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璃看着天际,仰天大笑。 幻颜在寂璃的脸上渐渐隐去,一张绝世容颜渐渐浮现,眉心印记流光闪烁,栩栩如生。 “踏!”
一身黑袍化作飞灰,一身青衫无风自动,银发飞扬。 肆意潇洒,狂傲不羁,却又淡漠清冷至极。 “既然注定了躲避不得,我亦不惧!乘长风,破万里浪!天若无路,我便杀出一条路来!”
刑王感觉到主人的心,回应着寂璃。 “刑王!走!”
“咻!”
寂璃踏着刑王,身影消失在云海中。 偌大的宫殿中,金碧辉煌。 “怎么这么多修士?”
“道虚子,你不是说你的布局不会出错吗?”
“这么多的修士,还有哪些长相奇怪的人修,到底哪个才是我们的人?”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再也不会等到这一天了,却没有想到!老天爷还是没有让我们失望啊!哈哈哈哈!”
“额!”
夙荟扶住捂住额头的南宫殇。 有些担心的看向南宫殇。 “阿殇,可有事?”
南宫殇一阵头痛之后,揉了揉额头。 待痛楚消失一点之后,才轻轻握住夙荟的手。 “阿荟不用担心,只是头疼罢了。”
“什么叫头疼罢了!是不是你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好?是不是?”
南宫殇安抚住夙荟。 “没有,只是痛了一下子,现在已经好了,不信,你看看。”
夙荟看着脸色好很多的南宫殇,看他的脸色的确不像是还难受的样子。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和不好受。 “阿殇,对不起,都怪我,明明都吃过那么多亏了,可是还不吃教训,若不是我,你上次也、也不会因为我受伤。”
明明吃了很多亏,那些人让她明白了很多不值的事情,可是她还是去做了。 不是她圣母,只是她想要坚持心中的那一抹善意。 南宫殇环抱住夙荟。 “傻瓜,你傻啊,若不是你当初好心救了我,我们又怎么会相遇?阿荟,你很好,只是有些人不值得罢了。你放心,若是你想要保护他们,那么往后,我便护着你。”
那些不懂的珍惜的,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夙荟的眼泪一滴滴掉落。 紧紧的回抱住南宫殇。 “阿殇,遇到你,大概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了。”
他们本无半边牵扯,当初若是没有她的相救,他也不会有事。 她的运气一向不好,曾经她不是不怨。 但是,若是这所有的运,都用来与他相遇,她想,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寂璃眼中金光流淌,看到不远处的一处云层聚集处,散发着浓郁的灵光。 不得不说,这些家伙很狡猾。 在这片云海中,拥有灵智的云层不再少数。 这若是在外面被那些修士知道了,早就为其挣个头破血流了。 但是到了这里,仿佛一切就变得不值钱了。 寂璃也不再收集这些低阶的云灵,偶尔遇到一两只高阶一点的云灵,寂璃也收下了。 但是这一路走来,还没有找到那云母。 若不是有阴阳双生火说明在前,她也不会相信这里竟然有那东西的存在。 而此刻,不远处那团散着金光的家伙,寂璃忍住眼里的笑意。 那家伙长得有些大,大概是这里长期没有修士打扰,又没有碰到什么天敌。 那家伙长得有点格外的壮硕。 此刻正躲在云层聚拢的地方,睁着一双眼睛好奇的望着她。 它以为它藏的很好,没有被寂璃发现。 的确,身在这茫茫云海中,又身为云母,自然有其自信的资本。 可惜,遇到了寂璃。 寂璃如今,对于灵力的感知程度比起过往,强上的不是一星半点,加上如今的天巫血脉更加的浓郁,有了这些加持,她开启破妄眼,可不就看到那个躲藏在云海中的家伙。 对于寂璃,云母十分的好奇,可是出于天地灵物的敏感,它又觉得寂璃十分危险。 宫殿内,众人望着秘境中的景象。 突的,一人皱起眉毛。 “庭德,那是你焚天宗的传承者吗?”
其他的人听到,也不由看向那人看向的方向。 “这、这是……” 众修看着风华绝代的寂璃,一步步靠近云母。 “那小辈是谁?小小年纪却已经金丹高期,锻体甚至已经到了元婴的临界点,神魂似乎已经到了元婴高阶。看年纪才不过五十?!”
“庭德,这小辈,不会真的是你焚天宗的传承者吧?!”
说话的修士有点酸,这样的资质,哪怕在远古的时候,也是个好苗子。 被叫做庭德的那修士,皱了皱眉。 “我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我焚天宗的功法气息。”
显然这人修炼的不是他焚天宗的传承者。 这下子轮到其他的修士诧异了。 “这么说来,是其他的人的后人了?”
穆兴世认真的看了看寂璃。 “身上有浓郁的雷火灵力,倒是个好苗子。”
“哈哈哈,穆兴世,你不会是看到个雷火灵根的好苗子,都觉得是你们雷云宗的传承者吧?!”
看着又要争吵的两个人,逍遥剑阁的凌禹辰冷着脸。 “别忘了,我们留在这里是干什么的。”
现场突的安静了下来。 “不、不是,你们都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一点气息吗?不是当初的……” “不是。”
“怎么可能,她的资质,成就如此不凡,怎么可能!你们看看那些殿宗的魂碑,看看有没有亮起的!万一她与我们没有牵扯,可若是与那些家伙有牵扯,也是可……” “没有,殿宗的魂碑没有一块是为其点亮的。”
这下子众人沉默了。 “那、那不会是炎魔、炎魔那边的……” “不是。炎魔的人早就出来了。”
这下,场面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穆兴世叹了一口气。 “这么好的苗子,怎么可能……” “不要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心慈手软,只会让他们过往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让那些牺牲了的同伴,死的毫无意义。 “要怪,就怪,她生的不得时候,进来的也不是时候。”
哪怕这个人生的不是这个时期,未来都不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