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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1 / 1)

下一步该做出何种的举动,他做思索,该如何表明不久前的下作,以及如何道歉。“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庆幸她能先对自己说话,也庆幸能赶在之前惊醒自己。没敢把话想好再说,他以一连串的“嗯——”回应刚拾起的救命稻草。“我在想即使是再完美的人也会有一些小脾气,仿佛就是上帝故意强加到他们身上的,用来平衡上帝自己的不完美。”

未有传来作答,他不解,按道理说应该是每人一句才能构建交流,那她不作回应一定是像自己那样不屑于理会。他不想做她和自己心目中那样的人,努力思考着该如何将话接下去。“那些美丽的人也正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缺点才造就了他们近乎完美的品格,也使得他们能够与普通人生活在一起。就像是现在的人以白皙的肌肤为美,但真正这样的人不是有皮肤病那就是将死的无血色,可是有一些人不是这样的,她们把白皙的对立面黝黑那多余的部分放在了眼睛里,为她们的美增添了几分流转。”

未作答。“有些人可以在高雅的行为举止中被看出鄙陋;有些人可以在悦耳的声调里被听出无教养;有些人可以在一个眼神、一个噘嘴中发现藏在里面的奸诈;有的人可以在样貌上看出清秀,也可以发现藏在里面的魅力,及认知到了人格后的不舍分离。”

未作答。跟着进到了一家咖啡店,一起坐了下去。“有些现代生活下的女子,看样貌识齿龄,不过是二七或三七,但翘嘴与挑眉之间却能看出粗俗与故作。有些即便是已过青春,但仍可见青春为之驻留的痕迹,全身洋溢着纯情,如清晨欲滴的花朵,从含苞中飘香,娇滴滴含羞貌,让人忍不住夸赞自然之神垂顾的美丽。”

未作答。此刻她似听非听般眼神空灵搅拌着咖啡。“有位女子有北国女子的身材,高挑又丰腴,又有南国女子的肌肤,洁白又细腻。她有豁达大方的性格,又有为他人着想的细腻关怀。我从来不敢正视她,我怕她用那时刻流转着情意的眼神将我锁在眼睛那么大小的地方,这是因为我的眼睛没有她那么深幽远大;我不敢与她对话,我怕粗野的言语玷污了她浸泡在甘泉多年的词汇,这样会使我的言语见到那清澈晶莹的池水后,失去了包裹在尘世中的淤泥,转而就因羞愧而死,而当回馈到了我这时,我也像褪去了遮羞布一样。未有进一步的举动是怕招致羞辱,即便那位美丽的女子从不这样想。”

未作答。她抿了几口苦咖啡,每每停下都要搅拌一阵。“如果早十年我能遇见你,我想我一定会爱上你。”

她这才将眼光对向了他,可仍未作答。“如果我早生十年,我一定会爱上你。”

未作答。“或许不用十年,我想我也会爱上您。”

她笑,令他没有做好准备,随即也跟着笑了。“可你说的都不讨我欢心。”

“总之原谅我了吧。您可真是莫名其妙,我想父亲肯定不敢惹您,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油嘴滑舌,呵呵,一定在公司哄了很多女孩吧。”

“太有趣了,您可是第一个,像是小孩一样,真是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你最像个小孩子了。你请客吧,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一杯咖啡就可以吗,早知道就不说这么多了,想必也吵到了您的雅兴吧。”

没了回应,他也顺势停了口,安心喝起了咖啡,不过只是抿了几口,留了一大杯在桌上。“不喜欢喝咖啡吗?”

“不是,怕晚上睡不着。”

“是吗?不会吧,心理作用。”

“可能是吧,但一直都是这样,相比之下我更讨厌晚上失眠。”

“你还会失眠吗?这么多年了,也太难过了。”

“偶尔还会有几天,这么多年了,也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就算一夜不睡第二天我也精力充沛。我也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不过这种情况几乎没再发生了。”

“以前吃的药不管用吗?”

