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桑绪和楚芒,然后准备泡冷水澡里缓解时,却猛地担心起一同参加饭局的顾颖。鬼使神差地,他来到顾颖房间,于是就看到了令他欲罢不能的一幕……江漓云先撞了上去,小妻子柔嫩的嘴巴他垂涎已久。顾颖双眼通红,却也抵挡不住正值壮年的男人,尤其两人的状态都很不对。一来二去,就当即将擦肩走火的那一刻,卧室的门倏地被踹开!“江少江少!我们来了!”
桑绪就像敢死队一般冲在最前面,肯定觉得自己那一刻特别帅气,身上围绕着救世主的光环。楚芒在他后面,手里拎着个医药箱。其实据江漓云的描述,他被下药,这个药估计必须得去正规医院处理解决,按道理讲,他和桑绪送江漓云去医院就行,可桑绪在开车接他时让他把医药箱也带上了。“你不是医疗兵嘛?医疗兵就得随身携带医药箱!”
天知道桑绪脑袋里都装了多少浆糊!没有个二十几年脑血栓都说不出来这话!桑绪甚至把两人进去救江漓云的动作都设计好了,可楚芒死也不想跟着犯病。果不其然。现在的情况证明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卧室内的光线很暗,但再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隐约看到床上人的轮廓,以及在干什么……桑绪当场石化。江漓云第一反应先拉上被子把小妻子遮住,语气一凛。“滚!”
“是是是……”桑绪立即麻利地走出去,顺便关上了卧室的门。走廊里,桑绪愣怔半晌,忽然扭头看着楚芒,张大嘴巴,两只手空中比划,“江少、江少和太太……他们……”“孕育生命是伟大且神圣的。”
楚芒斜了他一眼,“但可惜被某个蠢蛋搅和了。”
桑绪张了张嘴,最后泄气般耷拉下肩膀,手撑住下巴。“完了,江少肯定不会放过我了,我真要下岗了……”桑绪瞅上去格外郁闷,抬头问道,“有烟吗?”
“你不是不抽烟?”
“男人心情低落时唯有烟酒才能抚平。”
楚芒翻了个白眼,然后打开医药箱,“烟没有,有酒……”桑绪一听有酒,还是从医药箱里拿出来的酒,愣了愣道,“你不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医疗兵吗?”
“看情况吧,打仗时医疗兵也是兵,剩他一个也得拿着枪往前冲。”
楚芒递来一个瓶子。“说得还挺壮烈……”桑绪接过,看了眼瓶子上的标签,“卧槽!楚盲盲你特么给我一瓶酒精什么意思!”
楚芒笑到不能自理,只能靠扶墙勉强站稳。江漓云很快穿好衣服,又帮顾颖套了件厚实的外套,看得出来顾颖的程度比江漓云严重,江漓云还能站着,可顾颖的身体已经瘫软,只能靠江漓云打横抱起。楚芒“车子已经停好,医院那边也打了招呼,过去就行,先验个血看看是什么药,再对症下药。”
江漓云颔首。下楼时,怀里的小女人不安分地动了动,外套险些滑落。桑绪十分有眼力见地帮忙把外套掖严实了,嘿嘿地笑,“江少,要不我来抱吧?”
“滚。”
看得出来,江漓云是真的心情不好,一个晚上连续对桑绪说了两次“滚。”
被凶了的桑绪那叫一个郁闷,楚芒经过他的身边时摇摇头,“你哪天要不要来看一下脑袋?”
“干嘛?”
桑绪倔强,“你们医院要观赏我聪明的大脑?”
“不,是研究充满浆糊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样的。”
验了血,诊断报告很快出来。幸好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就是市面上最常流行的助兴剂,打一针镇定就行。折腾一晚上,顾颖已经安静睡着了。而打完针的江漓云却望着病床上的小女人,脸色阴沉。“去查。”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给自己和顾颖下药!破晓前的黑暗最迷人却也最危险。破旧的落后小区,一个男人的身影手插兜,嘴里叼着香烟,吊儿郎当地上楼。嘴里哼着童谣,名字他肯定是记不住了,这么多年了,他的英文一向都很贫瘠。不像那个男人……杜远路过自家门口时没有停留,而是又上了一层,到楼上的房间时掏出钥匙开门。他身边的女人都只知道那间像狗窝一样凌乱的房间是他家,殊不知男人真正的私人空间在楼上……钥匙拧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回荡得格外明显……杜远开门,换鞋,开灯。灯光并不是多么明亮的光源,而是被杜远自己动手修成了幽幽的蓝光,光管沿着墙壁一直伸展,像一根根复杂交叉的线。墙壁挂着许多工具,有开过刃的,也有枪支、军用铲……一居室没几步就走到头了,里面的房间只有一张收拾整齐的床、一张稍显凌乱的茶几,一台电脑……墙上挂着一张人际关系图,贴着几个人的照片。分别是秦书青、裴沁、顾颖、汪西瑜等。最中间的照片是从很远的角度偷拍的江漓云。杜远随意地坐在电脑前,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拿来,掐灭烟,把一粒口香糖放进嘴里。开机、登入网站、登入账号……