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生,这些您这段时间的教导,刚刚院长已经找我谈过了,说想让我在医院的检验科留任,我已经同意了。”
李惠站在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眼底却有着一点悲伤。顾漠程对这个自己带出来的学就像对待其他任何人一样,既然已经能够在医院里有职位,那就证明她的资质还是不错的。“好。”
他回答可以说是非常冷淡。李惠等了等,却没等到从顾漠程口中能够听见的其他的话,她内心期待的火苗也开始一点点消散,是啊,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总算是明白,之前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痴心妄想而已,顾医生这样的人,即使优秀的自己和他相比,也只不过是萤火之光,怎么能与日月争辉呢?而他,也始终成为了高悬在自己心头的那轮明月,可望而不可及。李惠忽然想起了那个女孩,那个经常能够在他办公室里等待他并且与他下班之后一同离开的那个女孩,她是多么的让人羡慕啊。“顾医生,检查科那边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李惠与顾漠程道别的同时,也在心里对自己的喜欢做了个道别。回到了自己的科室,终于在医院里有自己的工作岗位。“李惠,过来帮一下忙,实验室要抽空清一批之前的血样,你来负责检验一下,然后把这些血样按照血型和人名归类。”
科室的主任客气的把她叫了过去。李惠点点头,开始了手头的工作,看来接下来几天,自己都要好好的忙一阵了。顾漠程意外的接到了顾寒谦的电话。“大哥,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
顾寒谦在那头直截了当的说:“漠程,你在医院实习的也差不多到时间了,爸妈的意思是让你先把医院的工作放一放,然后回去帮爸妈处理一点事情。”
“肯定又是把我当他们的人情或者免费劳动力。”
顾漠程对此十分无奈。“漠程,妈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总觉得这次匆忙找你回去,并不只是因为人情的缘故,我想可能是爷爷的身体出了问题,我这边走不开,小白又不够成熟,你还是尽快回去看一下吧。”
顾寒谦声音低沉的说。顾漠程最后答应了下来,爷爷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他作为孙子也该尽心尽力的照顾一点,而且自己在医院现在也只是挂名而已,早晚会离开。他起身,去了院长的办公室。“请进。”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院长抬头推了推镜框。顾漠程的身影刚一显现,院长就忙不迭的站起来迎接,说着:“顾医生,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顾漠程也懒得兜弯子,礼貌客气的说了自己的打算:“院长,我来医院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我始终没有办法一直留在医院里,而且家里现在正需要我,所以可能我这次过来是和您道个别,等新一批问诊结束之后我可能就会离开了。”
“是这样啊。”
院长流露出了一丝不舍,毕竟顾漠程可是医学界百年难遇的天才,帮助自己医院解决了那么多疑难杂症,现在忽然要离开,他怎么可能会舍得呢?可是,对于顾漠程来说,他们这里也始终是一座小庙,顾漠程是他们请不来的大佛,总是要离开的,而且还是因为顾医生家里的事情,自己更没有方法,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挽留。“好,顾医生这段时间辛苦了。”
院长叹息了一声。又寒暄了几句,顾漠程离开。他刚出院长的办公室,忽然撞见正要打算进去找院长的李慧,她急急忙忙的好像是有要紧的事要告诉,被他开门吓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小心。”
顾漠程礼貌地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扶起来,然后松手。李惠眨眨眼,没想到会忽然碰见顾医生,她抿着嘴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顾漠程打算离开,却被李惠忽然在身后叫住:“顾医生,您……您是打算要离开了吗?离开医院。”
或许是刚才自己和院长的对话被她听到,顾漠程没有去细问这些,只是回过头去,礼貌的点点头:“是啊。”
李惠紧咬着下唇,神情有些复杂和不舍,过了好一会才说:“顾医生,那……你还会回来看我们吗?我们……都很喜欢您。”
“当然,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看你刚才匆匆忙忙的样子应该是有急事要办,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先去解决。”
顾漠程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李惠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急忙说:“差点把这个要紧事忘了,我得向院长汇报一下情况,检验室的一批血样出了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呢。”
“血样?那会有什么问题?”
顾漠程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李惠看了看顾漠程,心里还是想与他再接近一下,于是凑过去,把手里的报告递给他看:“顾医生,是这样的,我们在重新整理血样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两批采集于同一个人的血样并不匹配,我很担心是不是哪项有了疏漏,所以想问一下院长该怎么解决。”
顾漠程接过报告,简单的扫了一眼,这报告上很明显表示是来自于两个人的血样,但是为什么会来源于同一个人呢?这还真是有些奇怪。他又翻了一篇,忽然在下一篇名字的位置是先定住了。顾苏苏?他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怎么还有点熟悉呢?他脑海中开始回想,顾苏苏姓顾,自己认识的姓顾的其他人好像只有顾婉儿,他忽然想起顾婉儿好像还有个姐姐,就叫顾苏苏,而且自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顾苏苏还是战沥勋的妻子。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脸色一沉,又翻了几篇下面的检测报告,其中一份检测血样上的标记他有印象,是他当时给顾苏苏做检查的时候所采取的,绝对不会有错。可是,那另一份血样又是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