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前一天,舅舅打电话让卿梧一家人过去吃团圆饭,这回大家都得出门了。雯雯特意嘱咐把啵啵带过去,很久没见,有点想念了。为什么吃团圆饭雯雯在呢?因为舅舅就是雯雯的公公,卿梧那个怨种表哥的亲爹。到舅舅家之后,表哥躺在沙发上玩儿游戏,卿梧跟他互不理睬。晚上,舅舅留了卿梧一家继续吃晚餐,晚饭吃了一半,阿雯居然要生了,这下猝不及防的给人忙坏了。卿梧跟着表哥带着雯雯先行去了医院,舅舅留在家里继续招待卿梧爸妈和其他客人,舅妈收拾之后,会带着待产包随后赶到。到晚上该回去的时候,爸爸已经喝酒晕乎乎了,哥哥负责照看爸爸,未来嫂嫂是客人,不好劳驾,啵啵自然就要妈妈抱啦!啵啵倒是很有眼力劲儿,卿梧跟着去了医院之后,啵啵立马就刻意去亲近妈妈,加上之前几天,啵啵表现还算不错,到了晚上回去时,妈妈已经不那么抗拒接触啵啵了。雯雯在医院痛了一晚上也没生,表哥终于知道慌了,在医院来回踱步,紧张的不知所措。到了第二天中午雯雯肚子痛的更频繁更痛了,依旧是没生,大家急的团团转,后面医生给打了催产针。天不遂人愿,催产针打了依旧只是痛,就是不生,她们一家人都焦虑的很,卿梧除了陪着雯雯,安慰她,尽量表现的像个透明人,毕竟这件事上她是没有话语权的。下午三点过的时候,经过他们一家人的商量,打算顺转破,雯雯自己也被这阵痛折磨的招架的不住了,便同意了。两个小时之后,表哥手里多了个小可爱,是个千金。卿梧开心极了,她升级当表姑妈了,还兼任干妈!等一切都稳定之后,卿梧才回的家。开门时,妈妈正抱着啵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卿梧真是惊掉了下巴。之后就正式进入春节了,街上到处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人山人海,除夕之后家家户户都忙着各处拜年聚餐吃饭,卿梧家也是如此。不过卿梧是走到哪家亲戚吃饭都一定得背上啵啵,妈妈经常抢着抱啵啵玩儿,卿梧满意极了,再也不用担心他被扫地出门了,终于可以安心的去跟朋友约会了。这天吃完饭,妈妈主动提起啵啵:“我真是有点喜欢啵啵了!”
“早跟你说了,他乖的很,跟他处处,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卿梧得意的说。“最近几天你们几个每次忙着出门去玩儿自己的之后,他都会跑过来紧紧挨着我睡觉,我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乖得很。”
妈妈欣喜道。“那是自然,他平常一惯这样粘人。”
卿梧开始吹牛,明明啵啵就只粘她一个人。“你们都是没良心的,你们都出去自己玩儿自己的了,不理我这个老妈子,啵啵却知道陪我。”
妈妈控诉道。“说什么呢!”
哥哥平常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今日接茬了。“那不是?说的实话!”
妈妈不想搭理哥哥,转头又对卿梧说道:“过几日你走的时候,把他留下给我养吧!”
“啊?留,留给你?把啵啵留给你?你没开玩笑吧!”
卿梧以为自己听错了。啵啵本来在睡觉听见丈母娘这么说,吓出冷汗,他望着卿梧,想知道她怎么想的。很显然,卿梧拒绝了,她是怎么也舍不得的,啵啵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也放心多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啵啵就不一样了。他觉得自己之前讨好丈母娘有点过头了,丈母娘可不能打他的主意,他不能离开卿梧。于是他开始在家各种捣乱,以此来打消丈母娘那不切实际的念头。妈妈种的盆栽大概有十来盆,全给他踩坏了,成日在家上蹿下跳,把猫砂刨得家里到处都是,还打碎了几个杯子。但是这依旧不能阻止妈妈要留下啵啵的念想,一到饭点就给卿梧提这事儿。卿梧听的脸都绿了,怎么拒绝都不行。这日,卿梧趁着妈妈回乡下办事连夜带着啵啵逃跑了,先斩后奏走了之后才敢打电话告诉妈妈她已经回蜀都了。主要是再不跑,卿梧担心妈妈会强抢豪夺,她可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她干这种事还轻车熟路得很,哥哥跟卿梧两个人是妈妈固定的欺负对象,经常遭受妈妈的这种特殊照顾。扶桑这日刚从老宅吃了晚饭回自己的公寓,在单元楼门口看到对门邻居老太太提了很重一袋东西,便主动上前帮忙。“小伙子,你过年没带女朋友回家吗?”
老太太八卦道。“女朋友?”
扶桑想起了与卿梧的点点滴滴,刚想解释还没有女朋友。老太太抢先道:“我瞧着你女朋友长的多漂亮的,白白净净一小姑娘,多有礼貌的。”
“嗯?什么?”
扶桑抬眸,云里雾里的看着老太太。“哟,还不好意思啊!该不会还没见家长吧!”
扶桑皱眉,不做回答。老太太继续道:“小伙子,你别嫌老婆子我多句嘴啊!你那女朋友是真不错,还是早些领回家得好!”
“奶奶,您在哪儿见到我女朋友了?”
扶桑弄不明白,为何这老太太就笃定他有女友。“年前哇!具体那天不知道了,她来找你,敲你家门,你不在家,哦,就是那天你家来了个中年男子你跟他走了之后的事,她那日看起来挺着急的。”
老太太回忆着。“年前?”
扶桑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一些画面。“是啊!有一段时间,就是你经常宅家的那段时间。”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扶桑这回是真的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有一日他开车进地下车库的时候在后视镜晃眼看到了卿梧。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的幻境,如今被老太太这么说,那铁定是卿梧了,卿梧来找过他。那是他撞见卿梧与王杰约会之后的事情,由此是不是可以说明卿梧其实心里有他?他的心里被翻起来惊涛巨浪,送老太太到门口之后,他家都没进,转身又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