“嗯——算是有用吧,这不也正是让我活到了现在嘛。”

“儿戏,还是喜欢说些唬人的话。睡前不要多想,早点躺在床上就好了。”

“不再纠结睡与不睡,反而好多了,总想着该怎么睡反而更容易失眠。不说了,太久远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询问是否等休息足了再与阿雪他们会和,她点了点头,说以后想买再结伴。三人来了咖啡厅,阿雪与阿鼎又点了些零食。明澄打着玩笑说他们不用再吃晚饭,而阿雪不作搭理,还说他小气;阿鼎点了个炸鸡,还是拿给他妈妈看的,得到了点头允许。时间已到平常饭点,继母这才记起和父亲通个电话,告诉父亲晚上在家没有饭吃,让他去外面吃。几人商讨着下一步该做些什么,阿雪表示有了针织帽也没什么想买的,但还是提起了襦裙服饰的事。得知找了很久,明澄与继母也就没了信心答应,又试着问她其他爱好。阿雪没了兴趣,把玩着帽子上的绒球,提议去看电影,而后再吃饭。没了正餐,兄弟二人不答应,但继母还是将其作为参考,说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再去看电影,还将菜单给了明澄。他托着腮摇摇头,将菜谱推给了明理。不久后桌上堆了大半桌的食物纸袋,酱汁抹得餐盘里到处都是。明澄挑了些他们吃剩下落单的,而继母却吃相优雅,还时不时拍打阿鼎让他注意些。台面凌乱是由吃相优雅的人造成的,是因他们只对自己的吃相刻意,只对拿到手上的食物刻意,而那些被翻在一边的,却再也不会有谁拾起。桌面都是些剔下来的骨头,还有随意摊开的油纸,与之相比反而更加不堪。明理喊来服务人员,令其收拾了一番,桌面这才重回整洁,几人也就更卖力吃了。继母吃了点后停下了,看着大家吃,同时也将目光驻足在了走神的明澄身上,直至与之相视而笑。他令明理去买电影票,而当问到要看什么时,众人则看向了阿雪。最后选了个动画片,位置在仅有的第二排连号上。电影中段阿雪与阿鼎睡了,她又靠在明理的肩上,却又被他捉弄惊醒。阿鼎被妈妈抱在腿上,任他靠在身子上入梦。电影尾声,阿雪与阿鼎被叫醒,一起去到家火锅店。阿雪恢复了精力,充沛地在纸上画着圆圈打着勾,而到最后却也没吃几口,剩下的都是三位年长的人给解决了。当捞出了汤汁里最后一点食材时,几人也没吃多少,而她正要点菜的时明澄夺过了菜谱,点了三份面为这场聚餐做了收尾。回家路途中,明理将车上二人带回自家那边,而明澄则将继母送回了小区,随后又驾车回自家了。家中阿雪拿着明澄的新衣左看右看,不知看出个什么名堂后向明理道了个歉,说今日忘记陪他买衣服了。他懒得搭理,没等她说完就自顾自了。她将衣服拿到他身前,令他穿上看看,却被骂脑子坏掉了。她不肯,还是令他换上了新衣,然后说些好听的话,而他嫌弃多嘴,反问难道有穿什么不好看的。一旁的明澄看着二人的虚伪对话,仿佛是皇帝身旁的太监说着些日常的话。今夜时间过晚,他没有同阿雪对话,却遭到她无名的批评,说他不大气,不懂让步。于是打了她几下嘴巴,让她准备谈判,还警告如不为之注重,就将银行卡夺走,再将里面的钱全取出。尽管她叫嚣着,也警告着,说有种试一试……最后却还是不欢而散,去了楼上后再也没下来了。次日,明澄做好早餐,和阿鼎把他们都叫了起来。不久后,父亲打来了个电话,他出门了,到小区后车上父亲说最近年关,有些忙,所以要求去上班。继母将做好的午餐提给了他,见状,他只好答应了加班要求。上午时刻,继母过去了大道那边,提了一大袋子的菜过去。四人在沙发上看电视,相比于那边小区,这个客厅稍微大那么一点,但沙发却是挨着的,显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小了许多。阿鼎没心思看电视,在沙发上跳来跳去,即使是妈妈的呵斥与阻止,也不能在这片天堂束缚这匹脱了缰的野马。最后还是明理把手机给他,才停下了闹腾,随后明理也没和她们有什么话题,于是上楼了去了。“昨天你哥有没有难为你?”

“他可真坏,就在快要睡觉的时候又向我说起赌约的事了,弄得我在床上还要操一阵心。”

“有定下结果吗?”

