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每天练功变得更加卖力了,看到阎沁阳的样子,她心里也有些难受。
她原来的生龙活虎的样子似乎再也看不到了。
球球去问过慕容,慕容也表示,以后身体也只能维持这样子。
她每天都依然坚持着看球球练功,还有每天还要教她吹笛子。
其实球球觉得吹那么好听没有必要,毕竟越难听越摧毁心境。
但是阎沁阳却不那么觉得,让人置身于乐律中,能够使人降低防备,再进行致命一击,能够一击必杀。
球球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老老实实的学习了笛子的乐曲。
又过了五年时间,球球已经十六岁了,阎沁阳已经病得有些起不来床了。
球球的武功和乐曲方面都变得十分厉害了。
小南在空间里也见证了球球在这方面的努力与辛苦。
每天天不亮就出门练功,她的双腿都累的迈不开脚,手也酸痛的抬不起来。八壹中文網
最起码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后来她逐渐习惯了,这些也变得逐渐轻松。
最近的时候球球稍微放慢了练功的进度,每天都会抽出大量的时间给阎沁阳按摩身体。
她躺在床上,即使她没有说什么,球球也知道她是不舒服的。
这天她变得好了起来,甚至自己穿戴好了衣服,她牵着球球的手来到了魔教的大殿上。
“众教众听令!”
所有魔教中人全部整齐的跪倒了,魔教的人个个都心有悲戚。
尤其是左护法红魅,她的眼中的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着。
阎沁阳和她一起长大得,她们也是最好的朋友,她们彼此之间虽然有身份阻隔。
但是她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相互惦念着,如今好友命不久矣,她怎么能不难过
“我的徒弟阎青瑶是我一直以教主的准则要求培养的,她必能堪此大任,现如今我想将教主之位传于她,各位可有异议?”
底下的众人,都没有出声。
教主对他们恩重如山,这么多年也可以说是十分的辛苦,即使年轻时不懂事,但是这些年做的也很不错了。
至于阎青瑶能不能堪大任,现在也绝不能反对。
“如果各位没有异议,那从今天开始,阎青瑶就是我教教主!”
“恭迎教主!”
大殿上,教众高声大喊。
球球在阎沁阳的示意下向前。
“各教众平身,我阎青瑶在此起誓,必定带领我魔教成为中原第一,无人敢犯!”
底下教众也被她狂妄的话语惊呆了,但是同时,他们也被这番话说的热血沸腾。
“中原第一,无人敢犯!”
教众大声喊着,教主受伤以来,教众连大门都不能出。
心里确实憋屈,但是寻仇的心也更加强烈。
阎沁阳拉着球球离开了,回到了她的房间里,她有些疲累的坐在了床上。
左护法红魅看出了阎沁阳的不对,跟过来敲了敲门。
“红魅,你来的正好,我可能要不行了。”
红魅的眼泪顺着眼角就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球球一想到这些年阎沁阳对她的好,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断了。
她也控制不住的流出了泪来。
这么多年,她不管是练功再辛苦,再累,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阎沁阳苦笑一声。
“有什么好哭的,人这一辈子早晚都有这么一天,我只是早去一步罢了。”
“好了,青瑶,你现在可是我教的教主,不能轻易地哭泣。”
球球听到她的话努力的将眼泪憋回去,用力的吸着鼻子。
“红魅,我现在将我的内力传给青瑶,你们都不要劝我,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本来想要劝她的话都被她憋进了肚子里。
阎沁阳打坐坐好,球球打坐就坐在她的身前。
屏息凝神,阎沁阳传过来的内力被她引导走过周身,再汇集到丹田。
一股一股,走过周身的内力在她丹田之中汇集,与她本身的内力汇合。
结束之后,球球转身去看,只见阎沁阳倒在了床上,呼吸已经变的很慢很慢。
“师父!”
球球声音有些嘶哑的喊着她,她摸了摸她的头。
边上的红魅眼睛直流,却说不什么话来了。
她的眼睛里有些遗憾,黄色的琥珀猫眼也变得逐渐没有了什么光亮。
“不,你是我娘,我知道。”
阎沁阳的眼睛里有些惊讶,随后也变得释然了起来。
毕竟球球和阎沁阳的样貌长得是如此的相像。
“那你愿意...”
“我愿意,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娘了,娘。”
“好,那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随后阎沁阳的手便无力的垂下。
“沁阳,沁阳,不,你别走,你没有遗憾地走了我怎么办。”
她慌乱地哭着,不停地摇着她的手。
她似乎是感觉到她再也不会回应她了,她喃喃地说。
“我们说好要一起变老的,你却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球球从没有经历过这种生离死别,她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向下流着。
脑海里回忆着与阎沁阳生活的点点滴滴,让她心里有些无所适从。
之后整个魔教挂起了白灯笼,为阎沁阳守了三天灵后,阎沁阳的棺椁被送到了后山魔教教主的陵寝。
她为阎沁阳上了一炷香,跪在了地上为她烧着纸钱。
“娘,虽然我很舍不得您,但是我希望您能够得到安息。”
“我要给您多烧些纸钱,您一定不要舍不得钱,不给我托梦。”
身后的教众没有人出声,对于她喊教主娘的事,其实他们都心照不宣,魔教都知道她是阎沁阳的女儿。
只是阎沁阳怕她不接受,怕她生气觉得是她将她抛弃,于是下令让教众不准提及。
但是她们又是长得这么的相似,不说十分也有七分。
原主虽然没有人听过有人说过,也早就有些怀疑了,阎沁阳死时告诉她,她也并不惊讶。
只是她没有适应,那声娘始终没有叫出口。
红魅在一旁神情呆滞地给阎沁阳烧着纸钱,边上的慕容看到她这样,感觉有些心疼。
他也不爱说些什么,只是接过她手里的部分纸钱,默默地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