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人与人的区别有时候比人与狗都大。 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像老王一样把他批量进货成吨的真人倒膜炮膛的骚操作引以为豪甘之如饴的——我一次得买六百个晓得伐?你行么你?哟,您就买这仨瓜俩枣的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讳疾忌医那可不中,有病就得治啊! 本着资本家从不拟人的基本原则,总之整件事在金玉婧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算是火烧连营了,论坛上见不到一个以这玩意为标题擦边蹭热度的帖子,但处处都流传着沧老师和王师傅的赫赫威名。 茶余饭后,大家伙儿免不了咂么一下俩人的腰子到底有多坚挺。 韩工美业以骡马般的速度声名鹊起,几天下来,金玉婧在与金鱼配套延伸出去的物流体系所能覆盖的区域之下不断买入地皮开设新门店,包括xx倒膜杯和韩工美业十件套在内,各种浓缩异兽净化类补品药品的实际销售额甚至比她给李沧画的饼还要夸张。 “这些地皮和生产线都是用你的投资铺设的,代言也是你拿下的,你我七你三,一本万利...”金玉婧循循善诱:“沧沧公主,那这事咱俩就算翻篇儿了?”
李沧真想一口老血喷这位脸都不要了的老阿姨身上:“什么玩意我就代言了?我代言什么了我?我出钱出脸,然后你七我三,你礼貌吗你?”
“得加钱?”
“得加钱!”
“那你得让我照张照片,代言产品哪有面都不露的!”
“扯淡呢,这事儿你找老王去,这货巴不得自己的脸和那个谁一起出现在杯子包装盒上!”
李沧忽然道:“等等,你不会真的用那个谁的...咳...这年头连个命运仆从词条都在论坛上有专利,就不怕柳缨在小币崽子那把你告到破产?”
“没这回事!都是假的!宣传需要而已!我不说谁知道?”
金玉婧笑眯眯的素质三连:“我已经且统一口径一口咬死,还连夜让人在论坛上联系到柳缨,用了一些她不好拒绝的小小条件让她点头日后代言韩工美业的所有实物产品并且对杯子噱头保持沉默。”
李沧嘴角抽搐,翘起大拇指。 狠! 跟真正的资本家一比我李某人还是太善良了... 什么刮地三尺? 初级! 底层大牲口才需要亲自下地干活呢! 真正的带资本家人家那可都是从牛身上挤奶的,干净又卫生! 有钱赚还要什么脸啊,被金玉婧一波精彩公关干翻在地的沧老师拍拍屁股爬起来,一扭头就若无其事的叫上老王去了医院,吴毅松的肝子在裴主任和占主任手里表现出了惊人的适应性和活性,其实这弔毛早就已经痊愈,只是心态炸裂索性赖在医院里当起了鸵鸟。 这幕泥头车居合被自爆的戏码本身就跟吴毅松关系不大,说破大天去顶多也就是件娇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造成了某些奇妙的误会,娇娇她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在这种事上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是非常恐怖的,坏就坏在窗户纸被人当着准岳父岳母的面撕了个稀巴烂,反正吴毅松这屁股是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事已至耻,连夜社死的沧老师和吴毅松交流起来很有共同语言,加上老王仨人在病房里那是好一通大吃二喝指天骂地。 要么说还是老王骚操作多呢,这货特地挂了个号找上次那俩正骨医生给他们极其专业的来了个全套保养,三个舒筋活血完毕的老爷们儿往针灸室里一趴,浑身上下怼满祈愿级别的合金银针,照着据说是专门从医美那边推过来的什么理疗美白除螨祛痘还是啥玩意的大吊灯箱,热烘烘雾气缭绕,硬是把医院玩出了一种疗养圣地白浴宫般的架势。 被灌了至少一瓶半啤酒的李沧这次没耍酒疯,但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昏昏欲睡,不过牢骚反而多了起来:“不是我说松子啊,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啊,纯纯一铁血学神现在怎么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我俩不来瞅你,你准备在这躲到什么时候?”