“还没开始谈判,昨天太晚了。”

“想好怎么说了吗?”

“还没有呢,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一点都不怕他,不过和他对峙您可要帮帮我呀,他太强词夺理了,说起来真想动手。”

“我也说不过他,他确实有些过分了,你叫明理也帮你对付他吧。”

“和明理也说过了,他不肯帮我,还笑我,他肯定是明澄那边的人。”

“他故意捉弄你的,你只要说服他帮你就好了,只要能让他看见明澄出丑,他就会选择帮你的。他们两兄弟都指望着对方出丑,你可以让明澄出丑来作为拉拢他的条件,他多半会帮你的。”

“那要怎么办啊,我也说过让他帮我,但他不表示同意,也不助纣为虐,不知道他的立场。他们的心思都很坏,太过分了,都来欺负我。”

“明理在楼上干什么?把他叫过来吧。”

阿雪站在楼梯口喊了几声,见未作答就上楼去了。不在二楼书房,她将他从三楼办公桌上领到了沙发。与他聊了一些近日可好的话,又说有没有遇到什么需要帮忙的问题,他这才放下了不敢多想,顺着她们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这个契约上写的东西是不容改变的,我恐怕也不好帮忙。”

明理义正辞严。见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阿雪忍不住了,责问他不为正义声张等等话语。可他没能被愤慨打动,一直强调着契约的精神不能违背,还表明自己是站在有理的一方。总而言之,他顺着明澄那日的话又将她说了个哑口无言。“明澄不像是个固执的人,只要说服他,就能让他回心转意吧。你也不是认死理的人,我认为你比他还更有人情味,不像他总是喜欢说些听不懂的大道理。你是想帮我们的吧,只是怕明澄将矛头指向你对吧?还是说你就是想看我们出丑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简直不如你哥哥的作为呀。”

阿鼎母亲说道。“契约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而他又把话说得那样正义,我又有什么好反驳的话呢,更何况,我又有什么理由好去招惹他呢。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为难过阿雪,我一直是站在有道理这边的,再怎么也不会像他那样咄咄逼人的。你们可不要认为我俩长一样就是一样的为人,这可不是有人情味的人所判断的。”

“你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一起想办法反驳他的言论吧。他的正义感是虚无的,我们这样做也算是在教育他对吧,且让他认识到错误之后,不也是对同在屋檐下的你也有好处吗。既然你都说你从来没欺负过阿雪,那也不忍心让她受欺负吧。有人情味的人早就会有阻止他这一行为了,只不过你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对吧?现在我们聚在一起了,是时候推翻他霸权的行为了,说不定以后阿鼎也会向你学习呢,你也要给他做一个优秀的榜样呀。”

“是啊,他的行为确实不尽人意,我也早就发现了,只是尊敬他是长兄,所以很多时候是也是忍气吞声。您实在是说到了我心坎里,我愿意一起使他改正,让他向阿雪道歉,再向我们道歉。可是他占据契约条例的主要优势,我们该如何反驳呢?”

“你们是两兄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他最为注重什么,而且你的能力应该不会比他更差吧?我与他接触的时间少都能发现他总喜欢用些古人说的话用来比喻当今的事,这一点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您说得不错,他确实喜欢引经据典,可这些话在当下也不能找出漏洞,甚至也不能说他人格上居高临下而作为批判的资本。稍有不慎,只会令自己蒙羞,还要被他压倒势击破的。我觉得只要是他的对立面,那都会是他口中羞辱的对象,还有言语后潜在的诋毁人格的深意。这样又怎么可以反驳呢,甚至是中立的人,都会被冠以叛逆与愚昧无知的帽子,不仅是他给我们戴上的,还会是我们事后钻进去的。”

“如果他的话语不好做出反驳的言论,那我们怎么能将他改变呀,以后不都得活在他的霸权中吗,这是我们国家一向反对的吧。不管他的话有多完美,但结果是向着我们反对的霸道,那就可以指出来,还要扳倒下台。而且我们作对的对象不是他说的那些道理,而是和他最后会造成的结果作对,这才是我们击破的主题;并不是为了反对他而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出发点就是错的,既然出发点是错的,那到最后每个人可就会变成各怀鬼胎了。”

