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紫竹院的人已经排查过了，没有问题，但是我从林厨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十一脸色微沉，低声汇报：“林厨说昨日本该是老张到厨房送菜，但最后驾车的人变成了赵回，在林厨忙碌的时候，他曾经单独到过厨房。”
即使只是搬菜的那几趟，也足够他下毒了。“老张为什么没来？”
秦望舒微微皱眉问。十一继续道：“我派人去问过了，他说是赵回主动跟他换班的，老张本人并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耽误。”
“赵回。”
秦望舒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了两下，继续问：“这个人查过了吗？”
“查过了。”
十一点头，从管家那边知道了一些消息：“赵回在王府干了快三年了，一直都很老实，但是前段时间好像遇到了一些问题，还找管家预支了两次工钱。”
秦望舒微微眯起眼睛，沉默片刻后道：“或许可以去查一下他在外面的动向，还有家庭情况。”
十一眼眸动了动，领命之后快速的下去安排。不到一个时辰就带了最新的消息出来。“世子妃，刚刚查到，赵回前段时间被人带着去了满金堂，欠了不少债。”
十一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气：“我已经派人把他控制住了，就在外面，请世子妃审查。”
“我去看看。”
秦望舒起身往外走，果然看见赵回被五花大绑的跪在院子里，王府的侍卫在一边看着，其他下人也躲在走廊处或者别的地方偷偷观望。“老赵这是怎么了？”
老张站在林厨旁边，脸上满是担忧：“是不是昨天我们换班出事了？”
林厨的脸色微冷，沉声道：“跟你没关系，听着就行，不要多管。”
他被十一问了两次话，隐晦知道了一些东西，此刻对老赵也没什么同情心。“好吧。”
老张闭上了嘴，主子的事哪是他们这些下人能问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秦望舒，赵回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他浑身僵硬，心如死灰。“说吧，是谁指使的你。”
秦望舒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知道。”
赵回哑着声音开口，他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了，选择将所有事情坦白，若是追究下来，也能死的体面一些。“不知道？”
秦望舒眼中划过一丝诧异，没有怀疑他的话，而是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前两天我从满金堂出来，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被人拉了进去，说会替我还债，让我帮他做件事。”
赵回闭了闭眼，将事情全部坦白：“我在满金堂欠了不少钱，那边的东家说了，再还不上钱就要砍了我的腿。我很害怕，听着那个人说不仅帮我还债，还会给我一大笔钱，就答应了。”
他的话跟十一的调查对上了。他确实在金满堂那边欠了一大笔债，而且并没有人去帮他还。也就是说，即使他对秦望舒的行动成功了，那边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秦望舒只觉得可悲，眼中却没有丝毫怜悯，沉默片刻再问：“对方是什么身份？”
赵回摇头：“我不知道，我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