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看起来是一致对外,但是内里却还是存在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 尤其是血幽门内斗,牵扯住了血幽门的综合实力。 炼尸宗近年来实力下降。 清欢宗的战斗能力也不足。 阴鬼宗对上没有魂魄的流线螟虫也是事倍功半。 而如今的主战力就是无极宗。 可是无极宗的人数却是几个魔门中最少的。若是再拖下去,很有可能被流线螟虫反杀。 “而那王梦魂族,虽然数量最少,但是却专攻击吞噬修士的神魂,半个月内被吞噬的修士体内的生机在源源不断的流逝,但是从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不同,只有在修士身体内的生机被吞噬干净后,身上会发出一股腥臭味儿,所以防不胜防。”
“如今那王梦魂族在极冰流域和东域那边,念佛寺的浮迦佛子生来佛根纯净,对于那些异族的气息似乎有感应。而圣佛寺的圣子悉风佛眼已开,可看破虚妄。”
“至于极冰流域。”
卓琴顿了顿,皱了皱眉。 “那些异族似乎对于那里也十分执着。”
最开始的时候,是那些魔族对于那里的态度,引起了九源修士的各方注意。 那件事情过后,他们也已经猜测出那极冰流域的修士恐怕是身具特殊血脉。 “不过,极冰流域的兰意前辈早已经布好局。而且,那里的一些修士似乎对于异族天生有一种感应。所以异族反倒是在那里受到了极大的阻力。”
“而天源大陆上的异族也有被击退的,也有进攻成功的。其中天涧深渊和七级大漠的异族势头最为猛烈,七级大漠的修士少,而且环境恶劣,城池已经沦陷半数。”
“临近天涧深渊和七级大漠的观星斋也已经受到重创,已经向各方发出求救。北部海族、东部流玉宗、东镜宫和南源海南部红穆森林妖族也已经在支援的路上。”
“但是重海域最近又杀出了一队天灵虫,并且与偷元族有联手趋势。”
成匀心中的燥意越发浓郁。 这些天的连续战斗,让他们所有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 如今万道宗御剑宗这边的异族天灵虫虽然也被压制住,可是封印一天没有被封住,就有源源不断的异族从各方涌出。 这样下去,修仙界迟早会被耗死。 成匀揉揉眉心。 “你师妹那边怎么样?”
卓琴内心也担心不已。 “师傅,前几天师妹还发消息说她在灵墟宗和魔门的世俗管辖地边临城,也已经带领那里的凡人在做准备。”
“只是、只是这两天师妹未曾发消息过来,可能、可能是那里也来了异族。”
卓琴这两天也一直留意着自家师妹的魂灯,魂灯未灭,心中才安定许多。 可是如今修仙界的异族也很多,而且都是些高阶的,各方人马都紧缺,宗门内能够战斗的弟子长老也大部分在前线战斗,留下几个镇守宗门的。 其余的那些练气小弟子,也不可能放出去驰援世俗界,因为可能人才放出去,半路就被异族截杀了。 世俗界那里暂时根本抽不了人手去帮忙。 尤其是边临城还在魔门的边界上。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师妹一个人又撑得了多久? “师傅,弟子、弟子想要……” 成匀抬手,阻止卓琴还要说下去的话。 “据最新消息,世俗界那里的天灵虫有往极冰流域和重海域支援的趋势。那里闯入的流线螟虫大部分是从魔门那边的间隙插过去的。”
“你现在就算想要过去驰援也需要时间,两方的时间都是不允许的,而且需要穿过灵虚宗和魔门的边界。那里现在是西南部的主战场,危险更大。”
卓琴皱眉,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还是很担心小师妹一个人,在没有人驰援的情况下,坚持不下去。 有时候战斗和精神的支持都很重要。 尤其是异族这种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没有战斗经验的生物。 一开始他们吃的亏,想一想小师妹一个人要面对,他就静不下心。 成匀知道他这大弟子在担心什么。 他是听陆枭师弟说过寂璃见过异族的事情的。 甚至这一次异族的出现,还是寂璃提的醒。 “卓琴,我们现在能够做的最有效的驰援就是把魔门和灵虚宗那边的西南部的异族给阻止住,防止更多的异族想要进入世俗界。”
成匀的心也很乱,但是此刻他必须冷静,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若是阻止不了更多的异族,璃儿在世俗界才是最危险的。”
螟澜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不安起来。 “你们给我快一点!给我加快各个阵眼的攻击!”
眼皮一直在跳。 寂璃一剑再次解决一队螟虫。 不过是短短时间,陨落的螟虫就已经超过半数。 没有时间恢复灵力,寂璃就边杀边喝灵酒吃灵食补充灵力。 顾不得狼狈和恶心,一路上把时间不断挤压缩短。 边临城的人的心已经紧绷到了极致,惨叫声此起彼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急促。 林尚几人也解决掉了一小队的流线螟虫,其中有两个还受了重伤,被向光传送了出来。 众人看着还在努力厮杀的寂璃和林尚一行人。 到底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士兵要进入阵法击杀异族。 当然也有不愿意进入阵法的。 最后,甚至有百姓想要参加战斗。 向光对于这些凡人的态度这才改观了一点,可是对于那些依旧贪生怕死,只想收获的凡人,向光依旧没有好态度。 向光按照人数和能力分配,太弱的太小的太老的,他都没有放进去。 虽然他们能够出力,能够自强是最好的,但是也不是去没有意义的送死。 “螟八!攻击!螟八!”
没有听到螟八的回应,螟澜皱眉,转头,怒斥。 “螟八!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可是一转头,螟澜的瞳孔猛地就一缩。 背后原本密密麻麻的流线螟虫们,此刻却只剩下离他最近的螟平! 螟平也没有听到声音,奇怪的回头。 “螟澜,他们呢?”
“该死!防御!防御!”
只是在他话才落下的时候,一旁就是一道劲风袭过。 螟澜想要伸手抓住螟平,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