“哥,你一定要帮助我们对抗他,平日里就你对我最好啦,我都会陪你逛街给你买衣服呢,他除了每个周末来吃我们做的饭就什么都不干,还都是我们花的钱呢。他现在还想要勒索我们的钱,一定要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我们有这些钱做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让他骗去再用来羞辱我们呢,事后肯定也要在你面前炫耀的。”

阿雪向明理示弱。似乎早就开始的预谋又重燃希望,他沉思着,更像是为那早已经奋起的反抗精神穿上了华丽的盔甲。“哥,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忘了国歌吗?即使没有高唱,我也能感受到激愤,难道你没有吗?还是说你也是他那一类人,自认为身处高位,享受践踏他人生出的快感;或者说,你现在就是这样的人,不愿为改变已给你带来麻木的权利。你这样也算是为虎作伥,因为你的不作为,和直接伤害没有区别,只不过是用他人的手推我入深水之中。你舍得这样对我吗,你舍得让这样的行为占据大雅之堂吗,你敢想象最后你也会因此受到伤害吗?”

“我只是在考虑如何对付他,又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呢,你可不要把我想成那样。容我想想该怎么去维护我们的权力和击溃他的腐败,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站队就能胜得了的事。”

“这有什么好想的,他不同意就揍他好了,我在旁边帮你。”

她做出不成功便愿同死的举动。“不要激动嘛,你哥这不是同意帮你了吗,还是不要说些情绪话影响他了。”

她起身去厨房,等候水沸。沙发上他没了心思放在电视上,而继母宛如平素,娴静幽美,让人看不出内心的想法。茶不久后端了过来,阿雪分了几杯,将明理的那份端到了面前,而后坐在他身旁,献起了殷勤。他受不了挪了个位置,她笑嘻嘻又坐回了他身旁,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定要他说出“帮你解决就好,不要再烦了”。“用嘴巴和他交锋,我觉得只有三成希望,但现在他这副瞧不上人的样子也拿他没办法。我觉得可以从契约条例上做手脚,还有那天口头的‘成说’之言也可以转化成文字,再将文字的意义转换成对我们有利的一面。”

阿雪拿出契约,至于口头加注的约定,她说是一个月的生活费。“如果篡改契约,那样会不会太失风度了,他肯定会以此做文章的。”

继母倒是长了敌对的威风。“不管这些,就算是我们改掉文字,那也好过他那霸权的结果,这不是我们都认可的吗。既然他可以用霸道的方式欺我签下契约,那我们同样也可以用意想不到的计谋来反对他,仅此我们初衷是好的,可以让我们占据优势权。”

阿雪说道。“仅靠初衷左右结果,恐怕也有失准则呀。”

阿鼎母亲说道。“可是初衷是错的,后果将会生是丑恶的啊,即便过程像万事万物那样发展符合自然准则,可终究是错的啊。初始与后果是错,数量上来决定的话,那他也是占了两样,而且中间过程还只存在考证的地步,也不能确定是对是错。我们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正义立场,且还是受害者的身份,更是应该以多方面来证实他的卑鄙手段。”

“也对,但是我们擅自更改契约,那在辩证的过程中也会被他以不信为由来反驳我们的,这样的话,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证实我们的善意呢。他不是最喜欢讲这一套吗,恐怕到时候建立起的优势会被逐一击垮的。”

阿雪不理会那些由正义产生的天地法律,而继母则想以辩证来证明他的思想行为是不符合当下的,或是不能按照条例去实行的,是不符合道理的轻重关系。总而言之,阿雪想借明此有理有据以任何方式去反馈给他,而继母则想逐一论证他的话语。“就从文字上分解它所代表的含义吧,上面不是写着压岁钱吗,只要将过年给的钱改变一下性质就可以了,比如换成鼓励学习的奖学金。至于那个口头上的协议,没有契约的形式也不必理会,不过我还是建议遵守,也不要私自一人写在纸上了,至少要让他同意。”

明理说道。“这样好呀,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可是口头协议的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要求他写,你忘了吗,他写这类文字的时候最傲慢了,我们最后可以从中找寻自己想要的定义。打电话给他,让拍照发给我们就好,他肯定会写的。”

