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可把她恶心坏了。二皇子妃上辈子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才碰见这么个玩意儿。二皇子懒散地坐到榻上,邀请顾玉竹对坐,“宋夫人不必拘礼,请坐。”
这时,又有两个颜色鲜嫩的小太监进来奉茶。两个小太监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应当是孪生兄弟,顾玉竹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又开始,骂起二皇子禽兽。靠!难怪一进来,就没见着几个长得丑的。她心情复杂地落了座,道:“二皇子可不像是得了绝症的样子,又何必请我过来走这一遭呢。”
这么刻意,那谋朝篡位的心简直是赤裸裸地摆在了众人跟前啊。难怪皇上久久不对闽南王一家子下手,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一尊大佛。二皇子眯着眼睛笑:“夫人,我虽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但实则身患隐疾,日日到夜里都觉得疼痛难忍,可看了无数太医都无法根治,这才冒昧请您为我看病。”
他说着已经伸出了手。他都已经表明了态度,顾玉竹自然也不能不看,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但这一探,还真叫她看出些问题来。脉搏时而浑厚,时而虚弱,时而有时而无,极其不规律,活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样。这种脉象,顾玉竹只在那些将死之人或是身患重病的人身上摸到过。这家伙,居然真的有病!但看二皇子面色红润,气息沉稳,又不太像是那些命不久矣的病人,顾玉竹一时也不敢用脉象来断定他的症状。“小白,能扫描得出来他有什么问题吗?”
顾玉竹在心头问道。“他像是有先天不足之症。”
小白根据扫描出来的数据回答,“而且,我在他的身体里似乎发现了另外的生命活动迹象,像是……虫子之类的东西。”
由于只是一个简单的热成像扫描,它并不能确定那东西究竟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假设。“虫子?”
顾玉竹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抹错愕。正巧被二皇子捕捉到,他心急地反抓住顾玉竹的手问:“夫人,可是察觉了什么?”
顾玉竹闪电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眼底流露出一抹嫌弃,她淡淡地说:“殿下,可否能够将你平日里的症状告诉我?”
中医讲究一个望闻问切。若是小病,顾玉竹其实也不需要问,切切脉自然就能看出来,但对方如今的症状着实古怪,她不得不多问上两句。二皇子将平日里自己的症状娓娓道来:“如您所见,白日里本皇子身体并未有任何不适之处,甚至非常健康,便是骑马射箭也没有任何问题,可一到晚上……本皇子先是会觉得昏昏欲睡,四肢乏力,而后睡梦中又会痛醒。”
他大概也很关注自己的身体病症,一张口便是滔滔不绝。二皇子一边说着,一边在暗中观察着顾玉竹。知道顾玉竹会医术,且医术不低,是闽南王夫人告诉他的。那个女人让他一定要小心警惕,若是有一日顾玉竹进宫,让他必定要进行阻拦。二皇子很好奇,到底要怎样的医术,才能惹得闽南王夫人如此忌惮。再次把脉,顾玉竹发现了方才更多的没有发现的东西,她忽而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医书上看到的一起案例,于是松开手,道:“殿下,我心头倒是有些眉目了,不过还需要进行试验一番,不知殿下可愿意进行尝试。”
“尝试?怎么尝试?”
二皇子好奇地追问。“用银针刺激您的穴道。”
顾玉竹回道。二皇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在桌面上,他并不信任顾玉竹,也不想将自己的命门交出去。顾玉竹蹙眉,心道还真是个警惕的家伙。她半真半假道:“我曾经在医书上看过一起案例,有一种虫子,叫做生机蛊,将这种虫子放入人的身体里,可以让本来命不久矣,或者是先天有不足之症的人,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副作用就是,每到晚上,这虫子就会在人的身体里四处游走,给人造成疼痛的感觉,并且,虫子越临近死亡,疼痛就会越加剧。”
二皇子心头一冷。他如今晚上确实比以前更疼了几分。顾玉竹影后上身,一副对蛊虫尤其痴迷的模样,“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症状,殿下或许是我见到的第一人。”
二皇子不止不停地敲击着桌面,追问:“那若是虫子死了,被虫子寄生的人又会如何?”
顾玉竹笑笑:“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哗啦!二皇子手边的杯子被扫落在地,摔得粉碎。屋外守着的人听到动静,哗哗啦啦地冲了进来,为首的便是平安,“殿下……”顾玉竹见状心头一跳,还好,她没有轻举妄动。这里里外外的人也太多了些。二皇子烦躁地拧起了眉头,他摆了摆手示意平安他们退下,冷声道:“宋夫人,你可知在本皇子面前撒谎可有什么下场。”
顾玉竹满脸诧异:“我为何要对你撒谎?”
澄澈的眼眸充满了良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