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根烟,他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但是失去宁宁的痛苦仍然没有办法让他释怀。“呼……”他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了不少,宁宁离开了,他内心也被撕扯得淋漓尽碎。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他没有睡意,而是一直坐在床边,等到闹钟响起,他开始麻木的换衣服,咀嚼冰冷的面包,到了公司。“池严,关于这个项目你有什么意见?”
战沥勋随口提问了一句,谁知被点名的那个人却还是低着头,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战沥勋眉心皱了皱,敲了敲桌子又问了一句:“池严,说说关于这个项目你的看法。”
池严旁边的人好心的推了一下他,小声的说:“总裁在叫你。”
池严这才如梦初醒,苍白的脸庞显得有些精神恍惚,他根本没有听进去这场会议的任何一句话,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战沥勋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就算是现在问他,他也回答不出什么,干脆说:“池严,这个项目虽然不是由你来带,但是你有带过这种项目的经验,希望你能够给他们一些建议。”
池严沉默着点了点头,他不应该把私人情绪拿到公司里来,战沥勋说这些话只是为了给他台阶下。等到会议散场,池严仍然感觉身影有些飘忽,他让自己强打起精神来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他到了洗手间,用凉水扑了扑脸颊,看着瞳孔里全是红血丝的自己,心里异常凄凉。“真是有些搞不懂,总裁为什么那么看好那个池严?明明那么年轻,什么都搞不定,上次他经手的那个项目最后不也是出事了吗?这次竟然还让他给咱们项目提经验,真是晦气。”
卫生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池严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这些一样。“谁知道了,而且这个人最开始还不是咱们公司的,我看啊,没准他是咱们总裁的什么远房亲戚,你看刘哥你在这公司里工作了两三年,不也只是个主管的位置吗?凭什么他一来就变成和一些董事们平起平坐了?”
“哼,瞅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是谁欠他的似的。”
这些话悉数灌进了他的耳朵当中,池严只是打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让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的手。里面的人也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立刻噤声不说了,池严擦干了手离开。到了下班时间,池严拒绝了那些人酒局上的邀请,而是一个人回到了空荡荡的房子里,他先收拾了一下昨晚的狼藉,他现在也急需整理一下自己,他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肖寒可以说是恢复能力极强,只住了不到一周的院就回复的七七八八了,当然,在这段时间,夏秋秋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他,因为她从战沥勋的口中得知,他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己。“我没什么事情了,医生也允许我出院了。”
肖寒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安慰的话。“好。”
夏秋秋点点头,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纸袋,递过去,说:“现在外面已经下雪了,你现在低烧刚退需要保暖,这个就送给你吧,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肖寒愣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谢谢。”
两人恢复了沉默,肖寒突然意识到,好像他们两个聊天的永远是那几件事情,除了上次自己救她那回额外的接触,好像两人其他方面根本就不了解。“你要搬出去住吗?”
他侧头看着她询问。夏秋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点了点头,说:“嗯,我觉得我不能一直打扰苏苏和战少爷,我早晚也要有自己单独住的地方的。”
“对了,之前的那件事情,谢谢你。”
夏秋秋飞快的鞠躬表达自己的谢意。肖寒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了,这让他一时之间都有些无言,他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说:“没什么,我只是看不过他,随手教训了他一下,如果能帮到你,那就更好了。”
战沥勋最近可一点没闲着,肖寒手上的调查不能停,而肖寒在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之后,第一时间也是继续这个工作。“少爷。”
肖寒此时站在战沥勋的办公室。战沥勋没抬头,既然肖寒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他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他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淡淡的说:“那些人要开始动手了。”
“是。”
肖寒经过了这些事情隐约的也知道,这次面对的敌人并非像以前那样轻松,这个敌人能够游刃有余的在他们的调查当中迷惑视线,甚至还能伤到自己,说明是个不可小觑的人。战沥勋更加明白这一点,而且他心里已经隐约知道和自己作对的那个人是谁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对方的招数防不胜防,这一次你和我都要警惕。”
战沥勋声音低沉的说。要是以前,战沥勋根本不会把这些所谓的小动作放在眼里,毕竟那些人对他来说充其量只是个小威胁,但是现在不一样,顾苏苏现在就是他的软肋,那些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能把自己了解的这么透彻,并且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此决绝的动作和狠毒的方式,想用这种毁灭自己的方法来报复自己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个人了吧。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能纠缠得出那些夙愿,既然如此,那就全部解决掉吧。战沥勋深呼了一口气,敌人现在如同一个蝎子一样在暗地里埋伏着自己,他倒要大大方方的过去,看他能有多少能耐。“肖寒,这回你也要小心,注意安全。”
战沥勋说的这句话,其实代表的并不是叮嘱,而且告诉肖寒这件事情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