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这虽说只是谣传……也没见着谁去实践过。可是,左淩明明就在这一亩三分地待着,也没听说胤州府什么地方天花爆发,他从哪儿得的?这一切也实在是太蹊跷了!牧连檀溪疾步匆匆的往回走,她站在那道屏风那瞄了一眼,大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身形和左淩差不多……嗓音也一致。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池?“郡主,郡主止步!您要是再往前走一步,这可是我家大人大不敬之罪啊!他染了病,现在身上未着寸缕,您……”小六说着,他扑腾跪在了地上。牧连檀溪见着这群人这般举动,属实也不好把事儿闹得太过了。假如真的要是左淩在里面躺着,那可就不妙了!她扯唇戏谑一笑,漫不经心的说着:“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方才看到了一只耗子钻了进去,没看清,许是我看花眼了!”
见着小六和小九两人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牧连檀溪又道:“本郡主何至于这般作践自己名声,我是同凌哥哥交好,但也不是下作!”
牧连檀溪颐指气使般的这一通怒叱,随即气恼的衣袖一甩,转身朝着房间外走去。这一刻,屋内的几人纷纷都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给牧连檀溪这一茬儿给应付了过去。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也只是过了第一道关卡而已,羽林军那帮人肯定是不会像牧连檀溪这么好对付。毕竟,牧连檀溪是女子,她就算是有所怀疑,再怎么着也不能直接闯进来给邱子义的被褥掀了。邱子义用手一直轻抚着自己的心口,他用手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这郡主还真是有够难缠的,幸亏我机智聪慧,万一要是露馅儿了,咱们全部都玩完!”
柳颜颜挽着余兰的手,她们二人一道从那衣柜里面钻了出来。余兰上下打量了邱子义一眼,听着他这会儿说话的嗓音倒是蛮正常的,方才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竟然学左大人学的那么像?“听说郡主带着摄政王的兵符来的……见虎符见摄政王,万一郡主要是一个不高兴给咱们脑袋都砍了,啧啧,人家权势滔天,咱们平头小百姓,惹不起!”
邱子义一把将被褥掀开,他快步朝着茶桌边上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来喝,顺便压压惊。这话,柳颜颜和余兰自然是明白的。不过——“你那个人皮面具到底是研究的咋样了,难保郡主走了之后,羽林军那帮人什么时候过来,还有,异族人现在就在胤州府待着,昨儿我和余兰我们亲眼所见,杂耍团就在城外。”
柳颜颜面色怅惘的低声说着。她无比怀念元衍在身边的日子,只要阿衍在,不管是遇上了多难搞的事儿,她的心里却都是有谱踏实的。而今……邱子义挑起了眉头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柳颜颜一番,他的眼神中尽透着难以置信。自己可从来没有告诉过谁,他在做人皮面具的事儿,颜颜是从哪儿知道的?“昨儿见着你桌子上的那些东西,那不就是用来做人皮面具用的吗?”
柳颜颜似乎是察觉到了邱子义眼中的疑惑,不禁反问一句。邱子义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用擦了擦额前的虚汗。虽说邱子义现在的身子是脱离了危险期没错,有了之前元衍的救治,以及柳颜颜的灵泉水……可是自从上次中毒之后,邱子义明显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子不如之前,元气也大有所减。很多事情干起来也是那么的力不从心!“颜颜,我是这样想的,等着下一次羽林军的人若要是再来的话,先照着今日的法子故技重施一次,假如要是不行的话,我再出面。”
邱子义一改平时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忽然变得这么一本正经的严肃了起来。柳颜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行,大招嘛,肯定是要放在后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