阿雪受命拨通了明澄的电话,向他说了此事,而明澄见有好事,也就爽快答应了。电话完毕后,不久她手机就接受到了一张图片,只见内容是:“败者言贡一月生活费”“等见面时问他具体是哪一个月,如果他说任意一个月,你就将时间无期限推迟。他到时候肯定会确定好一个月份的,当他确定好也要求他也写在纸上,然后向父亲说明情况,当月不发生活费,或者只发一分一毛,以作羞辱他。”

“就这样办,也免得和他讲道理了。”

“这样恐怕不好,他听了恐怕是要动手打你的,你不尊重他,他肯定要发脾气的。”

继母说道。“这样也好,我们两个人不怕他,而且只要动手了,那我还不用和他讲契约精神了。只要开战了,甚至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将他制服后还能向他要一笔赔款。哈哈哈,打起来就是我们稳赚。”

阿雪信心满满。“我可不掺和动手的事,别带上我。”

“你都帮了我,还觉得他会放过你吗,你已经没有后退可言了,现在我们是同阵营的人了,还是想好怎么做才能更完美解决此事吧。”

临近中午,吃完饭后明理又上楼去了,阿鼎抱着部手机,不知是在看电视还是玩游戏,但似乎二者都没有落下。天欲黑却又未暗时刻,阿雪喊楼上的明理一起去买菜,但他拒绝了。继母表示上午来时已经买了,不用再让他提袋子,随后带着阿鼎一起出了门。阿雪的成败只在今夜,她有足够的背景为之撑腰,即便是改变给钱的性质,或是与父亲合作在某月羞辱他,她都是有信心操纵这一切的。日短,六点时分天已经黑透了,阿雪与继母在厨房中忙活了一阵,这才只剩下几道青菜了。她们将菜放在橱柜里保温,而后在沙发上陪阿鼎打发时间。随着门铃声想起,父亲回来了。阿雪接过公文包,明澄也顺势将饭盒袋子递去,但招致冷眼。阿雪与继母又进到厨房,将青菜炒好,随后一并端了出来。阿鼎举杯,众人举杯,庆祝假期。随着几声碗筷的敲击声,全员品尝起了第一口菜。酒与果浆已过三口,阿雪示意继母开启契约评判之事。随后继母拍了拍身旁的明澄,令他将条约作废,此事就此作罢。他感觉莫名其妙,没有与她对答,而是向隔岸的阿雪轻蔑地笑了笑:“说说你那天干的蠢事吧,认错态度好我就免了你的破费。”

“什么认错,不该是你认错吗?骗我签下契约,现在我们在这就是要批判你的,让你向我道歉。”

她也跟着轻视。他没想到她有如此勇气,不禁向身旁看去,而这时继母才说重谈“赔约”,在此辩证该不该按照契约来遵守。“给你认错的机会你不珍惜,还要试图反驳,看来你是脑袋受寒了。既然你想要辩驳,那就说说看,如果真有理,别说是作废条约,我还可以倒给你钱。”

“我不和你这小人辩解,明理会和你说的,况且,我们还懒得向你说这些话呢,浪费口舌。直接说吧,你之前短信发给我的纸条是什么意思,具体是哪个月的生活费,我好给你。”

“什么意思?一会说要和我辩论,一会儿又说要赔款,这是在为你仅剩的一点尊严争取一些立足之本吗?好气又好笑,卑微蝼蚁死的时候也会发出些声音使身体发出震动。还找了帮手吗?这算什么帮手,你们要一人出一半的钱吗,还是说在死亡般的恐惧生出后随手抓到的一根稻草呢。”

“别这么多废话,快点说是哪个月的?”

“你没生气呀,啧啧,看来底气很足呀,当然是随便一个月的生活费,怎么了,你等不及了吗。”

“具体哪一个月,你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你这只穿着衣服的蠢猪。”

“看来你是有些着急了,要生气了吧,那我就选下个月吧,农历一月份开始的哟,正好可以和压岁钱一起上交。”

“把你写的那张纸给我,我要写上去。”

他给了纸条,而后她去他房间里来一支笔,将月份标注了上去,之后安心吃起了饭,不再理会对面投来的轻视。待她受了多次嘲讽后,明理倒是发声了:“本来是没想和你废话的,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一分钱也拿不到了,那不如我们来辩证一下你那引以为傲的契约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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