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辽不想死,他是元婴真君,怎么能这么憋屈的死了?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死了? 眼看外面三大王朝的人也不再管他,道佛修士肯定指望不上,他们不来补上一刀就算好的了,那么只有魔门的人了。 尸辽看向在场的魔门修士。 清欢宗的元婴老祖柳吉桑被尸辽看着,顿时身子一僵。 他带着清欢宗弟子游历在外也是为了夺宝,只是他这人性子软,害怕这样危险,那样危险,所以机缘没有得到几个,反而是丧失了几个优秀弟子。 如今遇上了万道宗的成匀,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就恨不得躲到人群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原本他们清欢宗在道门就不受待见,在万道宗更是如此,他相信,他今日不管闲事还好,成匀那疯子可能会因为不想招惹过多麻烦而放他一马,只要他管了这闲事,可能下一个被关阵法的就是他了! 他可不是尸辽,有元婴高期的修为,他还只是个元婴初期的修士,在那阵法里,可能连尸辽的一半时间都比不上。 他避开尸辽的视线,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 尸辽顿时感觉自己本就重伤的身子更是受了一击, 这个懦夫!他就不明白了,这样子的人怎么就能够修炼到元婴呢?胆小怕事,维诺怯懦! 果然清欢宗的修士都是靠着睡觉才堆出来的,哪怕此刻他都有想要杀了那人的想法,但是却不能,他自己还靠着他救呢。 “柳吉桑!同为魔门修士,你要眼睁睁看着道门修士扫我魔门的脸吗?你把魔门置于何地了!快救我!你以为你今日不救我,你清欢宗就落得了好处了?柳吉桑!你是怕那疯子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就不会得罪他吗?不!我告诉你!你今日不救我,明日我就是你的下场!”
看着尸辽歇斯底里的样子,清欢宗众人顿时吓得退后了几步。 “你胡说!这是你和万道宗成匀真君的私人恩怨!休想要我清欢宗,我魔门替你背锅!”
柳吉桑,看到成匀看向自己的眼神,连忙表态。 尸辽简直差点被那蠢货气的当场就晕了过去,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蠢货!你以为他杀我仅仅是为了那些!不!本君告诉你,他杀我是因为我是炼尸宗的人!而你呢?你是清欢宗的人,你不会以为他会放过你吧!相信我,只要我死了,下一个绝对是你们清欢宗的人!”
柳吉桑听了尸辽的话,顿时脸色一白,不由看向成匀。 尸辽感觉体内的生机也在一点点流逝,更加捉急,眼看那蠢货还在犹豫,感觉要他先动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看向另一边的涛玄。 “涛玄!救我!同为魔门,你不能见死不救!我死了,这里的宝贝肯定是会被道门的人拿走的!更何况,你的儿子还是被道门修士害死的,你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不瞑目吗?涛玄救我!救我!”
尸辽一声更比一声凄厉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边,众人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涛玄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承认,虽然尸辽这样说的大部分原因是要他们救他,但是不得不说,他讲的也是事实。 只是如今在场的魔门修士势微,想要凭着他和清欢宗的人救出他,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如今的尸辽早已经失去的战斗能力,救下他,反而还是一个拖累。 丧子之仇,他与道门,与逍遥门早已不共戴天! 但是如今他实力不如人,势单力薄也是事实,想要报仇,想要仇人死,就要活生生咽下那口气! 涛玄能当上魔门散修联盟的副盟主,自然不是个纸老虎,冷静下来的他,格外清醒自己要怎么做。 清欢宗的柳吉桑看到连涛玄都不敢动,更加不敢有半分动作。 尸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方的人就这样放弃自己,一双眼睛几乎快要登出眼眶,里面的不甘恨意、怨毒恶意,让心思胆小的人看了忍不住心生寒意。 尸辽知道自己恐怕是要栽在这里了,想他堂堂一魔门大能,如今只能憋屈的死在这里,心里的不甘怎么也放不下。 “成匀!你个疯子!本君诅咒你、不得好死!成匀!”
尸辽已经放出了自己养的所有的尸傀,阵法里面都是那些试图以自爆炸毁阵法的金丹尸傀,甚至还有一具元婴尸傀。 只是这样的后果,自然是尸辽也被自爆的能量炸的面目全非。 只是成匀的阵法除了有一点波动外,什么都没有发生,更别说是出现炸毁的现象。 众人不由更加的胆寒。 “成匀!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眼看最后一个元婴期的尸傀也自爆了,被炸的只剩下一个上躯的尸辽,跌落在地上,还剩下的一只手臂不停的挠着阵法的结界,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血印。 有些人别过脸,不忍看,有些人兴奋的差点叫好。毕竟被魔门祸害的修士无数,痛恨魔门的修士更是数不胜数。 尸辽看着高高在上的成匀,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他几乎卑微到了尘埃里,对面的人也无一分怜悯。 这就是道门修士吗? “成匀!你这个魔头!你才是魔头!你才是彻头彻尾的魔头!想要本君死!哈哈哈!成匀!你不知道吧,你心爱的大弟子就是死在我魔门手里!”
他活不了了,凭什么别人还活着!他不能痛快,他们也休想痛快! “他死前,骨头被本君一根根碾断!你知道他当时在说什么吗?他说师傅!救我!师傅!救我!可是他的师傅没有来救他!最后他被我们千刀万剐了!哈哈哈!”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痛快吗?你成匀不是自诩道门双杰,道门大能吗?怎么连自己的弟子也救不了?成匀!你这废物!你这懦夫!你的弟子死了!呵呵,连你最疼爱的小弟子南宫雲也背叛了你!认了我这个杀了他师兄,重伤他师傅的人作师傅!”
“你知道吗?你那好弟子,在我脚下匍匐的如同一只狗,我叫他往东他就往东!”
成匀握着剑的手泛着青白,一双深邃的眼中正在聚起千涛骇浪。 原来,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那端正如松的大弟子曾受过那般痛那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