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本宫和王爷便不再追究侯爷的过错,侯爷带着陆氏夫人离开京城,可保全官职和脸面。”
听了她的话,陆有坤的表情有些迟疑,似乎不太相信这话。
云千裳让明月给他拿了手绢擦头上的血迹,冰让人端来了茶水。
看着对方狐疑的眼睛,她浅浅的勾了勾唇:“本宫刚才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只要你把韩齐贤供出来,让父皇认为他是故意勾结拉拢你,其他的事情本宫一律帮侯爷解决。”
“若有食言,本宫不得好死。”
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陆有坤这才点点头。
他离开后没多久,沈恂初便若无其事的过来了。
经过昨天那件事,此时他一看到云千裳,脑海中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些不能讲的画面。
搞得有点心虚,好在他脸上冰冷的表情还能为其打掩护。
“见过陆有坤了?”他坐到桌前,朝云千裳问道。
很快就有几个仆人端着木盘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把一盘盘精致的菜摆放到了桌上。
见此情况,云千裳一边觉得意外,一边走过去坐到沈恂初旁边:“见过了,我让他到父皇面前把韩齐贤给咬出来,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她看了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关键是大多数都是她爱吃的,顿时感觉食欲大开,夹了一筷子松香桂鱼就放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沈恂初若无其事的瞥她一眼,见她吃得眼睛都笑弯了,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陆有坤敢说,但父皇可不一定会信。”他提醒道,随后夹了一下云千裳最爱吃的桂鱼放进口中,意外的觉得味道不错。
云千裳也没想让沈政相信:“只要父皇起了疑心就好。”
她就是利用自古君王多疑心这句俗语,只要沈政怀疑韩齐贤有拉拢势力的嫌疑,那么他就一定会在暗中压制对方的势力发展。
更何况这几年右相府在朝中的影响力愈发的大,沈政想不怀疑都不行。
说着说着,桌上那盘松香桂鱼就只剩下一块鱼肉了。
云千裳想都没想就用筷子去夹,结果却被沈恂初抢占了先机。
她抿了抿唇,也没说什么,放下筷子为了掩饰尴尬,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等她的视线再转回来的时候,便发现她面前的碟子里放着最后一块桂鱼肉。
此时沈恂初已经起身,用丝帕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嘴:“本王还要事要处理。”
说完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云千裳的眼底飞速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陆有坤的动作很快,他按照云千裳的要求做完事后,第二天就带着陆氏收拾东西离开京城前往封地。
右相府安安静静,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云千裳却从沈恂初的口中得知,韩齐贤今年原本该往上升职的,结果这个资格却被沈政突然取消了。
至于原因不明,沈政也只给了相府一个边关战事紧张、升职延后的理由敷衍。
与此同时,整个右相府都充满了一股死寂沉沉的气氛。
所有仆人都惴惴不安,唯恐自己会被牵连到。
大厅里的气压更沉闷,韩卫坐在主位上,脸上仿佛蒙了一层阴霾:“你怎么就招惹上陆有坤那个老东西了?!”
他睨了一旁的韩齐贤一眼,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