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陪着钱秀禾回门之后,两人来到了安平王府。云宣朗找云轻宴有正事要说,秦望舒就带着钱秀禾到了自己的院子。书房,云轻宴和云宣朗相对而坐,气氛有些严肃。“皇叔应该还记得,皇婶当初生病的时候,答应过我一个要求吧?”
云宣朗率先开口问。“记得。”
云轻宴微微点头,当初秦望舒落水之后高烧昏迷不醒,完全陷入了梦魇当中,是三皇子找来的道士救了她。当时云轻宴亲口许诺欠云宣朗一个人情。“现在我需要皇叔相助了。”
云宣朗脸上带着微笑,他知道云轻宴已经看出了自己的隐忍,加上钱秀禾和秦望舒的关系,在这书房里,倒是脱下了自己的伪装。云轻宴闻言神色微动,轻轻挑了挑眉道:“你说。”
云宣朗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书信交给他,沉声道:“先前的蘅县金矿一案,我想皇叔也该听说过,我今日过来,就是想请皇叔重新调查这件事。”
“哦?”
云轻宴眼中划过一丝意外,他还以为云宣朗会说站队在他这一边的事呢,没想到只是调查金矿。“实不相瞒,蘅县之前的县令肖闻堂是我的人,巡查院说他私吞金矿是绝对不可能的。”
云宣朗将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巡查院传回来的消息是,前县令肖闻堂发现并私吞金矿,在严格审问之后不愿交出金矿的下落,甚至还有几分蔑视皇权的意思。上报之后,皇上自是震怒不已,当即就宣布直接将人处决。肖闻堂被带回京都斩首,皇上当即派人去找寻金矿的下落,同时新的县令也快速上位。后续的消息被皇上瞒下,金矿的事大家也不得而知。“所以,他发现了什么?”
云轻宴很快就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因果,如果那肖闻堂是被陷害的,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必须被除掉。“具体的消息没来得及传回来,但之前的信件中有写到,他发现蘅县近段时间有壮年男子莫名失踪。我派他暗中追查,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
云宣朗眼中划过一抹暗色,继续道:“蘅县是五皇弟母妃的老家,算是他的地盘,我不好打草惊蛇,只能请皇叔帮忙了。”
这不仅是要为肖闻堂洗清冤屈,更要查明那些莫名消息的男子去了哪里。云轻宴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几下,思索片刻后点头:“好,这件事我来处理。”
如果那些消失的人跟云复诏有关的话,他也不能坐视不理。“多谢皇叔。”
云宣朗眼中划过一抹喜色,既然云轻宴愿意答应,往后就不用操心了。待将两人送走之后,云轻宴找到秦望舒,跟她说了一下去蘅县的事。他刚和秦望舒确定关系没多久,自然是不想就这样分开的。秦望舒微微皱眉,想起云轻宴现在还操着病弱的人设,自己不去的话只怕会引起怀疑,于是犹豫过后,便点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