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你没事摘我油伞布干啥。”
柳颜颜狠狠地瞪了牧年一眼!只要这块布不摘,她一句话,这里面栽的东西不能见光,娇气,谁也不能碰,也没人会去偷窥。这样的话,空间里的辣椒,草莓,她随便拿!现在还得多费劲,往村里跑一趟!“咋了?很贵?”
“不贵!”
柳颜颜实在是不想和牧年说话。气呼呼的起身去了后院儿的马厩。自从这些马儿喝了灵泉水后后,肉眼可见的越发精壮了起来。就连眼神也灵动了不少!一桶灵泉水接完,身后忽地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些马这么拴着在这,也就是和家养寻常牲口无差异,我打算,明日起让孟莱和阿义跟我一起把马儿牵出去溜溜。”
明朗富有磁性的男声从她耳畔响起。柳颜颜连忙将水桶放在地上,装作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对,就是应该多让这些马儿跑跑,到时候越养越好,咱拉出去让外头人瞧瞧,这可是活招牌。”
“我查过了,马儿身上也没什么明显记号,不会东窗事发。”
元衍径直走来,用水瓢舀了些水倒入了水槽里。马儿也是有灵性,似乎是鼻子能够嗅出来水味儿似的,一见着水槽里满了,慌不择已的朝着水槽方向走来。“孟莱和程锦干活也还行,算老实,若是日后能跟着你们一起走镖,这俩人留着也挺好的。”
“现在饭馆里忙的脚不沾地,我们若是真接到了活儿……”黑夜里,一双漆黑的墨瞳眨也不眨的锁在柳颜颜身上。她能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柳颜颜扯唇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大男儿有志在四方,要是咱们能多拓展些业务,多赚钱,多好的事儿啊,有活儿还不好?”
“那小饭桌——”“放心吧,我肯定能搞定,走镖多赚钱啊,你们出去揽一个活儿不得赶上我赚半月的?到时候那就多找点人呗!”
两个人不咸不淡的闲聊着。从马厩那回来,正好遇上了刚洗漱完的白雪。洗漱间那空了下来,今儿个柳颜颜身体乏累的紧,实在是没有洗澡的动力:“我洗把脸,洗洗脚就先睡下了,谁要洗澡赶紧去吧。”
“早些休息。”
望着柳颜颜上楼的背影,元衍还甚是不放心的又对她嘱咐了一句。篝火前,牧年把自己的烤红薯给大家分了分。甚至还分享起了自己的烤红薯经验:“地里偷的,其实没那么好吃,要说最好吃的红薯还是在野地里挖的。”
忽的想到了什么,牧年瞅了瞅孟莱和程锦随口问了一句:“那你们在外头要饭的时候,遇到这方圆几十里啥好吃的?我知道有块野地里,斑鸠肥美,那时候我老拿网子逮斑鸠……”一说到要饭这茬,孟莱和程锦俩人很是心虚的低着头。“我……我们就是沿街行乞,谁给啥,我们吃啥,大江南北一路要饭这么过来的,真没饭吃,也偷过人家泔水桶。”
程锦硬是编了这么一个幌子。谁让师父让他俩装要饭的叫花子呢!也只能自己埋汰自己了!牧年看向他俩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钦佩:“赶紧吃吧,咱以后就不用害怕没饭吃了!”
随着大家陆续回房,小院里瞬间又变得安静了下来。元衍只身一人,手捧着一本书静坐在院里,抿了口茶,余光瞥到门口又是一晃而过一抹影子!今儿个,他就是故意在此守株待兔的!元衍不显山不漏水,只要敌不动,他也按兵不动。如若要是那老东西出手的话,肯定不会安排这么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一阵弥烟吹进来,人都要昏昏睡去。除了这个人影之外,也再无旁的什么动静。收起了手中的话本子,随手他便丢在了火堆里。烈火焚烧之下,顷刻间,话本子便化为了一堆灰烬。这么多年,不分冬夏,元衍每日睡觉之前不管多晚都要洗个澡才行。已经养成了习惯。静谧的夜色里,小屋内健壮的身影拿着水瓢往自己的身上浇着水……心怀鬼胎的白雪手中捧着一个盆,倒吸了一口凉气,给自己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这才鼓足了勇气一只手推开了木门。方才穿上衣裳的元衍,壮硕的胸膛外露,衣襟微敞。头上还有豆大的水珠往下淌……湿漉漉的青丝披在身后。白雪看着眼前这一幕,瞬时间面红耳赤,心也在怦怦乱跳:“元,元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来打洗澡水。”
火辣的目光注视着眼前健壮的身材,不舍得挪移一寸。尽管如此,白雪还是故作一副慌张模样迅速埋下了头。元衍微微皱眉,带有几分不悦迅速的扯起衣衫,疾步如飞般的往外走去:“白姑娘下次进门之前,应该学会先敲门。”
男女有别。发生了这样的事,理应——一声巨响,白雪手中木盆叮咣落地,被元衍这么叱责,羞红了一张脸抽抽搭搭的说着:“对不起元公子,我只是今天太累了,所以我,我实在是昏了头……”“倒无旁的意思,若今日在这屋里是心怀不轨之人,白姑娘该当如何自处?”
……二人这番动静早就已经打搅了屋里的人。最先出来的是邱子义,他一阵咋咋呼呼的喊着:“咋了咋了,是不是抓贼了?”
贼?白雪委屈兮兮的蹲在地上去捡木盆。闻讯赶来的众人,神色各异。柳颜颜只听到了贼,以光速出现在了楼下!可看到眼前窘迫的白雪时——“怎么了,白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一番询问,白雪只是紧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为了不打搅着屋里元奶奶和四妞儿休息,柳颜颜瞥了眼已经子时的天色,挽着白雪的手走到了院儿里的木桌前。“白姑娘不说……元衍,你说!”
瞧着眼前这阵仗,小饭桌所有人都扎堆站在了院儿里。倘若现在元衍说些什么,定会有损白雪的名誉。他一言不发,朝着白雪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