姜皖姝送点饭。
春玉不知道自家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反抗。
默默的收拾了一点东西送过去,在经过自家小姐的时候,却被喊住了。
只见自家小姐拿着药包,往粥里撒药粉。
最后还贴心的搅了搅。
“记得看着人吃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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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姜皖姝吃完东西也该起药效了,厉思甜擦了擦嘴,施施然起身去看效果。
刚到院子外,就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跟疯子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