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和凶残程度,相比起魔修也不相上下。 而魔门修士若是如此到还不会让人过多忌惮,毕竟魔门大多数修士都会有些逆反的思想。 但是这种人一旦出现在道门,就会受到各方忌惮,尤其是这人没有被灭杀在幼小时,而成长成为高阶修士。 这样的人,还能够继续以道门修士生存,没有走火入魔,可见心底的底线和信仰心智,比起旁人更加的强悍。 而又因为其心智思想,所以他会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哪怕是杀生无数,在他眼里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但是此刻却不能如此。 极冰流域的各方修士也面色大变,这个疯子一样的人,若是把他们这处当做战场,那么这里的方圆千里定会夷为平地。 尸辽被突然出现的成匀打了个措手不及,身上已经见了血。 成匀的每一招都是往要害处打的,新仇旧恨加上如今又撞到这人想要杀他徒弟的事情,这怎么能够让成匀不杀心大起。 但是说他理智全失,也没有,至少他知道在这里不能够大开杀戒。 因为他的身后还站着他的几个弟子,他可以安全的离开,但是他的几个弟子却没有十全的把握。 但是真正击杀尸辽的心他是真实的,这个人必需死! 今日在场的修士很多,一些人肯定会为了什么道魔协议,什么和平而充当和事老。 但是想要和稀泥也要看他成匀答不答应,愿不愿意! 人们总是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他成匀这里不存在! 他们都害怕对付这魔头,害怕这魔头私下了报复,搅得天翻地覆,所以退让,讲理。 但有时候,现实会给你狠狠一巴掌,有些人是你永远讲不通的。 你越是让步,他越是得寸进尺,你越是软弱,他就越是专挑软柿子捏。 所以,既然道理行不通,那就用绝对实力让那些不服的修士臣服! 成匀真君的每一击都是刁钻狠辣的,让尸辽想要后退都无法做到。 尸辽很快额头上就出现了一层细汗。 尸辽要紧牙关,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楚,无不在提醒着他,他被成匀攻击受伤了。 当初冰务山一战,能够让成匀受伤,本就是乘着成匀战斗分心之时下的暗手,本以为这人中了他的的那一掌,不死往后也得成为个废人,却不想如今却丝毫未受到影响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实力还得到了突破,更上一层楼,如今又被他撞见他当面击杀他的弟子,自己今天想要全须全尾的退出,怕是有些困难了。 尸辽不由在心里打起退堂鼓,而这人心里一旦虚了,自然是气势就弱了下来,行动起来也处处受到牵制。 而外围围观的一些人也不由面色变得更加严肃,成匀的战力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过往对于这位万道宗的元婴真君的实力评估,看来大家都出现了错误。 寂璃看向带着自己后退的人,一席墨绿色的法袍的清秀男修。 寂璃戒备的看着卓琴,虽然这人带自己逃开了那魔修的攻击,但是只要面前这人一旦有个什么不利于她的举动,她手上的符箓都做好了立马攻击的准备。 卓琴看着眼前防备着自己的小丫头,突然有些想笑,他可没有忘记,就是这个丫头,在上一秒的时候还是一个凶巴巴的小猛兽,张牙舞爪。 寂璃没有错过蓝羽眼中的笑意,眼神闪了闪。 “不用紧张,我是你二师兄,卓琴,此次和师傅还有你三师兄过来,就是为了寻你。”
卓琴拉着寂璃远离战场中心,在四周布了一个防御阵。 这个时候,战斗中心主要是在元婴真君那里,但是保不准有没有人想要浑水摸鱼,虽然他的实力也不错,但是在场的高手却还是很多的。 眼神一撇,就看到僵硬的站在一边的蓝羽。 蓝羽看到自家师兄的眼神,脸僵了僵,别扭的转过头,但是余光还是忍不住瞟向寂璃。 寂璃的失踪,可以说有三分之一甚至是一半的责任在于他。 当初师傅办事之前明明几次三番的嘱咐他要看管好自家的小师妹,小师妹才入门,甚至是才入的修仙界。 从小生活在世俗界里的她,什么都不懂,而且年纪还小,容易受到别人的欺骗,也容易遭到危险,让他这个师兄多照顾照顾。 可是他呢?在接受到师傅又收了一个弟子,还是个火灵根的女弟子时,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 有没有欢喜他不知道,但是内心的抗拒绝对是不少的。 所以在得知寂璃私自做主出门历练的时候,他觉得是师傅十分欣赏喜爱的小师妹表里不一。 表面上谦虚懂事,但是在稍微适应了修仙界里的一些事务后,就以为自己真的是厉害无敌的存在了。 修仙界里的天才从来就不少,但是真正缺少的是那种能够走到最后的人。 他觉得师傅可能要失望了。 而且这个小师妹还没有遵循过他的建议,他觉得是她的不尊重和轻视。所以明明知道外出可能会遇到危险,他还是没有过多的去关注。 尤其是她这样年纪又小,背景好身家富裕的没有经验的低阶修士。 表面上,大多数修士会顾忌着万道宗和成匀真君的面子,不会真的杀了她,但是这是哪里? 修仙界! 一个庞大的拥有无数修士的修仙界里,人们信奉实力为尊。 一个小丫头片子,拥有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修仙资源,冒一冒险又如何? 有无数修士愿意冒这个险。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她魂力不稳的消息。那时候,他是呆了呆,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也不是好受就行。 直到最后传来她陨落的消息,那时候,二师兄也回来了,还带回了重伤的师傅。 犹记当初重伤在床的师傅,明明虚弱的不得了,但是还是记挂着那个小丫头。 在那一刻,他内心既是心酸,又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