“呵,畜生!”
老王呲牙咧嘴像是要活吃了吴毅松,“躲起来能解决问题吗?我他妈要是娇娇我就和宋蔷凑和过齐活儿,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狗屁不通的东西,这都多少天过去了,咋,你是准备等你老丈人丈母娘骨头渣子都烂没了再出去?”
王师傅这一开闸可就收不住了,至于挨顿胖揍肝子惨遭迫害梅开二度他压根儿连吱都没吱一声,现在这种大环境之下,这玩意也叫个事儿? 反正怼着吴毅松就是狂喷一气骑脸输出,骂得吴毅松面红耳赤眼睛瞪得比牛都大—— 他也委屈啊,真要算起来他才是那个最憋屈的正经受害者,心里堵了一口气撒不出去,这来来回回光挨骂了,别的事你们是特么真都一个字不提啊! “跟谁俩吹胡子瞪眼呢?”
老王直接呵呵,“你他妈就说你到底打没打宋蔷主意吧!大家都是爷们,别跟我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说你丫心里存没存这么个念想儿吧,是不是暗爽着呢?哦,还是你小子后来和答应娇娇在一起单纯就为了出口气挤兑宋蔷当初十动然拒的一箭之仇?”
“不,不是,那当然不是,老子不是那种人!”
吴毅松急了,没少喝酒的他大着舌头怒道:“我...那是...娇娇她...哎呀宋蔷...” 老王这话不光杀人诛心甚至可以堪称毁灭灵魂,直接把吴毅松整个脑子都搞乱套了,前言不搭后语囫囵不出个整数。 “你跟我叫唤锤子,吭哧瘪肚半天连个完整的屁都放不出来,就这还他妈想玩一马双鞍的路数?你再在这躲两天宋蔷他妈就敢死给你看知道不?这次能救回来下次还能救回来?老子跟你说,就现在,你丫要是干直接去找人当着大家的把宋蔷认了那才像个爷们样像个人样呢,还搁这唧唧歪歪哭天抹泪的,你也配?”
说着啪的一声拍在吴毅松屁股上:“滚吧!”
要知道,仨人后半边儿现在可全都是祈愿级别的银针啊! 这一巴掌下去,吴毅松疼得嗷一声从床上蹿起也老高,也不知道是被刺激到还是酒真喝到位了,吴毅松呆愣片刻,跟个颤颤巍巍的刺猬似的把衣服往身上一裹抬脚就往外冲,屁股上逐渐渗出的血点子给李沧惊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李沧才似有所觉的看向老王。 只见老王得意洋洋的一招手,一只麻醉狗从隔壁房间钻出来:“王哥放心,大郎这次绝对能站起来,我那药量给的足足的,就这么几针下去,甭说豁出去面子表个白认个错这种小事儿,你就让他去曰母老虎他都不带犹豫超过两秒的!”
“嗯,好样的,这张卡你拿去喝茶,那药...” “谢谢王哥,王哥大气!”
麻醉老哥十分专业的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往后几台手术我多眯会少嗑点就省出来了,最多挨主刀两句骂,药的事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麻醉狗走后,老王嘿嘿笑道:“我让他给吴毅松的针屁股上抹了点可以给人勇气的好东西,你放心,安全无毒副作用的那种,就他那一身酒味,没人能往这方面联想!啊呀呀,我特么简直就是在世活菩萨啊我,功德无量啊我!”
李沧:“...” 李沧多想冲出去把吴毅松薅回来啊,然而酒意上脑,一头攒在手术台上鼾声大作。 这不能怪李沧,毕竟他都很久没回到舒适区就寝了,手术台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放松令人怀念,老天爷保佑,但愿吴老板万福金安早生贵子,否则明年的今日我李沧一定不负众望烧一大个儿活老王过去给你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