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竹越想越生气,于是凑过去,在宋成业的脸颊上吧唧一口,在得意洋洋地宣告主权:“夫君,很好,我的。”
呵,只要老娘还在一天而等这些猪,就休想拱掉他养的大白菜。宋成业懵了。宋文懵了。刘小花和那些女人们也懵了。苏子奕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大宝和二宝的眼睛,可是却独独漏下的妞妞。完蛋,他只有两只手啊。无奈之下苏子奕只能出言提醒:“妞妞!”
妞妞左看右看,发现两个哥哥的眼睛都被捂住了,于是立刻心领神会的伸出双手,也跟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却悄悄地打开了手指缝。嘻嘻,她看见娘亲了爹爹。反应过来的刘小花又生气又害臊,还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中横冲直撞,肆意燃烧,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光天化日之下,就做出这样的事情,顾玉竹你可真不要脸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跟随在成业哥哥身边的人不能是自己?早知他的脸会恢复,那当初自己就应该对他不离不弃。顾玉竹抱着自己的手臂,傲娇地说:“不要脸的是你们吧,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站在我们的院子里面,偷看我们小两口,啧啧,也真是不害臊,不怕长针眼啊。”
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生气的就只是你们而已。这些女人还真没见识过顾玉竹这种脸皮厚的。而且刘杏花在旁边,总觉得刘小花现在的状况不对头。就好像是在粘酸吃醋一样。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的刘杏花,神情逐渐变得惊恐,瞬间和顾玉竹斗嘴的想法就烟消云散,她赶紧抓住了刘小花离开。“杏花婶,你干什么!”
刘小花被拉得一个踉跄,老大不高兴地撅起嘴。她还想再多看两眼成业哥哥呢。刘杏花一见她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天色都快黑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难道不回去给你当家的做饭吗?”
几个女人再一次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脸恢复如初,甚至更好看的宋成业。原本还觉得顾玉竹又恶毒又可怜的几个女人,瞬间改变了心思。就单凭这张脸,她们也愿意嫁给宋成业啊。等到这些人走了之后,顾玉竹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宋成业的肩膀:“那个女人明显就是一个看脸的,之前他还这么讽刺你,现在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的态度所蒙骗了。”
宋成业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那软软乎乎的触感,现在好像还停留在脸颊上。顾玉竹看见他这个动作,以为他是不喜欢,连忙解释:“呃,我刚才亲你是为了故意气她,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啧啧,我现在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肥了,居然连这个煞星的脸都敢亲。不过她刚才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亲别人是什么感觉她都还没有尝出来了。宋成业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去,冷冷道:“如果刚才在这里的是宋文,你也打算要亲下去?”
宋文后脑勺一凉。三哥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他们一个小叔子一个嫂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顾玉竹神情也逐渐变得惊恐,满脸的谴责:“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亲宋文,那传出去得传成什么样子了?”
那村子里面的这些族老岂不是得气死?更有甚者,他们恐怕要直接被沉塘。“那刚才呢?”
宋成业语气虽说淡漠,但态度却有些咄咄逼人。顾玉竹气急败坏地翻了个白眼儿:“好歹怎么说,我们也顶了一个夫妻的名头吧,我亲你,就算被别人看见了,顶多也只是说我们两个关系好而已。”
宋成业脸上神情稍缓,眼皮轻轻地下敛,美的像是一幅画。顾玉竹心脏不由自主地咚咚地跳了两下。她赶紧在心里面默默地念了一段清心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宋成业可真是个妖孽呀。旁边的宋文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隐隐地发现了端倪。啧,他三哥这醋坛子都快打翻了。酸,真酸啊!宋成业这一张脸恢复了的事情如同一阵风一样,传到了整个村子里面,大家都在津津乐道。但这对于顾玉竹他们一家子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影响。这些布的颜色已经彻底的定型,顾玉竹准备再一次去拜访杜繁星。过了几日,天色大好,顾玉竹收拾东西准备去镇上,却和一大家子发生了争执。宋文劝道:“嫂子,你一个人去镇上可能会不安全,让我哥陪着你吧。”
顾玉竹无语道:“你看看我的这张脸,你再看看你哥的这张脸,究竟是谁去了不安全?”
她和宋成业肩并肩地站着。宋成业这张脸要是跑到镇上去,估计会被很多的富婆追着跑吧。宋文看着两个人,心里面梗了一下:“嫂子,你有多久没有照镜子了?”
顾玉竹心想问这个做什么,挠了挠自己的头:“忘了。”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爱照镜子的人,要不是之前在水里面倒影把她自己丑着了,她其实连减肥这种事情都懒得做。宋文非常诚恳的建议:“你还是先照照镜子再说这话吧。”
现在的顾玉竹就如同脱胎换骨了一样,身材纤细曼妙,头发乌黑柔顺,肌肤白皙似雪,玲珑鼻,樱桃唇,一双含情眼,眼尾轻轻上翘,像带了一把钩子,明明模样艳丽,可偏偏他中间多了一点朱砂,又显得格外神圣。或许是这段时间经常待在一起,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宋文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这一加一可不就只是二了。冲击力杠杠的。有一说一,他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像拉低了他们一大家子的颜值。苏子奕是个精致小正太,大宝二宝都长得像三哥,妞妞和顾玉竹又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只有他,勉强能够算得上一个清秀。顾玉竹抬起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没有什么感觉:“也就那个样子吧。”
这张脸确实和她以前的那张脸,虽说多了一点朱砂,但也没有太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