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本王以前从来不看话本。”
李诺看向球球,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带着笑。
“哦。”
球球尴尬的应了一声,他都不看话本的,她还送他话本。
相顾无言。
第二天早上,从来没见过李诺上朝的球球,却发现李诺穿戴官服,早早的出门去了。
御书房内,皇帝端坐在上位,长相和李诺有五分相似,只是他的眼角生出了鱼尾纹,掩盖不了他的年纪。
下面跪着李诺,他一副正经的小孩子训话样。
“诺儿,陈有富已经将粮食生意交给朕了,并且上交了部分家产。”
李诺一听,心里一惊。
他的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儿臣不知。”
“朕找你来,就是想将粮食生意交给你,你可能有信心接任?”
“儿臣有信心。”
李诺顺着皇帝的话头答应。
“很好,起来吧诺儿。”
“谢父皇。”
李诺起身,他进入御书房就一直跪着,腿部有些发麻。
“拿着,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才是。”
“儿臣谨记。”
随后从皇帝的手中接过印章和契书。
“去吧。”
李诺行了一礼,随即关门走了。
“也不知诺儿能否成长起来。”
皇帝的手里摸着一串手链,这串手链一看就是女式手链,他的表情十分温和,还带着一丝笑意,手里温柔的摩挲着手链。
那边的球球也知道了粮食生意落到了李诺的手里,但是她并不担心。
毕竟这次是由皇帝直接给他的,他暂时并不太可能会将粮食生意交给贵妃。
但是同时,贵妃可能要找他的麻烦。
“宿主你怎么还担心起李诺来了?”
小南适时的提醒到。
“我不是担心他,我只是理一下事情的发展方向。”
“哦,是这样子啊。”
小南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只是他的演技太浮夸,是个人都知道他不信了。
李诺回王府以后竟然第一时间赶到了球球的寢殿,看到球球在寢殿内写着话本,似乎有些放下心来的感觉。
“你怎么了?身上怎么有血。”
球球看到他的身上有些,早上穿着的官服也有些凌乱。
“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
“路上有人刺杀我,被我解决了。”
他面无表情,好像杀人就和今天吃了几碗饭一样简单。
他这时候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球球清楚的看到他回来时候那种惊慌。
“你要不要去洗漱一下?”
球球小心翼翼的问他,指着他身上的血迹。
“好。”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才转过身去沐浴。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球球有些皱眉的问小南。
“宿主,皇帝将粮食生意交给了李诺,同时贵妃也知道了,派人来杀李诺。”
“那李诺怎么还来问我怎么了?”
“可能他以为你会被贵妃针对吧。”
“好吧,贵妃可真够狠的。”
“不过,怎么才能让李诺知道他不是贵妃亲生的事,要是他一直不知道,哪天想不开把粮食生意给了贵妃就糟了。”
球球有些无奈的说。
“宿主,你不用担心,他的亲生母亲的爹,也就是镇北王要进京了,到时候他会和李诺相认。”
“原剧情怎么没有这个?”
“原剧情里,李诺是将粮食生意交给了贵妃的,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李诺已经被坑死了。”
“这次他来的早了一些,还是皇帝下旨召来的。可能是陈有富将粮食生意主动交出来造成的连锁反应。”
“那他具体什么时候过来?”
“大概三天后,不过宿主你也要打起精神来,恐怕贵妃要对你和李诺下手了。”
“知道了。”
另一方,远在边疆城池的镇北王府,一个白发老男人,手拿着一只羊脂玉佩,不停的摩挲着。
“王爷,明日就要启航了,东西已经打点好了,这方已经将兵力布置好了。”
“好,我知道了。”
男人不动声色,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手上依旧在摩挲着玉佩。
“王爷您又在想小姐啊,小姐也是可怜。唉!”
男人的手不动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将领也不敢说话了。
“自己去领罚。”
男人吐出一句话。
将领像霜打了的茄子,直接蔫了下来,只能跪下说是。
没人以后,男人眼睛里似乎含了泪,又没落下。
“桂儿,爹来看你了,爹终于能来看你了,爹不相信,你会一尸两命。”
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却爆出了一抹光。
此刻,撑着手看书的李诺胳膊上有一处疤痕引起了球球的注意。
他衣袖穿的宽大,他用胳膊撑着头,胳膊的小臂上有一处很大的胎记,是一个类似中国结一样的红色胎记。
“这是什么?”
球球指着那块胎记。
“不知道,从小就有,倒还挺奇怪的。”李诺对她笑笑。
球球怎么看那块胎记都像是一个中国结的样子。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今天街上格外的热闹,一头高头大马上坐着镇北王。
镇北王有些年纪了,早年丧妻,中年丧子,导致他头发花白。
他镇守边疆,这时回来,受百姓爱戴,街上的民众格外的热情。
“镇北王回来了,镇北王战功累累,保护边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啊。”
“是啊,是啊,听说镇北王的女儿,就是曾经美貌闻名的沁妃,只可惜沁妃难产而死。”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镇北王丧子,头发全白了。”
街上嘈杂,镇北王没有听到这些话。
镇北王现在被安置在驿站,明天球球和李诺要去镇北王的接风宴。
夜晚,镇北王手里拿着玉佩摩挲,另一只手还在看着兵书。
扣扣扣。
“王爷,有一个女人找您,说是和沁妃有关。”
镇北王摩挲玉佩的手一愣,他停止了翻书的动作。
随即他激动的站起来,“人在哪儿,快让她进来。”
一个穿着宽大黑袍的女人,遮挡着脸有些鬼祟的进来。
那个人将帽子揭开,扑腾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是你,翠儿,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人竟然王府的管家姑姑。
镇北王认出这是当年他女儿的婢女之一,当年他女儿死后,他不能来朝,他让人查过,几乎所有的婢女都消失了,他以为她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