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绵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费赞早已离开,他走之前说让她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他。宋以绵还在想独自在家的哟哟,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想提前回去看哟哟。然而她正要离开房间,打开门,却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她咧嘴就笑,“陆少这是碰巧经过还是特地来监督我的?”
前者不太可能,她更倾向是后者,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行踪。陆沥骁上上下下打量她,就跟半个月前她从顾醒冬的游轮上下来那回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神。陆沥骁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刺眼,仿佛是故意挑衅他。“你就这么下贱?!非得用自己的身体勾引男人?你到底多饥渴,勾了一个又一个。”
“谁都可以骂我,唯独你不行。”
陆沥骁说:“这就搞区别对待了?贱人!”
他随即将她推进房间里,后腿一勾,将房门再度关上,他步步紧逼,一双眼睛犹如利刃,锋利无比,“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
宋以绵被逼得没地方去了,她不解皱了下眉头,反问道,“陆总是不是搞错了,这不是你要我做的么?费总字也签了,这单生意也算是成功了,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他现在的嘴脸可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凭什么来质问她?凭什么一副她对不起他的态度?她欠他什么了?五年前,她该还的不是都还清了么?到底谁才是受害者?谁是加害者?“你能拿到合同,难道不是因为你卖给他了?”
说着,陆沥骁上前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腾出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衣领,动作粗暴无礼,也不怕这样做会弄伤她,随着衣服刺啦一声,薄薄的布料被他撕毁,他看到了她脖子处的肌肤雪白一片,没有一点暧昧的痕迹。宋以绵忽然明白了他的举动,凉凉笑了一声:“怎么,还要检查我身上有没有留下痕迹?”
陆沥骁抬起手掐住她细嫩的脖颈,他恨不得就掐死这个没有良心女人,她还有什么脸如此理直气壮?!“做了?你和他做了?!”
“跟你没多大关系吧?”
“宋以绵,你这双手是不要了?”
他眼里迸发杀意,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当年弄断了你的手,居然恢复了,还能拉琴,怎么,你的手是不是还想断一次?”
宋以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他,他还想这样伤害她吗?“陆沥骁,你当真要伤我到这种地步?我已经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了,你也让我坐牢了,我身败名裂,在青城一无所有,我背负着你给我的罪名,活到现在,你就算是撒气,也该撒完了不是么?!”
陆沥骁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坐牢是你应得的,你害白柔这辈子都跳不了舞,那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宋以绵听到这番话,心都死了,红了眼睛,声音一度哽咽,她以为自己够坚强了,然而还是被重重伤了一把。陆沥骁总是有千万种办法伤她最深!“也是,你到现在还认为是我推她下楼梯摔了腿,既然你都认定了,我也为了我愚蠢付出了代价,手也被你掰断过,既然你还这么恨我,我也不辩解了,你要怎么做都行……”她歇斯底里,说到最后,胸口窒息一般的疼,她死死抓着,以为这样能让它不那么痛,不那么难受。“那你就再一次掰断我的手啊,随便你怎么伤害我!”
她的手即便是恢复了,也没办法恢复到以前那样自如,毕竟是断过的。十指钻心的痛,一般人无法承受。陆沥骁一直不忘告诉自己别被这种女人骗了,她的心都是黑的,是她先妄想得到不属于她的感情,无论有什么后果都是她应得的,这是她不可饶恕的!“你别以为我不敢!”
宋以绵凉凉道:“我知道你敢,为了白小姐,你什么都可以做,我已经知道你的厉害了,陆沥骁,我都知道了。”
为了白柔,他可以无休无止伤害她,一点都不念及曾经的情分。“反正你从不考虑我的感受,你要怎么伤害我都行,我认了,陆沥骁,我认了,这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贱,既然在你眼里我已经这样了,你又何必一直纠缠我呢?”
“放了我吧,行吗?我不想再被你一次次伤害了,我是人,不是机器,我就算背着你生了孩子,可那会我们已经离婚了,当年要不是顾及到肚子里有个孩子,我早就以死给你赔罪了——”她字字句句都是掏心掏肺。而陆沥骁只是冷漠看着她,眉头死死皱在一起,她那五年,他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更知道她身边还有边默陪着,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控制不住想伤害她,看她痛哭流涕,看她伤心欲绝,濒临绝望,可,可就是没有一点点报复的快感。“我没想利用他威胁你或者什么,我要是想威胁你,我至于等到现在?陆沥骁,我是真的不想再和你有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