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身首分离的尸体,斩断了整个岛国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十余年的压迫与耻辱犹如缓缓渗出地面的石油,在这一刻被点燃,裹挟着怨念与恨意的熊熊烈火冲天而起。
神社的“鼓动”与“激化”为这场大火又添入了数不尽的热油。
理智与畏惧被彻底摧毁。
整个岛国犹如变成了野兽之地,任何出现在岛国的外国人都会被撕咬成碎片。
望着那数之不尽的尸体,望着那好似小山一般的残肢碎肉。
日本平民对漂浮在海上的鹰国舰艇,投去了好似深渊一般的恨意。
联合国大会上。
看到突然从文件袋里掉出来的照片,所有国家大使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喧哗与骚动骤然而起。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所有人看向鹰国大使的目光惊怒不已,兔死狐悲的后怕与畏惧油然而生。
战胜国掠夺战败国确实是不言而喻的潜规则,但你在战败国玩人头消消乐,就特么的太过分了吧。
照这样搞,以后谁要跟你起矛盾,不得起倾国之力跟你死磕啊。
反正早也死,晚也死。
倒不如啃下你的一块肉再死。
就连鹰国的一众同盟国,看向鹰国大使的眼神都是你特么好像有那个大病。
疯了吧?
闲的没事干了?
苏联大使虽然心里都快笑趴了窝,可依旧在第一时间拍桌而起,面目狰狞的怒斥起了鹰国的行为。
将其比作了小胡子。
“youfuckshutup!”
心里不停咒骂驻日鹰军的鹰国大使自然不会承认,说实在的,直到现在,鹰国白宫里都是一头雾水。
面对手无寸铁的日本平民。
大部分的驻日鹰军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剩下的则是在舰艇上,对此事一无所知。
情报里除了驻日鹰军的荒唐事外,其余的情报几乎一片空白。
发起者是谁?组织者是谁?
最有可能的内阁老臣以及曾经的战犯几乎死了一干二净。
整个事情的书面文字显得极为诡异,白宫高官完全看不明白。
岛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暴动是怎么做到在同一时间发动的,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各个基地为什么连撤退都来不及?
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天皇尸体被分尸?
这些愚蠢的日本人疯了吗,我们的总统被暗杀,你看我们说什么了。
事情不是不能商量,大不了我们把他刨出来,让你们再分一遍就是。
一时间,联合国大会上吵成了一锅粥,拍桌怒骂之此起彼伏。
面对照片里的可怕场景。
所有人都在愤怒。
上一次如此愤怒的时候,还是种花家大使拿出南京照片时的血泪控诉,难道这就是东方人所说的恶有恶报吗?
就当众人把目光投向了苦主日本大使时,却突然发现之前一言不发的日本大使低着脑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日本副使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日本大使没有丝毫反应,就连胸口都没有了起伏。
震惊与恐惧之色浮现在了日本副使的眼中,他难以置信的摇晃着大使的肩膀。
然而日本大使却轰然倒在了地上,一封书信从他的怀里滑了出来。
随着医护人员确认死亡。
悲伤愤怒的嘶吼声在联合国的会议大堂内响起,在场各个国家的代表都站了起来。
“该死......”
鹰国大使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开会之前他确实警告过日本大使,不要在会议上开口胡言乱语。
可他万万没想到,日本人的服务态度居然好到了这种地步......
——————
“1941年12月7日,日本人偷袭________”
“日本人偷袭......”
期末考场上,李玉梅凝眉皱目,看着试卷上的题目,笔都快要捏碎了。
这道题她昨天晚上明明背过的!
脑子变成一团乱麻的李玉梅下意识的寻找起了妹妹李玉兰的身影。
奈何期末考试,座位被彻底打乱。
意识到妹妹李玉兰坐在了最前面,没了指望的李玉梅脑袋一垂,发出了沮丧的声音。
“日本人偷袭________?”
听到身边金宝在呢喃着试卷上的题目,李玉梅眼眸一亮,不动声色的眇了过去。
“日本人偷袭养猪场!”
金宝大笔一挥,随即看向了下一题。
“......”(눈_눈)
李玉梅眼角抽搐。
虽然她忘了正确答案,但她确定日本人偷袭养猪场的事情还不至于被记在课本里。
“日本人偷袭?”
这时,李宝玉的呢喃声在李玉梅身后响起,李玉梅顿时大喜过望,趁着班主任张海萍走过身边,急忙回头看去。
“日本人偷袭火葬场?!”
⊙△⊙
考试结束,看到几个同学围在了李玉兰和胡卫东的身边对起了答案。
李玉梅转身拉住了正准备去找巧巧老师玩一会儿的李宝玉。
“小七叔,咱们也对对答案吧。”
“跟你?”
李宝玉险些笑出了声,他对着正围在一起发出猥琐笑声的金宝和张海洋招了招手。
“卧龙凤雏,来对答案!”
二人回过头来,对着李宝玉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的走了过来。
“我说,叔,我的亲七叔。”
“咱能不能别提这个外号。”
“现在整个年级都知道卧龙凤雏是什么意思了,太损了你也。”
张海洋气哼哼的拿出了草稿纸。
然而,还没等李宝玉说话,李玉梅眼睛一竖就揪住了张海洋的领口。
“张海洋!”
“瞎叫什么呢!”
“再敢占玉兰便宜,信不信这次我能把你打进厕所坑里!”
在李宝玉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张海洋苦着脸抬手作出了投降的姿势。
“得得得,怪我这张臭嘴。”
“咱对答案,对答案总成了吧。”
李玉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把手松开,张海洋心有余悸的深吸了口气。
上次被李玉梅堵进厕所里的场景,直到现在他都历历在目。
要是再被打进坑里,那他可就真的没脸在李玉兰的面前晃悠了。
“第一题,我选的a。”
听到张海洋的答案,李玉梅神色有些茫然的回忆了一下。
“不对吧,明明是b啊。”
“我......我选的c。”
金宝吸了吸鼻子,拿着自己的草稿纸,目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
由于自己是倒数第一,所有他确定自己是错的,就是不知道李玉梅和张海洋,究竟是谁对了。
“得,我对了一道。”
拿起笔随意在草稿纸上的d画了个圈,李宝玉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出了李宝玉的意思,李玉梅三人都不由得抱怨了起来。
“干嘛呀,哥。”
“小七叔,合着你拿我们排除错误答案呢。”
“就是啊。”
“嘿,还怪起我来了。”
李宝玉把草稿纸推了过去,一脸好笑的指了指上面的答案。
“你们倒是瞅瞅啊,有跟我的答案重复的吗?”
“这还对个屁啊。”
“你们三加一起都没我分多。”
“选择题一共四个选项。”
“让你们占了个遍。”
“叫你们卧龙凤雏哪委屈啊?”
“欸,不对啊......”
金宝突然面露疑惑的指着李宝玉草稿纸的下半部分。
“这是哪一门的题啊?”
“哥,你不是拿错草稿纸了吧。”
“古代重要的政治制度,这是大题!”
李宝玉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不过随即他却发现在场三人的神色都僵硬了起来。
“哥,还......还有大题?”
“小七叔,我咋没看见啊?”
“在哪呢?”
“第二张卷子啊,你们不知道?”
看到李宝玉那颇为无奈的神色,李玉梅三人满眼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还有第二张卷子?!”
“好家伙,第二张让你们吃了?”
李宝玉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摆了摆手,扭头走出了教室。
这试考的,跟特么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