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白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到办工桌对面的周健身上，并且将工作室目前的情况和薪资待遇都详细介绍了一番。周健和刘方希很快就签订了聘用合同，并且表示明天就能上班。两人离开后，那股腥臭味也没有变小。肖小白看向已经坐在自己对面的黑裙女人不由有些疑惑，难道这味道是她身上的？这么漂亮的人身上异味这么大，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吧？纵然如此，肖小白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微笑着问道：“方便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柳佳。”
黑裙女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只说了个名字便闭了嘴。没了？这也太简单了吧？“不知道你想应聘什么工作呢？”
肖小白开门见山，此时她心中已经决定，不管这女人应聘什么岗位，她都不会用她。毕竟用这么‘有味道’的女人，对和她一起工作的人是不小的伤害。柳佳想也不想地说：“我想当网红就像你们工作室的那个跳舞的嫦娥一样。”
跳舞的嫦娥就是嫦娥的网名，反正主播叫什么的都有，网友们也不奇怪。同样的话肖小白听过太多次，网络的兴起带动了一系列与网络相关的职业，其中最引人瞩目就要数直播行业了。因为从业人员的素质不同，学历有高有低，以至于社会上对于主播的评价也褒贬不一。很多年轻人因为主播的门槛低，挣钱快就将目光瞄准了这一行业，殊不知主播行业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轻松。当然不能否认的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有做主播的资本，毕竟美的如此张扬，如此有攻击性的女人并不多见。只是在肖小白看来外貌决对不是做主播的唯一标准，毕竟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要有相应的能力，否则还不就是一个花瓶？肖小白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你有什么特长或爱好呢？”
柳佳一脸茫然，想了想说：“我会跳舞，而且不比你们工作室的那个娥姐差。”
这话就有些吹牛了吧？因为自己母亲就是舞蹈老师的缘故，肖小白对于舞蹈还是很了解的，就嫦娥的那个舞蹈功底就是她家母上大人也比不上。而眼前这位开口就是不必嫦娥差，闹呢？真当跳舞那么简单？即便如此，良好的职业涵养也没有让肖小白将自己的怀疑表现出来，而是委婉地试探道：“既然如此，不如你现场来一段？”
黑裙女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到了办公室中间的空地上。“需要音乐吗？”
肖小白问。黑裙女子想也不想地开口：“来个简单点的，就《金蛇狂舞》吧。”
这语气……怎够狂的！肖小白打开电脑，找出一段《金蛇狂舞》的曲子放上。一分钟后……肖小白看着还在扭来扭去的女人尴尬癌都要犯了，这哪里是什么金蛇狂舞？分明是金蛇狂扭，不对，配合柳佳那身衣服应该是黑蛇狂扭。就这也好意思说比嫦娥强？谁给她的勇气？梁静茹吗？肖小白敢说就是少儿舞蹈班的学员都跳得比她强。而且随着她的扭动，那股腥臭味更大了，简直堪比化学武器……忍无可忍的肖小白摆了摆手：“行了，不用跳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也是明天吗？”
柳佳将身体陷进椅子上，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明天？肖小白也有些无语，自己好像并没有说要录用她吧？“那个你恐怕不知道，主播都是要经过培训才能上岗的。”
柳佳闻言皱了皱眉：“你是说我还要参培训？”
“是的，前提是你能通过考试。”
肖小白没有说谎，为了确保工作室里主播的质量，如今培训部的练习生都是通过考核才招收进来的。柳佳有些不悦：“怎么这么麻烦？能不考试吗？”
“不能。”
肖小白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她以为她是谁？不培训就做主播，她是想要砸了自己工作室的招牌吗？就算是当初的董沛灵也是从练习生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这样吧，我给你钱，要多少你才能让我直接做主播？”
柳佳将刚刚从董沛灵身上学来的招式现学现用。“和钱无关。”
肖小白不想和这个柳佳继续纠缠，直接起身开口赶人，“柳小姐，我觉得您并不适合我们工作室，咱们有机会再合作吧！”
柳佳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意思？你不用我？”
肖小白见状皱了皱眉：“抱歉，我们这里庙小。”
“呵，一句话就想将我赶走？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柳佳说着上身前倾靠向肖小白，一张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鳞片，一张嘴竟然吐出了一条蛇信子。于此同时，那股腥臭味弥漫了整个办公室……“啊——”肖小白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人会突然变成这样，忍不住失声尖叫。看着柳佳脸上的鳞片、鲜红的蛇信子以及那不可思议的柔韧度，肖小白终于明白：眼前这位根本就不是人！柳佳更得意了，蛇信子丝丝作响：“肖总，我看你就让我把聘用合同签了吧，我保证以后绝不为难你。”
“你别过来！不然我让你好看。”
虽然见过神仙也见过鬼差，但肖小白还是吓得直接跌回到了座椅上，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有三个字：有！妖！怪！柳佳闻言笑了：“我已经够好看的了！”
尼玛，我是在夸你吗？真是太臭不要脸了！肖小白脸上苦兮兮，心里MMP。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蛇妖，而且这蛇妖还找上自己，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既然神仙和鬼都能有，为什么不能有妖怪呢？“肖总，我劝您还是把我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