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平的脸上带着明显嘲讽的神色。
大门打开,外面的景象也都能看得见了。
包括那地上躺尸的一帮黑衣人。
那方嫣然的叔父径直站了起来。
“死了?”
小心翼翼的朝外看着,试探的问道。
赵贵平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滑稽的好笑,嘲讽的说道。
“不然等着你去给我们收尸么?”
赵贵平那明显嘲讽语气让男人回头,随后立刻挺直了腰板。
脸上满是不屑。
“这帮贼子宵小,不过是一些江湖草寇,轮不到本官亲自动手。便是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好了。”
赵贵平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对着身后方府的管家指了指。
“就他了。备匹快马。”
说完,直接把自己腰间的腰牌解下来丢了过去。
男人下意识的接住。
看清手里的腰牌写着【锦衣署】三个大字之后,半是迷糊半是责问的语气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赵贵平转头开口说道。
“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出去到城外的锦衣署喊些人手来处理后面的事情。”
“你放肆!本官可是朝廷命官!怎么可以做此等下人跑腿的营生!”
“且外面如此乱,若是本官出了什么事,你交代的起么?!”
赵贵平冷冷的看着他,开口道。
“人手不够,我说让你去。”
“你怎么不去!一个阉人,本就是个下人!”
说完,直接将那腰牌丢在了赵贵平的身上。
身后的方振雄虚弱的扶着自己的胸口,刚进屋内就看到这一幕,还没开口说话,只见赵贵平冷冷的开口。
“我真的是给你脸了。”
说完,提起一旁的长剑,直直的对准了那人。
“赵大人!”
方振雄出声喊道。
“还请赵大人给老夫三分薄面。”
对面的人显然是被赵贵平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但是见方振雄求情,周围又这么多的同僚看着,傲气也上来了。
“方兄不必求情!我倒是要看看,一个阉人,敢杀朝廷命……”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柄长剑传喉而过。
巨大的力气带着他直直的往后飞去,直接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血色滴滴而落。
那人的眼睛还瞪着,保留着死前最后一秒的惊愕。
众人再次惊呼起来。
别说是那个男人了,就算是他们也觉得,这赵贵平只是一时气不过吓唬吓唬他而已。
没有想到他真的动手了。
“你!他可是朝廷命官!你杀了他?!”
不只是谁喊了出来。
赵贵平看都没看,只是冷冷的环顾一圈,开口道。
“你们的命是我给的。”
“记住,我想让你们谁死,谁就得死。”
平日里赵贵平都是一团和气,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样子。
是以很多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这一次,众人都被眼前的这个人给吓住了。
这哪里是什么阉人,简直就是一个杀神。
那些常年在战场上的将军,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带着一种煞气。
可是即便是最凶的方振雄,在暴怒的时候都没有眼前这个长相阴柔的男子所带来的震撼大。
赵贵平现在懒得和这帮人多说,把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之后,便同方振雄回到了他的书房。
赵贵平看看方振雄身上的伤,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你倒是真的不怕死。”
方振雄自嘲的笑笑,捂着自己的伤口。
赵贵平随意的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我也没有功夫跟你废话了,直接告诉你吧,这些人是谁招来的,心里也有数,我就不多说了。”
方振雄了然的点点头。
“这些是日族的人,是消失已久的忍者。”
“忍者?”
方振雄的脸上带着明显的震惊。
赵贵平就知道,他们这样的人物,即便是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但是对日族的忍者也是有所耳闻的。
赵贵平简单的将忍者和日族之间的事情和方振雄说了一下。
后者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方将军,我可以实话告诉你,现在的丞相已经开始有些无所畏惧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动了直接将朝廷半数官员杀死的心,皇帝是绝对容不下他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到底有太子在。”
“你觉得太子是个可担大任的么?”
赵贵平开口打断了方振雄的话。
“当年太子册立,本就是不得已的事情,是你自己亲手把这个太子的位置给逼出来的,我想你心里也是有数的。”
“皇上既然可以册立太子,就可以再废除。”
“现在皇上虽然算不上春秋鼎盛,可是离驾崩却还有十数年的光景,一个太子而已,怎么比得上大华千秋的更替。”
说完,赵贵平直截了当的开口。
“你要是个聪明人,就和我一起,先把丞相给铲除了,不管你心里是在打什么算盘,拔掉丞相和太子,对你来说都是百里无一害的。”
“而且如果真的放任不理的话,只怕是最后丞相玩火自焚就算了,还得烧到我们的头上。”
方振雄的眸子转了又转,似乎是在考量赵贵平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无所谓,我可以给你时间。”
说着,赵贵平站了起来,顺手丢给了他一颗药丸。
“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如果我真的要算计你,没有比你死了对我更有好处的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方振雄长叹一口气。
久久无言。
这场刺杀轰动大华。
尽管皇家一再的消息封锁,可是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大街小巷,酒楼茶馆里就都在说在这个事情了。
赵贵平坐在院子里,听着魏大年说着后续事情的处理,云淡风轻的喝着茶。
“二皇子是救回来了,只是这算是落下了终身的残疾,只怕是登基无望了。”
“本就轮不上他。”
赵贵平将那茶盏丢在一旁,随后开口问道。
“丞相和太子那边怎么说?”
“一切如都督所料,丞相和太子撇的一干二净。又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自打那晚过后就一直说心悸,已经一连五天没有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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