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先一步用半开玩笑的语气笑着道:“还真是没有曹小姐心细,本宫只听二夫人说起,三夫人的身体抱恙,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抱恙”,便什么也没带就来了。
不像曹小姐,不仅第一个听着消息赶来探访,还贴心地带了专治皮肤过敏的药膏。”
这话说的十分漂亮,让几位小姐听着不禁要往更深处想。
她们也是被曹秋池撺掇着来探望沈氏的,当时没多想,现在却感到有些细思极恐。
沈氏的身上长了这种东西,自然是死死捂着不敢见人的。
王妃与二夫人走得近听说了一些,也只是粗略地知道沈氏的抱恙。
怎么就曹秋池偏偏第一个得了消息不说,甚至还详细的知道沈氏的皮肤上长了东西,连药膏都带来了。
这不得不令她们把沈氏的病和曹秋池联想到一起。
感受到众人带有怀疑的目光,曹秋池的双手一下子捏得紧了,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也没感受到。
直觉告诉她,云千裳已经知道了,不然她不会这么说。
可理智又占据脑海,那件事她做的很隐秘,连皇后都丝毫没有察觉,云千裳又怎么可能知道。
不管怎么样,本该长在云千裳身上的黑斑突然出现在了沈氏身上,这让她不得不打起十分的警惕。
“王妃说笑了,我先前也不知道三夫人的病情,只是想起自己房里有几支上好的药膏,以防万一,这才带上了。”曹秋池惊慌之后,迅速冷静下来,假笑着对云千裳说。
“这药膏不论是否能用上,留下给三夫人备着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家中还有些事要忙,就不叨扰王妃和三夫人了。”
她说完,转身要走。
门口的几位小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离开,也就没反应过来,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
高悠娉趁机亲昵地拉住曹秋池的手,挽留道:“曹小姐留步,弟妹不适,我总得要替她招待你们的,何况王妃尚且没走,想必曹小姐家中的事也应该能放一放。”
云千裳抓住机会直入主题:“此事实在蹊跷,不知二夫人可有留意,三夫人平日里可是吃错了什么,或者碰了什么可疑的东西?”
听到这话,曹秋池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高悠娉好似感觉不到她的慌乱一般,招手把沈氏的丫鬟唤了进来:“你且如实回答王妃的问题,此事事关重大,不可有半点隐瞒,否则后果自负。”
那丫鬟哪里受得住这般恐吓。
她哆嗦着身子,突然想起几天前在松山寺发生的事情。
沈氏当时吓唬她不可往外说,可如今沈氏变成这样,她若是再继续隐瞒,说不定最后责任会全部推到她身上。
思虑过后,丫鬟不得不全盘托出:“几天前老夫人让二夫人和三夫人去松山寺上香,一辆马车驶过,掉下一个包袱,里面装的全是锦衣坊的衣服。
三夫人见了,便要求奴婢当做没看见,她把衣服藏了起来,回去后让人带回来,穿在了身上……”
她没敢说那是曹家的马车。
因为曹秋池现在就在这里,她惹不起曹家,便选择隐瞒一部分。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云千裳的意料之内。
“锦衣坊的衣服?三夫人糊涂,那丢在路边的衣服怎能说捡就捡?”云千裳佯装惊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