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小丫头自打进入宗门来,又得到多少成匀师兄和他们的教导,顶多是大比前的那段日子,小姑娘能够有今天的战力,大多都还是自己的造化呢。 他内心是真的嫉妒啊,放野的野蛮生长都能长成这样,要是是他的徒弟,他做梦都会笑醒。只是这话他可不敢当着成匀师兄的面说。 寂璃也没有动剑,就用神识控制着火灵力化作的大蟒向着蒋文炳攻击。她也想要看看自己如今对灵力的操控精度。 火灵力的大蟒在寂璃的操控下,迅速灵活,攻击在蒋文炳的土灵力护罩上,发出厚重的砰砰声。 蒋文炳一退再退,只是一味的防守让他始终处于被动状态,已经彻底失去了先机。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落败的迹象,只是内心还是不甘。 掌中木灵力浮现,化作一根青藤,向着寂璃袭去。 青藤上还长着一个个泛着寒芒的倒刺。 寂璃眼睛眯起,左手灵力翻涌,一根火红色的藤蔓出现,迅速缠住袭来的绿色藤蔓。 绿色藤蔓在遇到寂璃的火红色藤蔓的时候,迅速被火点燃,烧成灰烬。 蒋文炳额头的汗更多了,而攻击他灵力护罩的大蟒还在继续。此刻他明白,过往引以为傲的防御力,大多是在有战友的情况下。 他们配合有当,他主防御,其他人就主战斗,所以他的防御力能够发挥到最好。 只是此刻上了擂台,他太过于想要展现自己防御力的强大,从一开始的出招,就出错了,而寂璃的连续出招,反倒是最好的防御。 当灵力耗尽的那一刻,蒋文炳倒退了几步,堪堪稳住身形。 “蒋文炳甘拜下风!”
这场实战让他认识出了自己的不足。 寂璃微微行礼。 台上的弟子看到蒋文炳认输,拿起手中的钟敲了终止钟。 “此战寂璃胜利。”
台下的弟子有些静默,看着寂璃,没有想到她能够以这样的方式赢得最后的胜利。 寂璃赢了第一场,会抽取下一个对手,寂璃拿了一个签,上面写着付雪燕。 这场赛事是在下午,寂璃下台。 寂璃在宗门的大比初赛里,毫无悬念的从十三号擂台中的两百多人杀进了一百人中,然后进入了十三号擂台的十六个名额中,成为了宗门大比一千名合格弟子中的一员。 而大赛也成功的进入了真正热门的决赛环节。 原本的六十个擂台变成了十个擂台,所有晋级弟子的签都被打上了绿色标记。 决赛的举办是在三天之后,在这三天内宗门会给参赛的弟子发放免费的食物和疗伤丹药,以让参赛弟子达到最佳状态。 卓琴有些担心寂璃,他已经清楚的感知到宗门有意培养寂璃,这样的栽培他不知道对于这个年纪还小的姑娘到底是好还是坏。 暗地里已经有许多人对寂璃产生不满,决赛越近,那些有意无意打听寂璃的人就越多。 就是那个云地峰的夜七已经有明显的敌意,他们托月峰自经历戚法师叔生雷域那事情后,就对云地峰一脉处于弱势。 他们若是想要对师妹做些什么,在擂台上,他也管不了。虽然有宗门律令在,戚法师叔为人也忠厚老实,但是难免那些弟子中有忌恨不满,或者借题发挥浑水摸鱼的弟子。 他只能在巡查方面不断加严,防止有人心怀不轨。暗地里的算计,他可以小心再小心,但是明面上的也是防不胜防。 寂璃看着自家师兄为她忙前忙后,心里有些暖,再三保证自己会小心再小心。 站在一千名晋级弟子中,寂璃认真的听着上首的弟子念着决赛的规矩。 周围的亲传弟子大部分都已经有自己的人脉,虽然寂璃的实力在初赛中表现的不错,但那在他们眼中,也只是不错而已。 感觉到周围有意无意的排挤,寂璃没有说什么。 决赛很快就拉开帷幕。 台下面观看的弟子明显是之前的几倍多,宽广的比武场上密密麻麻的弟子在观看台上的比试。 “龙庆对战东陵景!”
“野泸对战肖虎!”
“谭一星对战寂璃!”
陆陆续续被叫上名字的人登上了台,寂璃是第八场擂台的第一组。 面前的男修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个体修,练气大圆满的修为。 寂璃站在他面前,才到别人的腰际,两个人的身高体型之差让众人都有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不是吧,这寂璃也太倒霉了吧,遇到外门暴击一把手!”
“啧啧啧!这是要完犊子了呀!这宗门给的三次机会怕是要浪费一次了。”
“呵呵!有好戏看咯,天之骄子对战实力派!快快,赶紧去赌注那里压人啊!”
第八场的擂台的第一场人物名字一爆出,就成为了决赛开始的看头,无数弟子去赌局开盘。 而宗门的四个赌局,有三个赌局是不看好寂璃的,还有一个倒是把两个人开成二比一。 谭一星,外门练气大圆满,体修直接相当于筑基期,是所有老牌弟子中,有望登上宗门前一百的热门人物,甚至有人说谭一星可以凭借着体修修为直接杀进大比前十。 而寂璃,除去一些绯闻外,几乎没有什么看头。 当然也有人不这么认为,宗门唯一开寂璃胜的赌局的东家,缚明月。 作为暗门弟子,身份特殊,但是她也是万道宗名下世家缚家的大小姐,办一个赌方自然还是有资格的。别人不知道寂璃的实力,但是他们这些负责保护过寂璃的暗门弟子却是知道的。 那几个混蛋已经暗地里偷偷把身家往几个赌方里压,只有她,作为连明赌方的东家,不可以拿着灵石去压别的赌方。 她有些憋屈,但是想到只要那位小师妹赢了,那么她开的这赌方自然会利益大回收。 谭一星看着对面小小一只的寂璃,面上虽然不屑,但是心里却不敢小瞧轻敌。 他看起来鲁莽,但是却不是无脑的人。表面的憨厚,不过是对付敌人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