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木真人?”
公羊藏立于飞剑之上,皱了皱眉头,心里咯噔一下。在藏剑山庄,他曾请求木道人的帮忙,因此一眼就认出叶萧身后的木道人。只不过,此时的木道人收敛了修为,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该不会庆云把木真人得罪了吧?”
公羊藏的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木真人,请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羊藏向着木道人拱了拱手,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客气。白鹤观的势力虽然不在西湖市,但是木道人可是实打实的金丹期大圆满,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想招惹这样的存在。“呵呵,这得问你儿子,他好像想打劫我家公子。”
木道人扬了扬眉角,笑着说道。“你家公子?”
公羊藏这才注意到,在木道人身旁,还站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一身休闲装,脚踩运动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可是,下一刻,公羊藏呆住了。叶萧手里的那把剑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是那把剑!”
公羊藏的身子一颤,尖叫着从飞剑上掉了下来。一想到在藏剑山庄后山的遭遇,公羊藏就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涌上头顶。那个老怪物,就是提着这一把剑,屠杀了几百个修炼者!公羊藏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这是赤裸裸的坑爹啊,他甚至有了一丝悲愤,自己费尽心思躲过了追杀,没想到居然现在又碰了这把仙剑。“误会,都是一场误会。我们公羊家,诗书传家,怎么会豪取抢夺的事情…”公羊藏脸上顿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联想起他儿子刚刚说的那些话,公羊藏心中的恐惧顿时无以复加。抢劫抢到这个煞星头上,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这是什么狗屁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这根本就是一块大的不能再大的铁板!想到这里,公羊藏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一巴掌向着公羊庆云扇去。“快,给两位道歉!”
公羊藏带着哭腔说道。“啊!”
公羊庆云发出一声惨叫,向着身后飞出去好远。“爹…你干什么…”公羊庆云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一脸震惊地看着公羊藏。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公羊少爷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完全想不通,自己的父亲居然二话不说,给了他一巴掌。“是啊,老爷,你干嘛打少爷啊!”
一旁的梁叔也一脸蒙圈,疑惑地问道。“你们一个一个都是猪!”
公羊藏心中悲愤到了极点,指着两人的鼻子吼道。眼下的情况都已经这么明朗了,居然还在问为什么!一个金丹期大圆满都只能做他下人,随手掏出一把仙剑的人,会是公羊家能够招惹的吗?“你就不听一下你儿子的说法?就这么直接站在我这边,不太好吧?”
叶萧被公羊藏的反应惊呆了,好奇的问道。按理说,正常的反派应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不听解释就向自己动手,怎么会有人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儿子给打了。“我派人调查过来,不就是一个外来的爆发户吗?有什么不能招惹的?”
公羊庆云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不服气地说道。“你们这群傻逼东西!”
公羊藏彻底疯狂了,甚至都爆出了一句粗口。紧接着,他手脚并用,将一脸懵逼的公羊庆云和几个手下一顿暴揍。“啊啊啊!”
顿时,响起一阵哀嚎之声。“好了,好了,差不多就得了。”
叶萧顿时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淡淡地说道。虽然他知道公羊藏是在演戏给自己看,但公羊藏的表现,确实让叶萧实在找不到什么打劫的理由。无奈之下,叶萧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打劫的计划。“木道人,我们走吧。”
叶萧遗憾地说道,随即转过身,向着停车的地方走去。...五个分钟后,公羊家公羊家的大宅位于西湖市南边别墅区,距离霓霞会所不远。叶萧走后,公羊藏就带着他的儿子和护卫,向着公羊大宅走去。一路上,公羊藏铁青着脸,显然心情并不好。他身后的所有人,都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只有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公羊家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等等!”
刚走到大门口,公羊藏就感觉到一股异样。此刻,偌大的公羊家一片寂静,甚至给人一种寂寥苍茫的感觉。太安静了!这种安静,就像完全没有活物,一片死寂。“扑通!”
“扑通!”
紧接着,几声闷响公羊藏身边的几人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发生了什么?”
公羊藏惊道。仅仅一瞬间,公羊家大门口,只剩下公羊藏孤零零地站着。“放心,他们只是暂时昏迷了,没有生命危险。”
这时,一道淡淡地男声响起。循声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公羊家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白衣男人,就像是鬼魅一般。“阁下是什么人?”
公羊藏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开口问道。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修为,可就是给他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让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是什么人,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白衣男人淡淡地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思。“阁下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公羊藏急忙说道。“很好,那就把你那天在藏剑山庄后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白衣男子似乎很满意公羊藏的表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天…我去藏剑山庄…”公羊藏回忆了一下,随后把那天在藏剑山庄遭遇一一道来。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一把尖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生不出半点反抗的意思。“嗯,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听完公羊藏的讲述,白衣男人沉思了片刻,继续问道。“对了,还有…就是,我今天又看到那位老神仙的仙剑,现在到了一个年轻人的手里。对了,白鹤观的木道人…好像是这个年轻人的手下。”
公羊藏低着头,接着补充道。“哈哈哈,有趣,当真有趣。”
白衣男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大人,您还有什么问的吗?”
公羊藏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当他抬起头,哪里还有那个白衣男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