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保证自己传送的安全性。
守门之人见许长生动作如此熟练,当即会心一笑,让开道路。
唰!
一声轻响。
许长生和天山散人消失在传送门中。
他们之所以如此熟练,自然是有垂南城城主这个假和尚指引。
也不知道这人身为佛门之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仔细?
连进传送门的费用都一清二楚。
守门两人无事闲聊。
“也不知道佛门那边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
“才刚刚进去两个呢,现在又来了两个。”
若是许长生还在这里,肯定会疑惑。
在他们前面,明明只有星辰小将一人,哪里来的两人?
另一名守卫正欲说话,却突然愣住。
指着天空笑道。
“哟,说早了。”
“这又来一个。”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迷雾中的人影降下,二话没说,做出和许长生一模一样的动作,极为熟练。
弄得两个守卫一愣一愣的。
这……全都是老手?
……
唰。
许长生身影才刚刚出现在不夜城中,两个衣着暴露的女性就缠绕上来。
另一边的天山散人亦是如此。
相对于许长生的冷漠,天山散人则是带着笑意,和对方聊了起来。
许长生轻咳一声。
后者这才讪讪停下,跟随许长生的脚步,朝不夜城内部走去。
临走时还给身后的几名女子眉目传情。
走后没多久,一个全身笼罩黑雾的人影出现在传送门外,一句废话都没有,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将想要靠近的人全部阻挡在外。
此时的许长生,已经和天山散人蹲在了一座房屋上方。
他们的脚下房间内,就是一路跟踪的星辰小将。
天山散人轻轻的拔开一块瓦片,露出一抹笑容。
许长生透过缝隙看去,那熟悉的身影,岂不就是刘夏来吗!
没有找错人!
相视一笑,天山散人当即想要下去。
但还没有行动,许长生眼疾手快的一把拦住天山散人。
使劲打了两个眼色。
天山散人神情一肃,赶忙隐藏身形。
透过缝隙,只见刘夏来坐在房屋中,拿出手中一枚小袋子。
神色恭敬的将其打开,一道光芒在袋口闪现。
从其中竟然蹦出来一道人影!
天山散人猛的瞪大双眼,险些惊叫出声。
止住内心震惊,转头看向许长生。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的哭笑不得和无语。
这蹦出的人,虽然一头长发,身穿锦衣。
但是许长生和天山散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这不正是身为佛门十八罗汉中,排名十六的注荼半托迦尊者吗!
这假和尚!
居然躲在御兽袋里面,让刘夏来偷偷摸摸带他来到不夜城!
许长生还寻思,在曲河城外动手,只需要面对刘夏来一人呢。
是真没想到,注荼半托迦尊者居然来破戒了!
还假模假样的戴着假发!
这佛门……就没一个正经和尚?
许长生无语的扶额。
目前看来,也就初次见面的慧根法师还算是有点正面形象。
摆摆手,许长生和天山散人从屋顶无声无息的跳下。
走到一旁,天山散人无语道。
“现在怎么办?”
许长生翻了翻白眼,租了一个就在刘夏来所在屋子对面的客栈。
只能先住下,找寻时机了。
摘下脸上蒙面巾,许长生深吸几口气。
这些日子,他们二人一直都带着蒙面巾,防止被看到真实样貌。
刘夏来所在的屋子内隐隐约约传来靡靡之音。
路过的人却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感觉,反而是一脸坏笑的看向房中。
甚至还有个别人对房间吹口哨,挥手呐喊,加油助威。
这些人无一不是满脸通红,神态醉意。
许长生神色略微尴尬的坐在客栈中。
为了时刻知晓刘夏来的动向,许长生不得不释放出精神力观察着屋子中的一切。
强大的精神力将其内画面展现的极为具体。
就好像是在许长生眼前发生的一样。
天山散人会心一笑,隐隐有些可惜。
自己精神力不行,根本看不了这样的好戏。
等着等着,天山散人神色有些惊讶。
哎呀呵?
挺持久啊!
终于,随着屋子内的靡靡之音淡去,许长生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这时,一道隐晦的波动瞬间让许长生警觉。
“谁!”
一声低喝。
许长生坐着的身体猛的弹起,右手探出,一把抓向头顶虚空之中。
天山散人大惊。
刚想起身,却不知道该干什么。
因为在他的感知中,那里明明没有任何东西。
但惊奇的是,许宗主仿佛真的抓到了什么一样。
神色一冷,许长生右手上传来一丝温热,触感柔软。
来不及思考许多,抓着无形物体,猛的往地板上一甩。
一声惊呼从虚空中传出,随即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唰!
一声轻响。
地板上凭空出现一个笼罩在黑雾中的人影。
天山散人探出手,立刻就想直接镇压。
“别别别,是我!”
一声略微带着慌乱的声音在黑雾中响起。
天山散人一愣。
只见黑雾渐渐散去,露出其中人影。
许长生有些惊讶道。
“应怜儿?”
那瘫坐在地上的,不正是应竹潇吗。
虽然是熟人,但是许长生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出言问到。
“你跟踪我们?”
应竹潇咬着嘴唇,点点头。
没等许长生继续发问,应竹潇苦笑一声说到。
“两位都是玄帝境的高手,来去如风。”
“我担心……担心你们离开曲河城之后,就不会再回去了。”
“可那符文对我极为重要,所以,我才跟了出来。”
许长生和天山散人对视一眼。
后者脸色有些古怪的说到。
“你是觉得我们不会守信用?”
应竹潇一惊,连连摆手,赶紧解释道。
“不是的,我只是……担心。”
话音越来越小。
显然,她自己也觉得是信不过两人。
许长生摇摇头。
这也正常。
几人不过是萍水相逢,完全是利益驱使,并没有什么交情。
确实不值得相信。
自己二人也没有相信过应竹潇。
藏在阁楼中的日子里,他们始终带着蒙面巾,不露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