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说邱春娇了,反正你心里有数就成。”
何星惢有些不太自在,总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了似的,拍了拍大腿,懊恼道:“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我妈吩咐我做的事儿忘了!”
说完连忙起身,抱歉的笑笑,“琇儿,我还得回去做事,不能陪你了,改天再来找你说话。”
“没事。”
谢真琇笑的温和,体谅道:“你忙你的去,有空来玩就是了。”
“哎!”
何星惢抬脚就走,嘴里还保证道:“等有闲工夫了,我一定来。”
谢真琇微笑颔首,“好啊。”
有时候,越是解释,反而越心虚。不过,成年人之间的来往,并不需要过于较真。等何星惢离开,谢真琇重新把院门关上,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得真实起来,相较于应付其他人,她果然还是更享受独处。一条成熟的咸鱼,每天需要思考的问题并不多,但一日三餐,绝对是重中之重,她从来都乐于善待自己。早上吃了鸡蛋面,饿的特别快,谢真琇摸摸肚子,午饭该准备起来。焖了一大锅米饭,分别用六个饭盒装好,然后再趁热收进空间保鲜仓库,等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直接就能吃,又炖了半锅排骨汤,炒了个辣椒炒肉和青菜,两菜一汤,有荤有素,她的手艺本来就好,再有灵泉水的加成,更是美味无比。她足足买了十二个饭盒,全部都装上饭菜,这些足够她吃上四五天了,每天烧柴火做饭还是挺累人的,厨房又窄,炒菜的时候又热又呛,她可不想每天都生火烧灶,每到这个时候,她都尤其怀念现代的便捷生活。上次去程家做客,看到人家用煤气灶炒菜,都让她羡慕不已,等她有了自己的院子,不说弄个煤气灶,但煤炉肯定要弄一个。谢真琇一边吃饭,一边在脑海里畅想着未来,她相信,房子很快就能有的,煤炉也是...“好香啊!”
院门被人推开,邱春娇走了进来,抽了抽鼻子,直接就往厨房走,“吃饭怎么也不等我!”
语气很是理直气壮,谢真琇看了她一眼,“我是你妈?”
“你胡说什么呢你!”
“既然我不是你妈,那我吃饭为什么要等你?”
谢真琇吃完饭就有点犯困,把碗洗干净收好,就准备回房里躺会,“记住了,我可不是你祖宗,不惯着你。”
邱春娇脸色沉了下来,正要发火,又想起方文彦临走时的叮嘱,这才死死忍下,只是看向撷真琇的目光满是愤恨。贱人!你给我等着!“哟?”
谢真琇偏头微笑,“你这眼神好像要扑上来咬我一口似的,怎么?你对我有意见?”
“我...”邱春娇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眼神都没来得及变换,听见这话,脸色吓的白了一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没、没有。”
“瞧你心虚的样儿,没事,大胆一点,有意见就直接跟我说嘛。”
谢真琇笑的漫不经心,“反正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改。”
“......”那我说出来干嘛?被你打一顿?我犯贱啊我!邱春娇紧紧捏住拳头,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冲上去狠狠扇一巴掌,看这贱人还笑不笑的出来!谢真琇突然打了个喷嚏,皱了皱眉,“打一个喷嚏,代表有人在骂我...”目光冷冷看向邱春娇,“说,是不是你在心里骂我?”
“没有!”
邱春娇吓一跳,脸上连忙扯出一抹讨好的笑来,“怎么会呢,我、我可不敢骂你,你想太多了。”
该死,打喷嚏就是有人在骂她这种事,到底是谁泄露的?怎么这么准!“是吗?”
谢真琇笑了笑,往邱春娇的方向走了几步,眼神却冷漠而冰冷,“别招惹我,要不然...”低声轻笑,“像你这么年轻的姑娘,要是断了腿的话,会不好看吧...”邱春娇瞳孔紧缩,眼睛猛的睁大,活像大白天见了鬼,“你、你...”肩膀不受控制的发抖,耳边却还盘旋着谢真琇那堪称温柔的声音,像吃人的鬼魅...她说...“你知道,我敢这么做的。”
噗通!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谢真琇却没有回头去看的意思,眸子里闪过冷笑,果然蠢货就是蠢货,又蠢又毒,偏偏大脑空空,只长了张嘴除了喷粪,就是拉仇恨,完美诠释什么叫:老寿星上吊----活腻了。没有被影响好心情,她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下午邱大贵会送衣柜过来,她得好好休息,才有精力收拾东西。或许这次是因为方文彦的警告,又或许邱春娇真的被吓坏了,每天要不就是早出晚归,要么就躲在正房里不敢出来,接连七八天,谢真琇只见过她两三次,每次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夹着尾巴就跑,活像谢真琇是个可怕的魔鬼。当然,如果当魔鬼就能让小日子过的舒坦,谢真琇表示,愿意天天当魔鬼。嘿嘿,反正痛苦的又不是她。又过了几天,眼看距离上回给部队打电话,已经过去半个月,谢真琇琢磨着明天再去镇上一趟,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再耽搁下去,邱德海他们都快出院了!等他们回来,这个院子她是没法继续安心住的,她让那对父子双双成了太监,还要了八百块赔偿,这么大仇,不得每天都找机会害她?尤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机会可太好找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武力值再高,也架不住天天防备啊!所以,这婚,她得在邱德海他们没回来之前就离。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充裕...一夜好眠,谢真琇起了个大早,她跟程定元打听过,部队一般是七点钟出操,八点到八点半这个时间段吃早餐,她得在八点半之前赶到镇上。洗漱好,吃了两个煮红薯,她就打算出门。刚走出院子,就看见邱德望迎面而来,谢真琇笑着打了个招呼,“叔,早上好啊!”
“好啥好,你家出大事了!”
“叔,您先别急。”
谢真琇见他眉头紧皱,不复往日沉稳,心中微讶,安抚道:“您慢慢说,到底出了啥事?”
大事?莫非...邱德海父子两挂了?她不是很厚道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