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四层楼毕业的学生。那必是灵根觉醒者无疑。“是。”
“今日却未见着元月公主,她在何处?”
“元月公主去年嫁去了草原,前两日派了亲信来提前向皇上送了寿礼。”
皇后解释道。林墨点头,看向楚瑜瑾,“皇上是在太子殿下几岁时登基的?”
楚瑜瑾凝眉,“也许三岁,也许四岁?”
皇后说,“三岁。本宫记得最清楚,皇上登基后次年,你就满四岁了,选了齐青木那小子作伴读开始启蒙。”
林墨算了算时间,“若是这怡嫔动的手脚,时间倒是能合得上。”
“姑娘是说……连皇上也是……”林墨点头,“不过也许皇上是真龙天子,我一时无法看出他的命格。皇后娘娘可知他的生辰八字?”
皇后迟疑了一下,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八个字。林墨摇头,“应该不是真的。”
皇后失望地与游尚宫对视一眼,皇上心思深,她却不料早在年少夫妻时,就对枕边人都有防备。竟连真正的生辰八字都不曾透露。林墨看出她们的想法,“或许不是他故意欺骗,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或忘了也不一定。”
皇后又问,“你在他身上看到有则诚的命格碎片,你可知是哪一方面的?”
林墨说,“禄。”
皇后听了一震。福主气运,禄主功绩,寿主寿命,康主康健。若说一个皇帝的功绩需要向他人借来,那岂不是说,他原本是禄不配位?简直是细细思来恐怖至极。林墨又说,“若此事真与怡嫔有关,今日她应当已经知道了我们正在追查此事。只怕是会打草惊蛇。”
游尚宫点头,“她今日怕是将姑娘当成了对手。素日里她向来小心谨慎,轻易不会冒头。今日急切想要将姑娘陷入死地,定是发觉不对。”
这时长福小跑着端着药碗进来了,“太子殿下,您喝药的时间到了。”
楚瑜瑾怒喝一声,“谁叫你进来的!”
方才几人说的都是重要机密,他明明让长禄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来的。长福扑通一声跪下。皇后一愣,才略带歉意地说,“本宫方才进来的时候,见湘月抹着眼泪跑开了,便让长禄去问问湘月什么情况。”
楚瑜瑾这才缓和了脸色,“你起来吧。”
长福端着药碗上前,“是奴才该死,眼见着殿下喝药的时辰到了,急匆匆就进来了,奴才该死。殿下喝了药后想怎么责罚便怎么责罚。”
游尚宫说,“老奴在外面守着吧。”
楚瑜瑾端起药碗准备一饮而尽。林墨突然阻止道,“且慢。”
楚瑜瑾放下药碗,“怎么?”
林墨再次嗅了嗅空气中的药香,“这药中有大量附子,而且明显未经久煎毒性留存,长期服用会导致手足麻木、全身抽搐,严重者会窒息而亡。”
长福扑通一声跪下,“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这药是太医院送来,奴才亲自煎的,一步也不曾离开过。而且严格按照刘太医的嘱咐煎半个时辰。”
楚瑜瑾沉声道,“你莫急,去太医院再取一包来,就说你先前拿的一包煎药时忘了火候,煎得太久了,怕坏了药效。”
长福感激地应是出去了。皇后已经脸色铁青,“怕什么打草惊蛇!她必然早已算准了会有今天,先一步朝我儿下手!”
楚瑜瑾闭了闭眼,“自古以来太子就是一个靶子,从来逃不过明杀暗毒。也许并不是她。”
皇后看向林墨,“今日多亏了姑娘识破。姑娘医术精良,可愿为我儿诊一诊脉?”
林墨自无不可,“请殿下伸手。”
楚瑜瑾将手放在桌案上。林墨将手指搭上。自从她收了木系灵根后,不仅能控木,还精通药草的所有特性。至于把脉,这种人间道的高深技术她是不会的。但她只要通过触碰,就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体情况。所以她很自信地将手指搭上楚瑜瑾的手腕。但是一瞬间,她竟如触电般将手指缩了回来。皇后也一惊,“怎么?”
林墨吸了一口气,小心地又将手指搭上楚瑜瑾的手腕,三息之后,收回了手指。皇后再次催问,“如何?姑娘可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林墨暗压下心中的震动,想了想说,“太子殿下并非先天体弱,皇后可记得殿下出生之日可有异象?又是自哪一年始开始出现体弱之症?”
皇后想了想将游尚宫喊了进来问,“则诚出生之日,听说曾出现五彩霞光,你说你曾亲见,可是真的?”
游尚宫肯定地说,“自然是真的,那日主子生产辛苦,老奴协助接生嬷嬷在房中伺候,到后面人手实在不够,老奴只得亲自端了血水出来换。刚出屋,就见五彩霞光满天。后来皇上得知殿下出生之时天降祥瑞,也甚是高兴。不过那时储君未定,皇上怕此事传扬开来会引来祸端,便勒令老奴几个严守秘密。直到殿下受封太子,此事才散布开来。好些人都以为这是捏造事实,实则真是奴才看得真真儿的。”
林墨拧了拧眉心,有些郁闷。皇后又问,“可有何不妥?”
林墨说,“殿下出生伴着祥瑞而来,想必是大福大贵之人,那时应当极为康健才是。却不知殿下是何时开始出现体弱之症的?”
游尚宫想了想说,“大约是一岁多之后。突然有一日他掉进了湖里,捞上来后大病了一场,随后就一直体弱多病,还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