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秦望舒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轻声道：“就算是做卧底，也不能在第一天就能打探出消息。”
“我们的时间不够。”
云轻宴的声音微沉：“如果三天内拿不到线索，我们就得另外想办法。”
他们能在蘅县待得时间不会太久，日子长了皇上那边会起疑心，他们必须尽快将事情调查区清楚。“郭应这次换了一批人上去，可以去查查换下来的那批人有没有能问到消息的，还有，可以去看看城里最近有什么动静。”
秦望舒明白他的意思，跟着出谋划策。云轻宴沉思片刻后点点头：“好，我这就派人去调查。”
当天，云轻宴就派人混到了城里，打探了一下郭应的情况，结果得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你说云复诏也到蘅县了？”
云轻宴和秦望舒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意外。云复诏也过来的话，事情只怕比想象中的更加棘手。“没错。”
宿方继续汇报：“昨日到达后不久，郭应流带着人去了封狼山，估计是来调查殿下和世子妃消息的。”
秦望舒微微皱眉，手指在杯壁上轻轻点了几下：“郭应将我们失踪的消息汇报给了他。”
“他只怕是来销毁证据的。”
云轻宴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北顾山上到底有什么，但一定是见不得光东西。云复诏生性多疑，不管他们是不是来调查事情的，云复诏都不可能继续留下山上的东西。“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秦望舒看向云轻宴，山上的消息一直穿不下来，云复诏又亲自来了蘅县，他们如果再不动手的话，只怕就来不及了。屋内沉寂了下来，片刻之后，云轻宴道：“我准备亲自上山看看。”
“不行。”
秦望舒一口否决：“这样太危险了。”
山里的情况本就不明了，现在又多出一个云复诏，她不同意云轻宴去冒险。“舒舒，我们必须在云复诏销毁证据之前查出真相。”
云轻宴认真道：“如果没赶上他的动作，我们之前做的那些就都白费了。”
除此之外，这一次不能将事情调查清楚的话，之后一定还会发生再发生这样的事。蘅县已经是一处受难点，他绝不允许出现第二个。“可是......”秦望舒紧紧皱着眉：“上山的人也不是非你不可。”
宿方行事稳重，身手也好，在秦望舒看来更加合适。云轻宴薄唇轻抿，对上她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道：“好，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你确定？”
他答应得这么痛快，让秦望舒有些怀疑。“嗯。”
云轻宴点点头，朝着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我不会让自己去冒险。”
秦望舒狐疑的盯了他一会儿，片刻之后点点头：“你记着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