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则是冷哼一声:“被人不知道,难道老身还不清楚你?你敢说这诗是你作的?”
高悠娉闻言,整个人一顿,老夫人的话说得没错,这诗还真不是她作的,上次老夫人的寿宴,沈氏起哄让自己赋诗,最后都还是夫君帮她解围。
所以老夫人和沈氏是知道她不会作诗的。
如果自己背负上偷诗的骂名,永安候府的名誉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她们打算让她的丫鬟晓云背锅,这样一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损失一个丫鬟,一个丫鬟而已,候府多得是,她们不会把晓云的性命放在眼里。
看见老夫人眼底冰冷的杀意,晓云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无助地看了眼高悠娉。
她是高悠娉从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是她身边最中用的心腹。
沈氏便是想趁机除掉她,好断高悠娉一条臂膀,以帮之前她损失翠红的仇。
云千裳也想到了这一层,她的眸光一扫,看见沈氏眼底正好划过一抹得意。
并且对方颇为炫耀地看向她和高悠娉,那眼神,恨不得在说:活该,你们害我被迫吃了自己心腹婢女的妾室茶,那么这便是报应!
沈冬凌听到老夫人刚才的话,也打算顺杆而下,把锅甩到晓云身上。
她让夏珂把花好月圆的簪子拿了回来,自己拿在手里摆弄着,仿佛这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皇兄,既然如此,那就把候府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处置了吧,这簪子我便先拿走了,诸位应该也想不出比刚才那句更好的诗了吧。”
云千裳的视线落在沈影安身上,见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似乎刚要开口处置晓云。
陆二公子和高悠娉就走上前来:“殿下,方才弟妹说她看见晓云站在公主身后,可她如何证明,晓云偷听到了公主的谈话?”
众人看向沈氏,见她欲言又止,明显是无法证明。
云千裳见此,对众人说:“三夫人不说话,那么想必是无法证明了,既然如此,不妨公主殿下和二夫人再比试比试,就以刚才那句诗为题,谁能接出下一句,就证明谁才是偷诗的人。”
众人听闻,皆连连点头认同。
“是啊,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方能证明两人了。”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一个簪子的事了,谁输了,谁就是那个为了出风头用下流手段的人。
沈冬凌对上云千裳的眼神,难免心虚。
她退后半步,眼神闪躲起来,脑海中想着应对计策,她哪里会作诗,那句诗还是夏珂这个贱婢从高悠娉那里偷听来的,她若是答应和高悠娉比试,这不是必输吗!
沈影安当然自大沈冬凌若是和人比试,百分百会输,到时候还得连累他被人家背地里笑话。
他犹豫片刻,刚想开口解围。
云千裳看穿他的意思,提前站出来,一双眸子染着笑意,语气中不经意间带着一点不屑的意味:“公主殿下莫不是不敢比试?倘若诗真的是你作的,那么你应该还具备接题的能力,破题不是轻轻松松?
可你现在畏畏缩缩地不敢答应,既然不敢答应比试,就明说,想必二夫人也不会与你计较,不过就是一个簪子而已,就当送于公主殿下了。”
她笑着看了眼高悠娉。
高悠娉也出声附和:“是啊,一个彩头而已,候府多得是,公主殿下想要,就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