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瞧瞧她这坏脾气,就这谁家儿郎敢要她,还不如送去白云观当姑子呢,免得嫁出去给我们老卿家丢人现眼,污了名声。”
母亲气的不行。“哎,夫人,万万不可,此举不妥,不妥,不妥,那可是我的宝贝疙瘩,我可舍不得。”
父亲立马掐灭母亲的这个念头。“都是给你惯的,若是她今后嫁不出去,我便将你们父女俩一起赶出去。”
母亲说完也生气的下桌走了。“吃菜,父亲,母亲,吃菜,林儿也吃,不必理会她们,咱们继续吃菜。”
父亲尴尬一笑,赶紧招呼大家吃饭,一人给他们夹了一筷子菜。卿梧生气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她昨日跟阿雯约好了,今天去游湖,如今母亲不让她出门,她便要爽约了,这可不是她的为人。“小姐,您就别生气了,您瞧二丫给您带了什么?”
二丫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将它摊开,放到卿梧面前。“桃酥?”
卿梧立马两眼放光,拿起一块就往嘴里放,“你什么去买点?就你最疼我,不像他们就知道欺负我。”
“二丫瞧见夫人开口说话,便知道小姐今日定是吃不饱饭了,席间便让小何去买了,这刚买回来,小姐就吃上了。”
二丫解释。“嗯,真好,二丫真聪明,爱死你了,谢谢我最爱的二丫。”
卿梧说着就包了一大块儿进嘴里。“二丫,我今日必须得出门,你帮我想办法。”
卿梧想了想道。“小姐,咱们今日还是别出门了吧!夫人都是说了,她约了个贵府的夫人公子上门相看,到时候小姐不在,让夫人丢了面子,她定会重重罚你。”
二丫可心疼她家小姐了。“哎呀,我不管,我就要出门,再说了,相什么相,我已经有沧渊了,怎么能再与别的男子相看,这属实不妥。”
卿梧辩驳。“小姐,您就别任性了,好不好?”
二丫真是愁死了,她家小姐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任性。“我怎么就任性了,我说的是实话,这都成里的儿郎,哪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秉性本小姐一清二楚,我一个都瞧不上,我才不要与他们相看呢!”
卿梧不屑道。“小姐,您敢当着夫人的面把这些话再说一遍吗?包括那个什么叫沧渊的男子。”
二丫怼道。“二丫,你找打是吧!”
主仆二人在屋里玩儿起了你追我赶,那场面和谐极了。晌午时分,梁家夫人带着她的幼子上门了,卿梧正在床上睡回笼觉,愣是被二丫强行拽了起来,梳妆时都在打瞌睡。“这就是贵公子啊,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知道公子如今可有官职在身啊?”
卿梧母亲与梁家夫人随意的找着话题聊着。这都城的儿郎她都了解透了,如今能宴请到家里来的,都是能入她眼的,至于问这儿问那儿,不过是走个过场,以免冷场,怠慢了客人。等她的闺女过来挑上一挑,看中哪家儿郎,两家最后拍案议决这亲事就成了。“母亲。”
卿梧姗姗来迟。“这便是我家千金,”母亲见卿梧来了,立马向梁家母子介绍道,“你过来,到母亲身边来。”
卿梧缓缓走去,梁幼公子见卿梧到来,眼睛都看直了。她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裙,耀眼夺目,真是绝色佳人。母亲把梁幼郎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乐开了花。在她的眼里,她的女儿可是这全都城最美的女子,谁见了都得夸上一句沉鱼落雁。这些个世家子弟见了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如此以来,上好的乘龙快婿,还不得任由她家姑娘随便挑选。不过自家女儿性子不好,她是知道的,日后定会遭人诟病,不过也没关系,外人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待卿梧成亲时,她多备一些厚厚的嫁妆,这婆家家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要他们卿家在这都城一日不倒,便一日有娘家人为卿梧撑腰,卿梧自不会受人欺负,如此她便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卿梧见梁幼郎看自己入了迷,立马计上心头,“梁公子,是吧?”
“在下,梁源。”
梁幼郎立马殷勤的自我介绍,生怕晚了惹恼卿梧不快。“你吃过蛇羹吗?”
卿梧走近他小声道。“蛇羹?”
梁源不解,这蛇怎可食用?“是啊,可好吃了,走,我带你尝尝去。”
说着也不等梁源回答,拉住他的衣袖口就往外跑。主要怕他开口拒绝,那她的计谋就要失败了,这可是她目前能想到出府的唯一法子了。等出了府,卿梧立马变了一个人,“对不起,梁公子,我与人有约,但是母亲不许我出门,故而才利用了你,卿梧给你赔不是。”
说着就朝梁源鞠了个躬,又道:“如今,我已出了府,那咱们就此别过吧,有缘再见!”
卿梧说完不等梁源回答,转身就走,留下还未回神,没搞清楚状况的梁幼郎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卿梧一路朝着静心湖去,游湖马上就要开始了,她久久未去,阿雯定是等着急了,这般想着立马加快了脚步。卿梧到了静心湖,阿雯已经焦急的等在那儿了,听见卿梧叫她,立马回过头来。没错,这个阿雯就是现实生活中的雯雯。“卿梧,你怎么才来,大家都在等你,走吧!”
阿雯跑过来拉着卿梧赶紧上船,上船后她对着船板上的一个壮汉喊道:“扬帆,出发!”
随着阿雯一声令下,船只慢慢的向湖心靠近。很快船内就传来了载歌载舞的声音,他们把酒言欢,吟诗作对,好不快活,根本没人注意到危险正在向他们逼近。“好,王公子,不愧是都城第一公子,再来一首。”
阿雯欢雀的喊道,说着还要上前去敬酒,卿梧突然将她一把拉住。“阿雯,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卿梧皱着眉头,她感到很不心安。阿雯立即噤声,竖着耳朵听了听,可惜她什么都没听到,“哪有什么声音?你莫不是听久了琴声,耳朵疲乏,幻听了?”
阿雯分析道。“不是,”卿梧越来越觉得不安,一把拉住要走阿雯,“不行,阿雯,你得陪我出去瞧瞧,我这心里着实不踏实得很。”
卿梧拽着阿雯就往船厢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