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名——有点意思哈。阿尔文没来由感到有种阴森的感觉。阿尔文迟疑地问杰克:“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杰克摇摇头:“没有,不过这里离公路这么近,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可能只是名字怪了一点儿吧?”
珍妮丝虽然是个女流,但胆子却不小,这让阿尔文很是佩服,这就是所谓的“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典型代表。“这里最多是乱一些,治安差一些,但总不会有食人的怪物吧!走,我们进去看看。”
珍妮丝一马当先就走在了前面。杰克无奈地看了一眼阿尔文,紧跟了上去。阿尔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啊,要不要这么嚣张,低调一点儿不可以吗?”
然后见只剩下自己一人,赶快打马追了上去。虽然是小村子,但也是有围墙,虽然是木质的,但修筑得十分结实,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大门口的守卫士兵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对三人盘问了一番,但在杰克的一枚银币答复之下,显然是对三人的回答十分满意,挥手放行。但对于十几个人规模的守卫来说,阿尔文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同与其它地方的气息,要知道,前面经过的城镇,虽然比这里规模大很多,但守卫的力量与警惕性明显不如这里。看来,这里确实是不怎么安全。进到村里,才发现,这里虽然比前几日遇到的城镇荒凉一些,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杂货铺、酒馆、旅馆一应俱全,甚至还有驿站。村里这时家家都升起了炊烟,街道上小孩子在乱跑,农夫结束了一天的劳作返家,主妇们在家门口招唤孩子,这一切,让三人都心安定下来。到旅馆里开了二间房间之后,三人便到酒馆去打探消息,顺便喝点酒。阿尔文原本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但一来跟着杰克和珍妮丝这对狗男女,晚上要是不喝点酒,隔壁的鬼哭狼嚎会让他一晚上睡不着觉的,他总算知道了珍妮丝的声音为什么总是低沉而嘶哑——那完全是自找的!二来,几日来的连日骑马赶路,让阿尔文感到深深的疲惫,尤其是前路漫漫,却无处是家乡的事实,让阿尔文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身处异乡,没有安全感,由此带来的浪子心态,让他也慢慢地习惯了用蜜酒来安慰自己。这里的村子到底是小,酒馆都没有名字,只是在门口放了几个酒桶来做招牌。不过,进入到里面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收拾得还很干净,只不过,人已经不少了。看来,哪里酒鬼都不少。三个人一进去,酒馆里竟然从原本嘈杂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回复,显然这里并不常来陌生人。三个人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酒保过来问了一下他们都需要什么后就离开了。很快,三人要的酒和食物便送来了。珍妮丝打量了周围,发现有几个粗鄙的家伙对她投来狂野的目光,她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引得那边一阵狂放的大笑。杰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亲爱的宝贝儿,虽然说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但是我真的不想在酒吧里再打架了,这一路上,我已经收拾了太多色鬼和酒鬼了,我今天只想好好喝点酒。”
阿尔文知道杰克说的是实话,不过,他却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不怕事情变大,毕竟,杰克的身手摆在那里,寻常的农夫,十个人捆在一起也不是杰克的对手。珍妮丝玩弄着脸颊边垂下的长发,挑着眉毛逗弄着杰克道:“人家也没有办法啊,甜心,那些色鬼那样恶狠狠地盯着人家,会把人家搞得很不舒服的呢!”
杰克看着珍妮丝那风情万种的诱人风情,真恨不得马上喝完酒带她回房间好好收拾一顿。杰克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一枚铜币。阿尔文一见,马上快速地把食物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填着,他知道杰克想要干什么,也知道,杰克那一招有时候会起到反效果,一旦打起来,他可没有办法安静地吃饭了,而他今天也着实有些饿了,现在只想好好吃饭,至于热闹,可以一会儿就着蜜酒来看。那几个粗鄙的酒鬼中的一个,无礼地叫嚷道:“那汉子,你若是没有钱,大爷们可以凑点儿钱让你再买杯酒喝,不过,你可要让你那漂亮的风骚娘们儿来陪大爷们喝杯酒。”
阿尔文低头吃东西的怂样,让他们自动过滤了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漂亮年轻人,尤其是听到他们的挑衅,那少年吃东西的速度更快了,仿佛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一样。杰克见那几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想往这边走,嘿嘿一笑,用右手食指与拇指竖直地捏着那铜币,向他们展示。“嗒”的一声,随着杰克两只手指用力一捏,那铜币瞬间弯曲,变成叠在一起的两半。那几个酒鬼的身子一下子停住了,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旁边原本也有看热闹的闲人,起哄地大笑了起来,还有人在向杰克鼓掌。杰克拇指扣住折铜币,向几人一弹,“啪”的一声,铜币划了一个抛物线,正好落在刚才说要让珍妮丝陪他们喝酒的醉鬼怀里。而这一手,又引起了周围人的一片喝彩。那醉鬼被杰克这一手吓得头脑立刻清醒了过来。他颤抖地掏出怀里的铜币,放在眼前。只见那铜币两边紧紧地贴在一起。天呐!这人得是多大的手劲啊!几个人对视一番,转过身,从身上掏出钱,也没有细数,扔在桌子上,便灰头土脸地狼狈跑出了酒馆。周围人都善意地笑了。看起来,几个人的所作所为,也招来了同村人的不满。阿尔文失望地放下酒杯,他原本希望出现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看来这里的人,还是不如前几个镇里的人剽悍,那里至少还有见识到杰克那一手后还敢当面叫板的好汉,只是那些好汉牙口无一例外地都不好,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是否在地上找全了牙齿。喝完了酒,吃完了食物,三人付钱离开。结账时,酒保善意地提醒道:“外乡人,如果没有别的事,在村里呆一夜就离开上路吧,刚才那几个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他们和村外的一些盗贼有来往,只是不祸害本村人罢了。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最好能听我的。”
珍妮丝向酒保妩媚一笑,道:“谢谢了,老板。好意,我会记在这里的。”
说着,用纤纤素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酒保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却被一旁膀大腰圆的老板娘恶狠狠地一把揪住了耳朵,扯到了一边。面对怒目而视的老板娘,珍妮丝不以为意,一把搂过杰克的胳膊,一起离开了。一夜无话,却忒煞多情。阿尔文在地动山摇、鬼哭狼嚎中,度过了艰难的一夜。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阿尔文看着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两人,丝毫看不出这对干柴烈火操劳了一夜,恨得暗骂:“狗男女!”
补充了给养后,三人骑马离开了村庄,但是走了没有多久,阿尔文就笑了。只见前面十几个骑马的匪徒拦住了去路,里面有几个人,看着眼熟,好像昨天夜里一起喝过蜜酒。杰克低下头:“怎么……怎么又来了,还没完没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